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蔽蚁虬⒃狼?,都是我的好奇心太重,才會導(dǎo)致這樣。
但話說回來,如果阿元早點告知其中的利害,而不是刻意隱瞞,或許我對真相的好奇,也不至于如此之重,以至最后如吸了毒般,若不解開疑團,渾身便如萬千只螞蟻爬過,奇癢難忍。
“阿寧,其實在你知道自己身體異常的時候,我便應(yīng)該告訴你。”阿元也意識到,自己是有責任的。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探尋未知的東西呢?
我突然想到,“你怎么剛出去就回來了?是不是忘記帶什么東西了?”他最多跑到樓下,又跑回來了。
阿元有些窘迫地說,“我忘了問你,要什么牌子。你那么挑剔,免得我又白跑一趟”。說著,最后他卻莞爾一笑。
“看來還得感謝我的挑剔?!狈駝t,阿元也無法及時阻止我做蠢事。冥冥之中,或許真有天意。上天還要我在塵世眷戀,舍不得收走我,所以讓阿元回來阻止。
“你還說?!卑⒃o了我一爆栗。他真恨不得好好收拾我一頓。估計,現(xiàn)在他還有些后怕吧。
晚上,阿元便出去了一趟,他說尋了一個偏僻的江邊,把鏡子扔進了江里,即便是他,估計也找不到了。
這個隱患是解除了,但我的煩惱仍未解脫。我依然深陷漩渦,不得不窩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
在這個關(guān)頭,雖然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可還是有人不顧風雨找上了門。他就是消失了一段時間,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的秦欽。
一進門,他見我精神不錯,哼著歌,伺弄著花草,還時不時地左擦擦,右掃掃,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原本想來看看,你是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想到,你過得挺不錯的?!鼻貧J噎死人不償命地說。他原來是來看我笑話的。當然,也不僅僅是看笑話那么簡單吧?
我嘻嘻一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就是想讓那些恨不得我一蹶不振,最好跳樓自殺的人看看,我丁寧才沒那么容易想不開呢。
我切了水果,擺成盤,隨意地用牙簽戳了一塊哈密瓜,塞進了阿元嘴里。阿元還捏了捏我的臉頰。
秦欽見了,又是一臉不可思議?!盀槭裁粗坝X得你們沒那么親密,今日又這么恩愛,難道是做給我看的?”
我直接向秦欽扔了一粒葡萄,“有必要秀給你看嗎?”也不知他的思維是怎樣構(gòu)造的,想的就是與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
“秦欽,有些事情我們也不知怎么跟你說,但有一點,我與阿寧的感情沒有問題。”阿元解釋,“謝謝你能來看我們,別人的攻擊,我們并沒有放在心上。”
秦欽突然一拍大腿,似想起什么?!鞍パ剑业闹砀艺f過,那個什么卓伊發(fā)微博,說你倆分房睡,我可以證明,當時我不在國內(nèi),也就忘了幫你否認。對不住??!”
“算了,都過去了?!卑⒃⒉恍枰牡狼?,即便他發(fā)文否認,其他許多人也能證明,反而更顯得我們有貓膩。
“你不在國內(nèi)?去哪兒了?”我驚異地問道。雖然他在國內(nèi)的時間短,但我還是好奇,他是不是去找紀雪了。畢竟紀雪已經(jīng)兩期沒有出現(xiàn)在《新銳歌手》了。
秦欽高亢的情緒又回落了。他有些沮喪地說:“我去我倆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找她,都不見她的身影。她又消失了。我不知道,這次她會消失多久?!?p> “我讓你去查,她是否有過生病或吃藥的事情,你查了嗎?”我問。
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當初紀雪罵秦欽為負心漢,辜負了她,可見也不是因為自己生病了。我這個猜想,確實不太靠譜。
“我問了她身邊的朋友,都說她身體健康,沒有毛病?!鼻貧J老實地回答??磥?,這條線索是查不到消息的。
“她的經(jīng)紀人怎么會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確實疑惑。難道她的消失,連經(jīng)紀人都瞞著?到底會有什么事,竟消失得如此徹底?
秦欽果然搖了搖頭??磥?,紀雪身上確實有不少謎。旁觀者看來,如同隔了幾座大山,不知云里霧里;而秦欽身在其中,也不知所以。
此時,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秦欽也沒有吵著鬧著,非要我想個辦法出來。他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吃了中餐,便準備離開。
“喂,你有沒有去看過葉紫蕭?”臨走前,阿雅要我問問。葉紫蕭下臺后,便再也沒有他的消息,而他也不曾露面,或給我們遞個信息。
“他那個大忙人啊?我回來后,也就見過他一面,也沒說幾句話。”秦欽又恢復(fù)了嬉笑的模樣,“他跟著他爸,四處喝酒泡妞,瀟灑得很呢。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p> 聽他的意思,就是即便葉紫蕭從總裁的位子上退了下來,但并沒有影響他的地位,他依然陪在他爸身邊,他也依然是盛天集團的大少爺。
也是,連網(wǎng)友對他都是寬容的,何況他父親。這么一點小事,是不足以將他徹底拉下馬的。
果然,不到一個禮拜便變天了。盛天集團高管接二連三地出事,不是因為挪用公款,就是涉嫌賄賂,還有丑聞。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被人一鍋端了,只是不知是皇后黨,還是太子黨。
如果是曠玲玲的勢力被連根拔起,那說明葉紫蕭復(fù)出的日子不遠了,可若是葉紫蕭的勢力被曠玲玲鏟除了,他要崛起,怕還是有些困難。
當然,只要他爸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那曠玲玲即便有所動作,也難以撼動大樹。除非葉紫蕭自己作死,是扶不起的阿斗。當然,他不是。
其實,他的事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我自身難保,也因為他惡名纏身。也不知為什么,道德總是對女人更苛刻。如果是一對男女犯錯,男人最后都會被寬大處理,而女人,必將萬劫不復(fù)。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我承受了更大的痛苦,讓我寧愿從沒有認識葉紫蕭,從沒有步入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