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海藍扶回出租屋,閔良嘴里督促著她,“以后記得別喝那么多酒了,多傷身體!特別是你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醉成這樣,連個同伴都沒有,出了事怎么辦?”
海藍在醉意中傻笑,說,“我沒醉,我找得到家,我不就一個人回來了嗎?”
她說著的同時腳下一踉蹌,身子都站不直。
閔良搖搖頭,嘆著氣,再次扶住她,“站都站不穩(wěn),還說沒醉!”
“誰說我站不穩(wěn)了?”海藍不滿的瞪大眼睛,推開閔良,說,“我還能轉(zhuǎn)圈圈。不信我轉(zhuǎn)給你看!”
說著她便扭著身子,轉(zhuǎn)起圈,誰知雙腳一打結,整個人又摔跤了。
閔良忙上前,海藍于是一個跟頭栽進閔良懷中,把閔良也拖倒地板上。
“當心點!”當閔良提醒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舒坦的被他的懷抱包圍。
“閔良——”貼近閔良的臉,海藍閃動那癡癡的雙眸,溫柔卻嬌弱的望著他,眼中盡是悠悠的傷感。
閔良在那一刻動了情,那顆心迫切的要跳出來,好好愛護她,他仿佛無法再拒絕她的癡戀與悲傷,想要像現(xiàn)在這樣擁著她一輩子。
海藍把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他的唇,輕輕抬起頭,微合雙眼,向他的唇吻了去,那是她多么渴望的。
閔良沒有拒絕,迎合她的溫柔,他也低頭接著她的吻,擁著她的情,那是曾經(jīng)讓他的心顫動過的癡情女子!
倆人擁抱在一起深情的擁吻對方,在那寂靜的出租屋內(nèi),浪漫而美妙的夜晚,他倆第一次這樣讓彼此心動。
不知吻了多久,倆人都仿佛不舍放開對方。
突然,一陣推門聲響,曉西拖著疲累的身子走進來,一見這一幕,“啊——”
她很自然的驚叫出口。
閔良見狀忙推開倆人纏綿的身體,滿臉的尷尬。
“閔——良?”作為海藍最好的朋友,曉西還是困惑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直到閔良點頭確認,曉西才由驚訝變成歡喜。
夜已沉眠,海藍也深醉不醒,而她的夢已照亮,走進現(xiàn)實,可惜她卻不醒人事!
*
“什么?”次日早晨醒來,海藍懷中還抱著被單,就已被曉西講的故事驚得幾度惶恐。
“不可能,怎么會?”海藍拼命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卻回憶不起來昨晚發(fā)生的任何片段。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們倆抱在地上親的都不知道多投入?!睍晕鞒吨粏喂P畫得眉飛色舞。
海藍苦著臉呼著心底的驚慌,“可是,為什么是他?他怎么會來?我只記得我回到小區(qū)樓下,我沒印象他有來過啊?!?p> “那誰知道啊?搞不好是你叫他來的,找找電話記錄。”曉西提醒著,同時也積極的幫海藍把包取過來。
經(jīng)過倆人七手八腳的翻閱,找出手機,從手機上一瀏覽,果真,在昨晚近一點鐘時候海藍向閔良撥了一個電話。
真相大白后,海藍咬著牙,紅起臉,把頭埋到被單里,痛恨自己,真是她酒后失態(tài)了,她懊惱得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唉——,真是丟死人了,我該怎么辦???”海藍懊悔的心底冷顫連連,側臉兩耳真是一陣熱一陣寒,兩股力量折騰著。
“嘻嘻……”曉西色嘻嘻的笑侃,“你喜歡他那么久,終于得償所愿了,干嘛難過成這樣?”
“拜托,曉西,我們只是久別一遇,而且今天他還會來我們售樓部上課。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我怎么去有臉去見他?”
海藍又要難受了,毫無主見的設想著,“要不今天請假?那不行啊,今天是最后一天,錯過了,搞不好又得三年才見一回兒了,我不想這樣?!焙K{為難中都快要哭了。
曉西倒是鎮(zhèn)定自若,拍了拍她的肩膀,分析著,“好了…,你先別難過,依我看哪,情況其實沒你想的那么糟。”
嗯?何以見得?海藍豎起耳朵,倒是想聽聽她的高見。
“你想啊,昨晚上是你喝醉了,可他沒醉啊。你們倆抱在一起親啊,總沒理由是你強暴的他吧?由此可見,他其實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又怎樣?”海藍小心翼翼的輕問。
曉西胸有成竹的說,“那就說明他對你有意思?!?p> “不會吧?”海藍愁眉莫展,但并沒有多開心,怯怯的說,“可他有女朋友?!?p> “哎呀,他以前有女朋友,可你們都幾年沒見了,說不定早就分了呢?”曉西張口就來。
“應該不會吧?他女朋友那么漂亮?!焙K{的心還是忐忑不安。
見海藍又瞅著眉胡思亂想,曉西下意識的想要試探她,于是,她有意的低聲問,“海藍,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他真有女朋友,那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什么?”曉西的這么一問猶如一顆悶雷迎頭就炸響在了海藍腦根子上,她的臉頓然變得難看到極致。
“哎,你別這樣,我只是假設?!睍晕骷敝q解。
可海藍一股罪惡感涌上心頭,她是瘋了嗎?和那有女人的男人牽扯上關系,那她和曉西又有什么分別呢?何時她已經(jīng)被這種不明不白的污穢給侵蝕了呢?
海藍急忙下床,應該說是急忙的逃走,逃向衛(wèi)生間,她決不能在這種話題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