鐺!
這是匕首與木棍撞擊在一起時發(fā)出的聲音。
阿虎揮舞在空中的匕首被寸頭男子擋了下來,后者頓時猙獰一笑。
而此刻譚杰與阿平也涌了上來,他們二人揮著拳頭,準(zhǔn)備給予阿虎沉重的一擊。
面對這樣的包夾之勢,阿虎自然是往后一跳,與寸頭男子三人再次拉開了一段距離。
價值50兌換點(diǎn)的匕首使用技巧并不能使他成為一個專注于匕首這件武器的大師,最多只是讓他相當(dāng)于熟悉匕首在戰(zhàn)斗中知道該怎樣使用的新人。
而且匕首本身便貼近于近戰(zhàn),因此在面對寸頭男子三人時,阿虎多多少少有些難以應(yīng)對。
畢竟他只是擁有了匕首的使用技巧,除此之外身體力量卻沒有被增加一絲一毫。
他還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
不舒服。
阿虎之前感受到的那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再次增強(qiáng)了一些,仿佛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起成長了一般,這使他微微蹙起了眉頭。
他隱約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破開,說不出來的難受,讓他下意識覺得有些驚慌。
深呼吸了一口氣,阿虎眼睛目光微微往下移動,落在了不遠(yuǎn)處倒在骯臟地面上,流露出了大片鮮血的那具尸體。
他覺得。
他此時此刻感受到的那種感覺,是由這具尸體引發(fā)的。更準(zhǔn)確的說,是他在切割開邋遢男子喉嚨的那一瞬間開始的,就類似于觸動了什么先導(dǎo)條件一般。
就在阿虎注意力放在了邋遢男子的尸體上時。
砰!
“嗚!”
他突然發(fā)出了一道痛苦的悶聲。
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不知何時重重撞擊在了阿虎的額頭上。
疼痛以及撞擊額頭后產(chǎn)生的濃濃眩暈感使他整個身軀漸漸往后倒去。
那塊擦破他皮膚沾染上了鮮血的石塊也掉落地上。
嘭的一聲,阿虎重重倒在了骯臟地面上,濺起了一陣灰塵。
見此。
寸頭男子嘴角上揚(yáng)。
那塊石頭正是他看準(zhǔn)機(jī)會在附近地面撿起并扔出的。
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
殊死一搏的戰(zhàn)斗居然還分心?
想到這里,寸頭男子露出了一抹殘忍笑容,一步一步朝倒在地面上的阿虎走了過去。
而譚青與阿平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隨在了其身后。
他們內(nèi)心則是松了一大口氣。
盡管他們是以三對一的巨大優(yōu)勢去戰(zhàn)斗,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孩子,但這不能不使他們警惕絲毫。
畢竟上一個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的,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
與此同時。
他們二人內(nèi)心也涌出了喜悅與興奮之情。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只要接下來阿虎死了,他們就能獲得邋遢男子的全部財產(chǎn)。
實際上他們二人也沒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除了心理上緊張以外其余都很輕松,也是因為如此,譚青與阿平二人才更加的感到愉悅。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比不勞而獲還要開心的事情嗎?
顯然沒有。
至少對于他們二人而言是這樣。
倒在骯臟地面上的阿虎身軀開始微微顫抖,不過幅度卻很小,正常人若是不仔細(xì)觀察一會兒是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的。
不知為何,令他感受到不舒服與下意識驚慌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了,強(qiáng)烈到他那雙黑色眸子開始不斷微微放大。
“不要……”
阿虎突然自言自語呢喃了一句。
聲音很是微弱如同蚊子聲一般,而里面包含的情緒則是害怕與不安。
那種強(qiáng)烈的感覺甚至開始擾亂了他的理智,使他如今陷入了一種混沌狀態(tài)。
距離他越來越近的寸頭男子顯然明天注意到阿虎此刻的異樣,畢竟他的身軀擋住了大部分火光,使倒在地面上的阿虎只能被火光照耀出下半部分身軀。
“不要……”
當(dāng)寸頭男子走到阿虎身前時,他終于是聽見了后者的呢喃細(xì)語。
“不要?呵呵!”寸頭男子猙獰一笑。
他顯然認(rèn)為這是阿虎在向他求饒,如同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
“太晚了小子!”
他慢慢舉起右手之中握著的木棍,隨即重重?fù)]了下去。
下一秒。
噗!
這是物體重重砸在肉體上時所發(fā)出的聲響。
而木棍外表上的那幾根鐵釘則有一兩根刺入了阿虎的體內(nèi),飛濺出了一縷縷鮮血。
見攻擊準(zhǔn)確無誤的擊中,寸頭男子露出了殘忍笑容。
很快,他便拔出木棍,繼續(xù)重復(fù)著往下?lián)]去。
周圍空間頓時響起了一道又一道重重的悶響聲音。
譚青與阿平二人站在寸頭男子的身邊,他們看著阿虎被釘有幾根鐵釘?shù)哪竟饕淮斡忠淮蔚膿糁校睦锒喽嗌偕儆幸恍┎贿m之意。
這并不是說他們二人是在同情阿虎,只是眼前的場景讓他們感到不適罷了。
畢竟,阿虎胸膛那塊位置已經(jīng)被木棍砸得血肉模糊,在其旁邊位置甚至被鐵釘扯出來時的力度給撕拉出來了一條血痕。
“嗚!”
阿虎嘴角涌出了大把鮮血。
意識被那股莫名感覺擾亂的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能像一個木偶那樣被人任意宰割。
再這樣下去。
他一定會死。
“不對……”
原本有些不忍心看的譚青突然一愣,仿佛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怎么了?”早已把頭扭向其他方向的阿平側(cè)過頭來,疑惑的問了一句。
“他的眼睛……”譚青皺著眉頭仔細(xì)看著。
在他眼眸倒映里,阿虎的眼睛赫然不知何時變成了猩紅之色,連同著周圍的眼白一起。
這種極度濃郁的顏色,甚至在黑夜的環(huán)境下隱隱發(fā)亮。
“臥槽!”
阿平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隨即震驚的爆出來了一句粗口。
人的眼睛能突然變成這種顏色嗎?
顯然不太可能吧。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譚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太詭異了。
這導(dǎo)致他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
而寸頭男子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diǎn),他此刻已經(jīng)沉浸在給予阿虎痛苦的快樂之中。
一些飛濺在半空中的鮮血甚至沾到了他的臉上。
“我好……”
阿虎又開始呢喃著,只不過這次他的語氣與表情卻極其的扭曲,如同遭到了莫大的痛苦一般。
而這時。
寸頭男子雙手握著木棍,又再一次準(zhǔn)備向下?lián)]去。
當(dāng)沾染上少許鮮血的木棍快要砸在阿虎身上時,異變突然發(fā)生。
“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