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一切的起源
“聽著，你我的力量同源，我們可以談談！”一看到小宇的無形攻擊，莫媱頭腦中第一個浮起的就是念力。?
?“不是噢?！毙∮顡u搖頭:“我可以確定我們是不一樣的。”?
?因為剛才的沖擊，此時莫媱的身軀已經快要癱倒了，僅僅是憑著意志力在堅持著。她緩緩挪動腳步，將后背抵在墻壁上，小心地問道：“……你憑什么確定？”?
?“怎么說呢.......”?隨著小宇身上的殺氣逐漸消去，它瞳孔里的紫光逐漸消失。?
?“你是異種對吧，再異化之前，是個普通人對吧？”它的聲音在密室中聽起來非常清晰：“你知道事實的真相嗎？”?
?莫媱苦笑一聲：“……我怎么會知道？事實上，從頭到尾我都一頭霧水。我現(xiàn)在唯一的目標，就只弄清楚導致我異化...還有讓我失去家人的那一場暴亂的始作俑者是誰，我要報仇雪恨！”?
?小宇用一種略帶輕蔑的語氣說道：“什么都不知道也敢闖到這嗎？如果不是碰到我，你早就死了……你說暴亂，十有八九就是守衛(wèi)軍干的了?！?
?盡管沒有什么根據，但莫媱然能感覺到，它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她猶豫了兩秒，點了點頭。?
?小宇攤開左掌。
?仿佛鮮花盛開一樣，從從它的掌心里飛出一片絢爛的五彩波瀾，莫媱仔細地看著那團光華的中央，卻隱約看見了星夜微光。?
?……那里面像是一個獨立的世界。?
?隨后，無盡的大大小小的光點化作了一個個人影，聚合在一起，形成密集人潮的影像。從大致上看，第一眼能感覺到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莫媱能感覺到，那是真正的幸福。??隨后，她立刻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小宇掌心中的影像開始產生變化了。?
?那些人影看起來，似乎分開了……從聚攏在一起，到被分開成兩團，在兩派人中央，出現(xiàn)了一團黑色的濃霧將其隔開。
?……在這些人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莫媱沒敢多問，畢竟她面對的是喜怒不定的惡鬼，她沖著小宇笑了笑：“……這些圖案代表著什么意義?！?
?“意義？”小宇也笑了：“這就是月光城一分為二的過程?！?
?二人說話間，它信步走到莫媱面前，打了個響指，“兩邊的人代表著城南區(qū)和城北區(qū)的市民，中間的黑霧代表著兩區(qū)失去聯(lián)系。”
?……它表現(xiàn)得簡直就像是個講解欲望十足的職業(yè)講師。?
?“他們?yōu)槭裁捶珠_？”莫媱一邊說話，一邊朝天花板看了一眼。那兒空蕩蕩的，剛剛過來催促的某人似乎離開了?！霸谒麄冎虚g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堵在她心里更加迫切的問題，是異種的來源，和鬼是怎么回事。?
?在從周圍石壁中映照過來的幽幽藍光中，小宇瞥了她一眼。一剎那，莫媱只覺自己好像從里到外都被看了個透?。在她渾身一陣冰涼的時候，小宇卻淡淡地點了點頭。?
?“自然是因為某種災難分開的，”小宇伸出白皙的食指點了下光華中的人影，字句間似乎藏了些嘲諷。“不過這災難是人為的，一切的一切都來源于某個人的想法?！?
?莫媱心跳幾乎驟停了片刻。?她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嘩嘩地從往頭頂上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人的欲望總是無窮的，擁有的越多，就越不容易滿足?！?
?小宇緩緩地說道，不知為什么，它的表情看起來仿佛有些迷茫：“月光城，曾經是一座給與人幸福和快樂的城市?！?
?“這座大城人口千萬，繁榮昌盛，擁有先進的文明和科技。所有人都覺得它很偉大，但它的城主卻不這么想.......”?
?莫媱半晌才吶吶說道：“他有什么不滿？”?
?“自然是因為無法永遠地占有月光城，所以才不滿?！边@個問題，似乎將小宇的思緒帶回了久遠的時光之前，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當時他召集了月光城所有的科研人員，提出要制造出能夠給他延長壽命的藥劑。但隨著時間流逝，一年又一年過去，城主的身體因為衰老而每況日下。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要老死了，甚至許多人私下已經開始討論下一任城主的人選?！?
?“……然而，這似乎刺激到了衰老的城主。于是，他開展了某個祭祀，是的，既然科學的力量不足以將他的壽命挽回，那么神鬼的力量呢？”?
?“...........”莫媱覺得自己現(xiàn)在再聽見什么，都不會驚訝了。?
?“為了完成祭祀，他屠殺了……總而言之，整座城市都因為他的暴行而變得不穩(wěn)定。但是無論他做出什么，始終有一幫對他忠心耿耿的軍官在捍衛(wèi)著他的權力?！?
?“接下來的暴亂，就算我不說，想必你也能想象出一二。在城主派軍隊鐵血鎮(zhèn)壓了反對者后，月光城的人心已經徹底渙散，就連原本守衛(wèi)森嚴的城主大廳，都被人反復入侵……然而更糟糕的是，這一切，更加刺激到了瀕臨死亡的城主，也使得他做出了一個可怕的選擇?！?
?“……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莫媱忍不住插嘴問道?！澳菓撌呛芏嗄昵暗氖虑榱?。”?
?“我的年齡比你想象中的大。”小宇微微歪歪頭，“我今年一百二十八歲了，自然知道的不少。事實上，我就是那段大災變的經歷者?！?
?“我們所有人都認為，城主和虛空中的某個邪神做了交易，”它頓了頓，看著莫媱，“作為代價，他獻祭了整個月光城的人口?！?
莫媱咽了咽干干的喉嚨，感覺有身體幾乎被某種看不見的恐懼給牢牢攥在掌心。?
?“你知道人想要永生，該怎么辦到嗎？”?
?“看著我，你應該想明白了些事情吧，‘鬼’就是城主完成獻祭消失后產生的?！?
?莫媱怔怔地看著它。?
?“鬼，象征著唯心的存在，代表精神永存?！毙∮畹拿嫒葜饾u扭曲?！拔覀冾^頂?shù)脑铝粒_始潛移默化地將我們在夜里變成惡鬼。”?
?“……然后呢？”莫媱的聲音變得干澀。?
?“……完美的永生會是變成鬼嗎？缺失了肉體，人還是人嗎？”小宇冷笑道：“所以看看你們異種，一個個力大無窮，在身體的各個部位產生非人的武器，你應該明白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