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帶你去吃午飯,為了等你,我還沒吃飯呢!”
他還委屈了。
剛剛還是黑云壓城,暴雨將至的,現(xiàn)在卻又無關己事般向她耍起賴了。
許長思看著他發(fā)動車子,出了校門,在馬路上行駛。
她注視著他開車的樣子一會兒,覺得他有時候確實讓人琢磨不透的,例如剛才發(fā)生的事,明明沒多大的事,他卻能小題大做,彰顯他全部的自我與狂妄。
但他開車的樣子,卻又徹底顛覆了她對他的認知。
他確實稱得起s城最年輕有為一輩的佼佼者這個稱號的。
從他開車的儀態(tài)中便能充分體現(xiàn)他運籌帷幄的自信與從容。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骨節(jié)分明,寬大有力,回旋時,轉換間,無不穩(wěn)定而又有的放矢。
他坐在那里,雙腿叉開知道,胳膊處衣袖向上微卷,露出力量博發(fā)的肌肉,他天生屬于領導者。
前方紅燈,魏止辭一停下車,撈起一邊的許長思便向她嘴唇吻去,許長思還沒反應過來時,他便抽身坐回了駕駛位,手卻不老實,放在許長思的大腿處撫摸。
許長思連忙打開他的手,提醒他注意點,這還是在馬路上呢。
他卻不依不饒,手改為抓住她的手,臉也不看向她,盯著前方的視線跟她說道,“我怎么不注意了,不是紅燈停嗎,我又沒違反交通法律法規(guī)!”
“還有,不知是誰危害交通安全,一路上都在偷看我,害我開車緊張,女人,你再怎么喜歡我,也要等回家再說吧!”
許長思真對他這番大言不慚的講話逗笑了,她駁回他的指控,“誰危害交通法了,你少冤枉人……”
“你說是誰,你那樣看著我,不就是在向我求吻嗎,我哪忍得住......”
“你......”
許長思再一次敗在他厚臉皮上,她羞紅了臉,有種惱羞成怒的置氣,她扭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魏止辭把手心里許長思的手握了握,便放開了,啞聲喊了聲,“長思……”
......
許長思再一次被壓到快呼吸不過來時醒來,她向外移了移自己的身體,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打算起來了。
她這一動,他當然醒了。
一如既往摟緊她不讓她走,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不是都放假了,干什么又早起!”
“別動......”
許長思拍了拍他的胳膊,讓他先放開自己,并給他解釋,“放假我也不能墮落呀,我還有畢業(yè)創(chuàng)作要忙,我要回畫室的......”
其實,她這個暑假不僅要多畫畫,還要去培訓班做兼職。
從大二開始,她便有空去外面教學,一節(jié)課300元左右,周末接4節(jié)課再加上獎學金足夠她生活所需了。
而研究生以來,她還會接些類似墻繪、海報等外快,這樣除了她生活日?;ㄤN之外,還能存下一筆錢供她偶爾的外出旅行。
暑期確實是個掙錢的好機會,自己不光有相對寬裕的時間,培訓班的排課也較集中。
她想趁這個階段好好存一筆錢,到時候畢業(yè)了,要外出租房等,不至于那么被動。
她這個年紀了,必須靠自己獨立起來。
這些,她是從不向旁人提起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軌道,也有相應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你也許注定尋求安定,而他人有可能并不會為生計而愁。
許長思家境普通,還有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弟弟,她是有家庭的責任與壓力存在的。
還好,總歸自己能掙點錢,還是用自己專業(yè)所學,算是很輕松的方式了。
而魏止辭呢,一聽到她說又要去畫室,他就止不住地生氣,她因為去這個畫室,拒絕過他多少次了。
之前上學期間,她說自己忙,要畫創(chuàng)作,要看書查閱資料,他雖然不同意,到最后還是依她去了,他知道她愛學習,也拗不過她。
這好不容易等到她放假了,他以為他終于可以好好地睡個自然醒了,也可以有大塊的時間讓她陪他了,現(xiàn)在呢,她又要拿這個借口推開他了嗎?
別雪山深
有人注定尋求安定,而有的人并不會為生計而愁。 很現(xiàn)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