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絲毫沒顧及此時威澤心情,接著又說道:“早上你們威家把持的東門私自上調入城稅,你說我該怎么辦了?”
威澤還沒從第一條反應過來,曾賢突然的這句話,讓他再次震驚住了,私自上調入城稅猶如反叛。他一下從座位站了起來。沖門外吼道:“高重,跟我進來。”高沖是個年齡五十的人,是威澤帶過來的?,F(xiàn)在高沖在威府的話語權還是有的。
一直在門外的高重聽到威澤的怒吼連忙走了進去,躬身一禮。
“老爺喚老奴何事?!备咧刎E著身子問道。
“東門入城稅提高是誰的注意。”威澤看著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老仆語氣語氣遲緩了不少。
“這個老奴不知。東門什么時候有上調過入城稅?!备咧匾苫蟮目粗伞?p> 威澤一聽將眼光投向了曾賢。曾賢臉上也陷入了疑惑之事,早上就聽曾管家說了一下還沒求證就來了。威澤看到曾賢的疑惑馬上也不理會上個問題了,直接問道:“曾賢侄,我們威曾兩家雖不是世交,但是你這樣無辜的誹謗我威家,可是幾個意思。”
曾賢聞言額頭有一絲汗流下。一時語塞。
威澤見狀準備逆轉翻盤,剛要開口,聽到一聲冷笑,一直站在曾賢身后的曾管家突然開口:“本來你跟少城主說話,我這個做下人的沒有開口的機會,但是你既然說我們少城主誹謗,我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了,”
威澤聽到這句話,將眼神看下了曾管家,曾管家世代都是曾家家仆,現(xiàn)在他的地位就是曾家嫡系看到他,都會叫聲曾伯以示尊敬,曾管家自稱下人,但是威澤可不敢,拿他當下人。這么多年的跟城主交鋒,一直都是這個曾管家在周旋應付。出于對對手的尊敬,他還是回了一句:“曾先生,不知此話怎么講?!?p> “呵,我一直以為老家主對威家的掌控是全面的,當昨晚的信號筒,跟今早的私自上調入城稅。我對老家主的掌控權又有了新的認識?!痹芗椅⑽⑿Φ?。
聽到曾管家如此說,威澤開始沉思起來了,他選定威博作為他繼承人后,對威府的掌控也放松了不少,以前還會要人盯著,近幾年直接都很少過問這些瑣事了,每年年底核查下賬目,但是從昨晚發(fā)生了那件事后,他知道這件事大怕威博處理不好,所以才出來對這件事善后。對家族權利也沒過多的把持,過問在他想來,現(xiàn)在威府多事之秋,底下人不會在出什么幺蛾子了。
曾管家看威澤陷入了沉思,也沒打擾而是拍了拍曾賢的肩。曾賢站起曾管家在曾賢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家主這事,我也得回去核實下,希望你這邊也核實下,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們先回城主府了。如果核實屬實希望你能給城主府一個滿意交代。”曾賢說完不待威澤客套轉身離開了會客大廳。
良久從沉思中醒來,發(fā)現(xiàn)曾賢一行人已離去,他先是一愣,隨后對高重道:“將今日東門領隊給我叫回來。不,綁回來?!?p> 其實當曾管家開口他就相信了這件事的真實性,他擠兌曾賢的那句話,也只不過是因為出自曾賢之口,但是他看著曾賢目光看向曾管家的時候,才明白這件是真的??粗咧仉x去,他癱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額。
威生東門守門領隊,早上的民亂而且還死兩個人,目前還沒抓到兇手,但是城門前發(fā)生亂動的時候,那些準備進城的人,怕惹禍上身都做鳥獸散了,他雖說是守門領隊,但是沒有憑據(jù)也不敢私自帶隊出城抓人,想要憑據(jù)那就得上報城主府,上報城主府,城主府一定會過問此事,城主府過問了此事,那就私自上調入城稅的事就會曝光。想到這威生抓著腦袋。本來打理的很整齊的頭發(fā),現(xiàn)在也散亂了。
“隊長,高管家求見?!遍T外一個小兵跑進來說道。
“他來做什么?快請。”威生聽到高重來見一征。隨即還是讓人請了進來。
“威少爺,跟我回去吧!老家主要見你?!备咧貋砹艘矝]見禮直接說了來意。
“高管家,不知爺爺喚我何事?!蓖鷮@個高重其實一點好感都沒,他是自己爺爺身邊的人,平日里很少見。見了也是一副高冷模樣。搞得他才像主子一樣。
“不知,還請威少爺快些,莫讓老家主等急了?!备咧乩淅涞?。
威生無法,整了整衣衫跟著高重回了威府,他自從兩年前去了東門。在東門一住就是兩年。這兩年來他也沒回過威府,對威府的情況都是聽威府的人傳出來的。今日在回威府,闊別了兩年的府邸還是如從前那般??催@個前方的路,他有點詫異,這是通往會客廳的路。不是去爺爺?shù)男≡旱穆贰?p> “高管家,是不是路帶錯了,這不是去爺爺小院的路?!蓖鷨柕馈?p> “路沒錯,老家主沒在小院等你,而是在會客廳等你?!备咧芈曇粢琅f冷漠。
威生不在說話,跟著高重走向了會客廳。會客廳內,威澤依舊已手扶額,從外往里看,會認為威澤已睡著了,但是熟知威澤高重知道,現(xiàn)在的威澤是沒有半點睡意,只有一腔的怒意。
“老爺,威少爺帶到,老奴告退?!备咧貙⑼鷰У綍蛷d后,識趣告退。威澤也沒挽留揮揮手示意他下去,高重退了出去并驅散,站在會客廳周圍的仆役。
“孫兒,見過爺爺,兩年不見爺爺容光煥發(fā),年輕了許多?!蓖焯炻犑亻T士兵吹捧,覺得蠻受用,也不分場合的開口就排起自己爺爺?shù)鸟R屁來了。
“容光煥發(fā)?!蓖芍貜土送哪蔷湓挘钦Z氣有點冷。威生一聽情況不對,連忙跪了下來。
威澤看著跪著自己面前的孫子:“你跪著做什么?你只不過是一句奉承話而已有什么大錯了?!边@話雖沒有責怪但是話語中充滿了冷意嚇得跪在地上的威生顫抖著身子。
“爺爺,孫兒知錯以后再也不敢?!蓖澏兜恼f。
“知錯,你錯在哪里。”
“孫兒不應該在爺爺煩心的時候溜須拍馬?!?p> “你以為我為這個?溜須拍馬你以為我為這事生你的氣,當初我以為你為事穩(wěn)重,將你從威府調到東門讓你多多與人接觸,多多歷練你的見聞,我當初那么器重你,然而你了?在威府多事之秋之時,卻在背后捅刀子?!蓖赏葱募彩椎?。
“爺爺,孫兒一直為威府精心敬業(yè)的,背后捅刀子,這話怎么說。”威生不解的看著自己爺爺。
“那好今早私自上調入城稅可跟我說過。”威澤直接問道。
威生一聽心中一驚急忙道:“大伯早上常隨吳天來到我這里說家主讓上調入城稅,孫兒一看是吳天親自而來,也沒詳問開門直接讓守門士兵加了稅,以為是威府授意?!?p> 威澤一聽,大概明白了,自己大兒子擅自做主。事情都明白了,他打發(fā)走威生自己一個人在會客廳里,看著前面發(fā)呆。不知在想什么。
兩個時辰后,一輛馬車從威府側門緩緩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