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一聽白傾傾這么說,臉上的愉悅感是掩飾不了了,但還是要保持自身老藝術(shù)家的形象,找補回自己剛剛的失態(tài),一副不咸也不淡的口氣,“嗯!既然這樣,我們就將女主定為冷念了?!?p> 白傾傾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而且王導剛剛的感覺讓她覺得莫名的可愛,就像個老頑童似的,明明開心得不行了還要裝出一副無關(guān)痛癢的表情,心里對王導的印象不覺得比剛剛要放松很多。
笑著說道,“好,以后就麻煩王導您了?!?p> 禮貌性地握了握手,正要和王導告別時就聽到有工作人員大喊,“盛世女主角選定冷念,剩下的人都辛苦了。”
她聞聲轉(zhuǎn)了頭,正好和不遠處冷念四目相對她,冷念對她報了一個微笑,她也不自然地回應(yīng)了她一個笑容。
冷念仿佛比在大學那會看起來顯得更加清冷孤傲,那氣質(zhì)就像是雪山上的幽蓮,周身都散發(fā)著股冷傲的清冽。
她確實長得很美,東方女性標準的丹鳳眼,修長魅惑而又給人一種冷漠疏離的感覺,小而挺立的鼻尖,在搭配上鼻尖上那顆小黑痣,十分性感勾人。
其實她一直都認為冷念才是A大的校花,以前還總在宿舍吐槽A大男的沒啥品位、審美有問題。
可能是女生看女生和男生看女生的眼光不同,當初A大?;ㄔu選的時候,男生就是覺得冷念給人感覺太過冷傲,有點hold不太住,反而是白傾傾那副看上去沒有那么冷傲卻又有著小女人嫵媚動人的樣子,才是他們心目中的?;ㄈ诉x。
特別是她那雙像杏仁的眼睛,確切的來說是是帶了丹鳳眼特質(zhì)的杏仁眼,看上去除了有小女生的楚楚可憐,還有成熟女性的妖媚動人,看上一眼仿佛會讓人被不自覺吸引,加上她那有點活潑的性子,自然和比冷念受男生歡迎更多。
但相對的,冷念外貌自然也會更受女性青睞。
白傾傾在對冷念打完招呼后,就同王導告了別。畢竟盛世后面的拍攝都不需要她的參與,所有的事情自然是交給導演和劇組。
另外的原因是她本身也不太愿意多待在這,畢竟一個自己過往有著糾葛的人站在一起,誰都會渾身都感到不自在,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曾經(jīng)和自己有著親密關(guān)系的人。
轉(zhuǎn)身正要和莫然離開,冷念的聲音卻從后方傳了過來,“傾傾,你等一下?!?p> 白傾傾被這一聲久違的聲音定住腳步,身體不由得一僵。
冷念居然主動喊住她,難道是許思舟和她發(fā)生的事被冷念知道了,要找她談判嗎?
該死!為什么她有種小三被正室抓包的感覺,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一旁的莫然還鼓勵式的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簡直是天嚕啦的感受。
白傾傾定了定神,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看到冷念和導演在說些什么,然后就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淡定地微笑,“冷念,好久不見?!?p> 冷念也對她笑了笑,“好久不見,這些年過得好嗎?”
白傾傾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臉色有點一下子變得有點不太好看,笑容也出現(xiàn)了僵硬。
當初在天云居見面時,許思舟也是這樣問她的,“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這兩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樣,見到她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句。
白傾傾在心里苦笑,過得好與不好,又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說好,難道能抹去我們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的種種嗎?說不好,難道會讓你們更加同情我或者是看我的笑話嗎?
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丟給我這種難題,我并不想回答。
莫然見白傾傾沒有反應(yīng),便很紳士的打破這種尷尬的沉默,“冷念,你好,我是莫然。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p> 冷念好像完全沒有被這種尷尬的氣氛所影響,自然地回應(yīng)道,“當然記得,莫然學長的大名,A大那個女生會不知道。而且您還是我的金主,我當然必須認識您?!?p> 說完十分禮貌地沖莫然笑了笑,但這個笑隱約比剛剛對白傾傾的笑多了疏離感。
其實冷念和莫然并不熟悉,大學那會冷念性子較為冷傲孤僻,除了宿舍里的人,她也不太愛和其他人交流,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怎么和莫然接觸過,說話自然沒有和傾傾那么熟悉。
不過贊美的話,誰都愛聽,莫然自然也不為過,而且冷念也沒有夸大其詞,說得也句句中肯。
他呵呵地笑道“,原來A大除了許思舟,我莫然還能在學妹們的心中留下印象,真是難得??!”
