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思就這樣,暫時在暑假期間搬過來了。
過來這里,也是有好處的,一是離她畫畫的地方近了,她不用每次都從宿舍再到畫室之間周轉(zhuǎn)了,雖然它倆之間距離并不算太遠,但一趟下來也是要花上二十幾分鐘時間的。
二是她可以畫得晚點,之前,大概晚十點她就要回去了,一個女孩子在沒多少人的夜里,總歸是要有所注意的。
在這邊,情況便隨意很多。
所以,她創(chuàng)作的進度反而快了些。
一系列四張,從第一張的桃紅與青綠已畫到第三張的墨山與白影。
渲染或勾勒,構(gòu)成與色彩,皆為內(nèi)心之思,生命之悟。
繪畫是藝術(shù),也是情感。許長思理解道。
她只要有空,都在書房里畫畫,而魏止辭下班了,也都來這里找她。
哎,許長思嘆口氣,她在這里也有不好的地方。
原因就是他......
魏止辭有時候會認真工作,一絲不茍,嚴肅有加。有時總跑來她這邊,不是坐在她畫桌邊緣看她畫畫,就會是趁她不注意偷親她。
她總是對他這個舉動抱有不滿,也明確反對,畫畫的時候不能被打擾的,它有特定的情緒,也需要自我的世界。
他呢,總說她對他很冷漠,從不注意他。
其實,魏止辭是有點怕的,他看著許長思畫畫時那樣的全神貫注與忘我之境,總覺得那里沒有他,也不會有他。
就算會因為自己的影響而呈現(xiàn)出一些情景,但她描摹物象的眼睛,卻是澄明的。
水之清則無魚,人明心便無情。
他不會讓她脫離他的。
所以他要吻她,他要讓她的嘴巴與雙眼,還有心里,都沾染上他的味道。
既然有情,便要縱情。魏止辭一向重欲。
這些,她當然不知道,她只會認為自己在搗亂,不懂她的專業(yè)。
她的專業(yè),他也許不甚懂,但她的人,他還是懂的。
從里到外,從她糾結(jié)到倔強。
......
關(guān)于一周去兩次的兼職,魏止辭還是知道了。
她那天因為晚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鐘了,她慌地趕緊下床,穿衣服的手都是抖的,神色凝重著,一直在想怎么辦,怎么辦......
她從這里到工作的地方很不方便,光是坐公交車都要半個鐘頭,再加上走路與等車的時間,她絕對晚了,還晚得時間有點久。
她急忙奔向浴室,打算草草地洗刷下,誰知道她亂得不行,右腳竟然踩到了自己的左腳。
“啊......”
許長思差點磕到,還好及時穩(wěn)住了。
但這聲驚呼卻把魏止辭吵醒了。
“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前幾天不都是八點多嗎?”
魏止辭已經(jīng)習慣了她在旁邊躺著,她如果不在了,他也睡不著了。
許長思根本沒空理他,她還在想這件事,她又不能請假,便只能趕時間了,能早點是一點。
她直接沖進衛(wèi)生間里。
魏止辭見她有點不對勁,便下床去找她,也不穿衣服,任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怎么了,怎么那么急,出什么事了嗎?”魏止辭看著許長思刷牙用了不到二十下,便知道她真得急了。
他對她說道,“要出去嗎,很急是不是,我開車送你……”
別雪山深
明天多更,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