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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fēng)雨中與你同行

九十五

在風(fēng)雨中與你同行 花山鳥語 3601 2021-09-06 23:54:34

  陳森也離開衣帽間,來到主廳,坐到了那套昂貴的沙發(fā)上。

  有時候想要兼顧兩方真的好難。一方面是自己不敢傷害的,另一方面又覺得希望殘存。人總是這樣矛盾,總在懷念過去,卻又不肯甘心面對現(xiàn)實。

  在沙發(fā)上靠了一會,陳森把那塊嵌著子彈的護身符拿了出來攥在手里看。心里有一種很奇怪的滋味在泛濫著,忍不住閉上眼睛,仰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難怪會對我無動于衷,原來真的是念念不忘啊!”李玫不知何時換完衣服出來了,還趁陳森不注意,突然把護身符給搶了過來,“就這個東西,還不是金的!”

  “還我~。”

  陳森伸手去搶,可李玫早有防備,一個側(cè)身躲過了。

  “東西我沒收了?!崩蠲抵苯影炎o身符揣進了胸口里,陳森的手伸到一半也只能停下了,不敢進犯。

  李玫此時一襲紅色的連衣長裙,腳踩著紅色的高跟鞋,頭上是黑長帶點波浪卷的長發(fā),臉上是淡淡的淺妝。以她的姿色也不需要濃妝艷抹,只需要站在那里,便是一朵散發(fā)著芬香的紅玫瑰。

  她就那樣杵在那里,挺著胸,得意洋洋地看著陳森。

  “這么快就換好了?”陳森將手收了回去,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李玫換裝的時間,其大概只用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怕你等太久了。”李玫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出發(fā)吧!”

  “外面那么冷,你就這樣出去?”對于被搶走護身符的事,陳森并不能生氣。

  “當(dāng)然不是啦!現(xiàn)在到處都有暖氣,只有出去的時候穿一下就行了?!崩蠲蹬弦患ㄆ渖娘L(fēng)衣,“對了~這個你先拿去用著?!?p>  李玫又扔給陳森一個白色的東西,陳森接過了才知道是一只蘋果手機:

  “水果機?能不能給我換一個,我不喜歡這個牌子。”

  “我就一臺備用機了,你就將就著用吧!”李玫說,“誰能想到你一來到,手機就讓人給搶了。虧你還一打三過,我都不想說你了?!崩蠲蛋琢岁惿谎?。

  陳森聽得老臉一紅,只能閉口不言。他有點搞不懂李玫僅僅半小時就能想通了,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如初識時的那樣開朗。

  “這個手表你還是收回去吧!”氣氛有些冷,陳森覺得還是說點什么比較好,于是就把手表摘了下來給過去給李玫。

  李玫的目光在手表上停了一會,然后才重新看向陳森,似在重新審視:“你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個手表還是還給你比較好?!?p>  “我說過送給你就是你的了,你別再讓我重復(fù)一遍!”李玫似乎真的要生氣了。

  不得已,陳森只好重新戴回去。由于手法實在生疏,往手上套了好幾次都沒戴上。李玫看不下去了,直接搶了過來幫他戴上。

  “一點都不像話!”戴好了手表,李玫又給陳森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挽著他的右手搭上了前往地下車庫的電梯。

  陳森想把手抽回來,但由于李玫抓的太緊,試了幾次均未能成功。

  氣氛的溫度不增反降。李玫也不再說話,陳森以為她真的生氣了,好幾次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生怕又惹到了她。這樣的氛圍真的很尷尬,陳森忍不住左顧右盼,有時把目光投到電梯里的廣告熒幕上,由于看不懂英文,于是又抬頭看著電梯頂?shù)耐L(fēng)口,沒一會又盯著鞋尖看。國內(nèi)的很多電梯里都會貼滿各種小廣告,而這座電梯里卻相當(dāng)?shù)母蓛?,陳森想借此來觀摩了解一下老美的風(fēng)俗文化都不行。最后只能不安地看著電梯層數(shù)的跳動。

  “等下你來開車吧!”在電梯將要到達最底層時李玫終于開口了。

  “我沒有美國駕照的!”

  “沒有關(guān)系,反正又不遠?!?p>  就這樣,接受了李玫的要求,陳森開著她的911上路了。

  第一次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土地上開車還是相當(dāng)別扭的。如果沒有李玫的指導(dǎo),陳森覺得自己可能會把車開成災(zāi)難現(xiàn)場。

   穿過幾條街,再往右一拐,便看到了一個巨亮的紅色的招牌,上面赫然寫著“粵色”二字。這兩個漢字高高掛在一棟半圓形的建筑上,相當(dāng)耀眼。透過玻璃幕墻能看到里面大概分成了三層,里面每一層都已經(jīng)座無虛席了。門口還有很多人進進出出,黑白兩色的人群中摻雜著一些黃色的人。

  環(huán)視一周,在“粵色”的周圍還有多家中餐館,看來中國美食文化在國外還是很流行的。

  “這里洋人挺多的啊!”剛把車停好,陳森又開始口嘿了。

  李玫聽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時候這個家伙的腦回路還挺新奇的?!斑@里是洋人的地盤,洋人當(dāng)然也多了?!崩蠲狄岔樦脑捳f下去。

  “都是美國佬……我很不喜歡!”陳森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不喜歡……你又能怎么辦呢?”李玫仍舊要挽著陳森的手才行。不過這次陳森也妥協(xié)了,沒有再抗拒?!白甙?,先進去把肚子吃飽了再說!”