莫然這笑聲讓她覺得有點刺耳,她感覺到這家伙是在對冷念釋放他的男性魅力了,真是想揍這只不看場合不看地點,只看有沒有好看妹子在場就亂放男性荷爾蒙的豬。
白傾傾受不了眼前這只豬,開口說道,“誰能不認識你,莫總,隨便一眼,多少妹子不敗倒在你的西裝褲下,比如上個周的莫莉、上上個周的蘇珊。哪個會忘了你呦!”
冷念聽到白傾傾這么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莫然自然是狠狠瞪了她一樣,帶了點咬牙切齒的笑,“呵呵呵,白、作、家真是愛開玩笑?!比缓筠D(zhuǎn)了角度,用眼神說道,白傾傾,你搞什么鬼。
傾傾白了他一眼,也用眼神回應(yīng)道,莫然,你這只發(fā)情的豬離冷念遠點,她不是你隨便就能招惹的女人。
這一來一往,針對相對的樣子,不要說身為演員的冷念看不看得出來,就連路人都能感覺到這兩人在較勁的氣氛。
冷念出聲說道,“看來莫然學長果然傾傾感情很好,難怪以前在宿舍的時候,傾傾都會常常提請你。”
白傾傾立刻反駁道,“誰經(jīng)常提起他,那都是他太招人厭了?!?p> 莫然也冷冷回應(yīng)道,“哼,受不起?!?p> 被莫然這一攪局,現(xiàn)在的氛圍變得沒有之前那么冰冷尷尬,反而熱絡(luò)了許多。
眼前的白傾傾有種讓冷念回到以前的熟悉感,說話直接,對人熱情,仿佛她的身軀里有著無限的能量,對周圍的人都抱著一顆如稚子般透明的心的。如果她沒有發(fā)生那些事,也許現(xiàn)在她和傾傾會是很好的摯友,也許還會是一輩子的那種。
冷念的眼里突然參雜了一些外人難以讀懂的復(fù)雜情緒,她斂了斂神,出聲說道,“傾傾,等會有時間嗎?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冷念的話讓兩個針鋒相對的人突然都愣了一下神。不過莫然卻很快就恢復(fù)過來,“學妹,你這就不對了,就算我不是你的金主,也是你的學長,你怎么可以孤立我呢?”
“莫然學長,我是真的有事要單獨和傾傾聊,女孩子的秘密有異性在總是不好的。你說對不對!”冷念不愧是多年混跡娛樂圈的人,說話不卑不吭的,就算莫然搬出那些理由,都被她不著痕跡的解釋過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莫然就算是在不識趣,也不能還要當跟屁蟲吧!怎么說他都是天盛的總裁,連點女生私聊秘密的空間都不給,那就顯得他太小家子氣了。
“行吧!知道你們女生秘密多。我就不摻和了?!蹦粦Z了慫肩。
冷念給了莫然一個感激的微笑,這個微笑讓莫然覺得比剛剛那個笑有多了點人情味,也更真心些。
“傾傾,你呢!”冷念又繼而像白傾傾問道。
白傾傾皺了下眉,她很想說我沒有時間,但看到冷念那副不要拒絕我好嗎的表情,讓她瞬時有點狠不下心來,哎!這么多年了,這女色果然始終是大忌啊!就算是昔日傷害過自己的人,她也沒有辦法拒絕冷念那種懇切的目光。
下很大的決心道,“好!我一會在云都一樓的咖啡店等你?!笔⑹赖呐臄z地附近并沒有什么可以好好聊天的地方,最近的去處也就是云都百貨了。
冷念道,“好,我這邊估計也很快,到時候見?!?p> 白傾傾微微頷首,而莫然也露出了他慣用對美女的花枝招展式笑容對冷念笑了笑,然后便和傾傾一起離開了。
白傾傾來的時候是自己打車過來的,所以走的時候自然是莫然送的她。
此時,車里正放著Michael的dangerous。
the way she came into the place
i knew right then and there
there was something different about this girl
..........
而莫然此時手指也在方向盤上有一拍沒一拍的打著節(jié)奏,身體也在輕微的晃動著,有種旁若無人的沉醉。
白傾傾默默地聽著這歌詞,眉頭蹙得更緊了,余光看了看莫然,眼里好像有話要說,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調(diào)低了音量,一臉嚴肅地說道,“莫然,不管你對冷念有什么想法,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p> 莫然看著白傾傾那副認真的神情,心里不由得被逗樂一下,玩心大起,“寶貝,你不會再吃小爺?shù)拇装桑∧惴判?,爺最愛的那個始終是你?!惫室庹f道。
白傾傾掄起拳頭想都沒想直接就敲在莫然那豬腦上,“莫然,你有病吧!別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給你說認真的?!?p> 莫然吃痛得用手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疼......,白傾傾,你能不能溫柔點。再說了,小爺我單身愛追誰追誰?!?p> 眼神挑釁看了看白傾傾,一副你管得著么的表情。
白傾傾氣得將袖子往上擼了擼,“嘿......我這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冷念和許思舟的事,裝什么裝?!闭f完又往那只豬腦上扣了一下。
“白傾傾,怎么說我都算是你老板,別老那么沒大沒小的?!毖b出一副老板的樣子,接著說道,“知道又怎么著,你別告訴我許思舟沒給你說他倆沒在一起的事。你也別告訴我許思舟沒告訴你他這次回國是來干嘛的!”
聽完莫然的話,白傾傾板了板臉,這許思舟還真是什么事情都不瞞著莫然,連這種事都和他說,要說你倆沒點啥,誰信。
不過,這兩人倒是滿配的,一個天天沒個正形,一個又太過穩(wěn)重,挺合適的。你們倆過算了,別天天都來煩她。
白傾傾想到這,心底那個冷漠修長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雙有點暗淡灰色的眸子好像此刻就在看著她,那段話又在她耳邊響起。
“白傾傾,我的世界全是你.......我是瘋了的無時無刻在想你!”
她的心好像被許思舟那天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剜著,每一個字就這樣生生地刻在心底,她攥緊了此刻已經(jīng)出汗的拳頭,一陣煩悶,重重地搖了搖頭,有點激動地喊道,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知道他回來,莫然,我在說你對冷念的事,沒說許思舟,你能不能別什么事都提他?!?p> 莫然突然換了副口吻,改了往日里那副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調(diào),“傾傾,你能不能勇敢點。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是過不去的?!?p> 白傾傾一臉惱怒,“我就是過不去了你怎么著,所以你別再過來添亂了,我已經(jīng)夠煩的了?!?p> 這些天,她每次想起許思舟那張臉,她就沒來由的煩躁,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面對她,她很矛盾,那種矛盾的情緒就快將她推到懸崖邊緣,在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莫然看著白傾傾那龜縮的態(tài)度,冷哼了一句,一臉不悅的繼續(xù)開著車。
白傾傾也賭氣沉默了一會,還是開了口,“莫然,你真的要追冷念?!?p> 莫然在聽到白傾傾又這么問他,眸色不由得沉了下來,深呼吸了幾次,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道,“我對她沒興趣。”
白傾傾此時才感覺到莫然突然起來的低氣壓,輕聲應(yīng)了句,“那就好。”一臉委屈地低著頭不在說話。
其實她真的不明白莫然為什么會生氣,她知道莫然是留戀花叢中的獵艷高手,莫然對冷念不過就是和他之前那些莫莉、蘇珊一樣,最多一個月過了新鮮感也就拜拜了,但冷念卻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她只是不希望事情搞得更加復(fù)雜而已,突然莫名為自己委屈。
莫然不覺地嘆了口氣,看到這幅模樣的白傾傾,臉上的板硬的神色也不由得妥協(xié)了不少,用手輕輕敲了白傾傾的頭,又換上了之前那副腔調(diào),“白傾傾,你是不是傻子?。∧阌媚_趾頭想想就知道冷念那副冷冰冰樣子,根本就不是我的那盤菜,我就是瞎了眼喜歡你,也不可能會對她有興趣的?!?p> 白傾傾直接略過那些不正經(jīng)的話,就聽進去了后面那句,一臉不放心,“真的?冷念耶!那樣的性感冷艷的尤物,你會沒興趣?!?p> 莫然白了一眼白傾傾,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我、不、喜、歡?!?p> “那我就放心啦!”白傾傾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來,高興地伸了個懶腰。
但又接著說道,“不過,人家也不一定看上你,畢竟冷念的眼光沒那么差?!?p> 接著車里又響起了一陣暴怒聲,“白、傾、傾,你、給、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