  “粵色”到底是廣東人開的餐館。剛走進去時,便聞到了一股粵菜的清香。至于這個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餐館的味道正不正宗,還未可知。不過既然是李玫挑選的餐館,那味道肯定錯不了了。

  李玫帶著陳森徑直來到了三樓,走進了一間名為“鏡花水月”的包間。包間里早已坐著四女兩男,一共六位中國面孔的人,看樣子都是李玫在美國這邊相當(dāng)要好的好友了,否則也不會別出心裁地來這么一個聚餐了。

  打過招呼,李玫挨著陳森坐在了包間里側(cè)的座位。她先讓服務(wù)員上菜,然后才開始向眾人做了一番介紹。

  不知為何,在場的這幾位對陳森并不是很友善的樣子。除了一位短頭發(fā)的女孩用蹩腳的中國話跟陳森說了句“你好”以外,其余的人卻從始至終都在用英語交流。不知是真的不懂中國話,還是恥于說中國話?

  李玫很努力地為陳森營造了個好形象,甚至連“國內(nèi)知名畫家”這種名號都搬出來了,仍舊沒能讓陳森被眾人接納。不僅僅是因為他不會一句英語,還因為李玫在做介紹時,她把陳森說是她男朋友,因此陳森也遭受了同時來自兩位男士的惡毒目光。

  看到如此光景,陳森預(yù)想到了未來在美國可能要面對的種種問題。因此他想到了一些對策,假如聽到別人對他說“hello、hi”這些簡單友善的問候的時候,他就報以微笑并點頭;其余的完全聽不懂的,暫時沒有好的應(yīng)對方法,就先用裝傻充愣糊弄一番;當(dāng)然了,若是像“F U”這種充滿惡意的問候詞,陳森也算略懂的,這種時候就不能客氣了。

  餐桌上的氛圍并不會因為孤立了陳森一人而變得慘淡。所有人依舊有說有笑的,只有李玫一直都記得陳森。在他被眾人忽視而獨自斟酌時,李玫會時不時倒上一杯紅酒,跟陳森單獨聊上一會。

  “我已經(jīng)盡力了?!崩蠲蹬e著酒杯,很無奈地看著陳森。她根本沒想到在美國,最先學(xué)會歧視的竟然是自己人。

  “沒事~!”陳森笑了笑,拿起酒杯與李玫的酒杯碰了一下?!安贿^你把我抬那么高,不太好吧……‘知名畫家’哪有這種事???”陳森自顧自說地搖了搖頭,然后一飲而盡了。

  “這不是挺好的嘛?”李玫跟著也一飲而盡了,然后重新給兩人的酒杯續(xù)上了酒?!拔业褂X得你的畫一直都很有自己的風(fēng)格,當(dāng)然了……人也很不錯?!?p>  “人好跟畫好有什么關(guān)系?要不是因為你,我的畫恐怕還是街邊畫攤的程度吧!”

  “傻小子?”李玫一邊笑著看陳森,一邊把拿著酒杯的手搭在桌子上,輕輕地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你存在的價值就跟你的畫一樣,慢慢欣賞才能發(fā)現(xiàn)你的好?!?p>  “那只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而已!”

  陳森再一次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世界上的選擇那么多,你又何必守著那一片方寸之地呢?真的值得嗎?”李玫也將杯中酒一口干了。酒意也在這個時候上來了,放下酒杯便站了起來,“我先離開一下,去一下洗手間。”

  李玫走出包間后,假洋人們開始了肆無忌憚地調(diào)侃,李玫在時他們還比較收斂,李玫一走他們就沒有了禁忌了。陳森雖然聽不懂英語,但是還能聽得出說話的語氣,即使他們言語中充滿惡意,陳森也只是低著頭默默地喝著酒,想著剛剛李玫說的話。就在他為自己續(xù)上第二杯酒的時候,餐館洗手間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慘叫聲,好像是李玫的聲音。

  “阿玫~”。

  陳森噌地一聲站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把高聲調(diào)侃的幾人嚇到不敢噤聲了。

  感覺情況不對,陳森跑出了包間,循著聲音往餐館的衛(wèi)生間的方向跑去。果不其然,就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走廊他看到了李玫正在拼命地反抗著一個黑人的侵犯。紅色的連衣長裙右邊的肩帶已被扯斷,滑落了下來,春光將泄。

  “你媽的……給我放開她?!标惿姷脚笥驯蝗绱似圬?,頓時怒上心頭,大罵一聲沖了過去,飛起一腳將那個黑人踢出五六米遠。

  “你還好嗎?”李玫還陷在剛剛被侵犯時的恐懼中,陳森只能先安慰一下她,順便把西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為她蓋住欲泄的春光。也在這時,陳森才發(fā)現(xiàn)李玫清純的面龐上還有一只紅紅的手掌印??吹酱司?,陳森的怒氣再次暴漲。

  “艸你媽~?!痹俦挚冢惿瓫_過去將嘴里咒罵著剛站起來的黑人再一腳踹到了墻邊,緊接著是一頓狂風(fēng)驟雨般的拳頭朝黑人的臉上招呼。

  陳森的拳頭異常兇悍,打得那個黑人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胡亂地擺著雙手掙扎,但沒一會便無力地垂了下去。陳森打到力竭,才喘著粗氣收了手。

  “沒事了。”陳森可不會在乎黑人的變化,他只關(guān)心李玫到底有沒有遭受更嚴(yán)重的傷害。

  李玫癡呆地看了一會陳森,然后才一臉厭惡地看向黑人,緊接著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他不會是死了吧?”

  陳森這才意識到不對,黑人已經(jīng)好一會沒有動靜了。趕緊走過去蹲下來,用兩指在黑人的鼻孔探了探,果然沒有了呼吸。

  陳森嘆了口氣,重新站了起來。

  李玫從陳森的神情中已經(jīng)得知事情的結(jié)果了,于是拿出了手機。

  “你要干什么?”

  “請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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