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目光不輕不重的掃過四皇子與元參,仍舊是不急不迫的模樣,只是暗暗的憤懣。
果然小人不可得罪,現(xiàn)在好了,這二人臭味相投的人捆在了一起,這是要合伙搞事情哦!
“敢問四皇子,想如何大開眼界?”她微一抬眼,心中已有千百個靈光閃過。
“就與元首領(lǐng)過幾招如何?”四皇子等的就是這句話,立時接過了話。
元參森然一笑,“林小姐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個鬼!這就是赤裸裸的嘲諷,白溪掠過上首,盛宣帝一言不發(fā),顯然已是默許了四皇子與元參的行為。
“此事倒也不是不可……”白溪故作躑躅。
“嗬!林大小姐覺得為難,難道在下不配做您的對手?”元參冷笑一聲,局都已經(jīng)設(shè)好,哪容她臨陣逃脫。
敵人的敵人就是隊友,白溪短暫猶豫間,已有了取舍。
“這就要問太子殿下了?!彼敛华q豫的拖了他下水,臨危不亂的鬼扯。
眾人目光炯炯,頓時凝聚在一處看去。
榮辭漫不經(jīng)心抬眼,她若是聰明,就該知道,這一關(guān)絕無蒙混過關(guān)的可能,胡亂攀附,只會讓自己更快的死無葬身之地。
“孤也想知道,林小姐為難什么?!彼麑ι纤哪抗夤创?,眸如點漆,深不見底。
“殿下怕是忘了,臣女如今有傷在身,那日托您替邊關(guān)將士慰問圣安,卻不幸慘遭賊人暗算,那賊子出手狠辣,殿下可是親眼所見。”白溪心底一橫,心想,百花樓聽墻角時,你要置我于死地,今日又三推四就另有陰謀,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此話當(dāng)真?”盛宣帝挑起眉毛,目光巡回在二人之間。
榮辭微不可察的動了動眉心,她在拿百花樓之事威脅他,真是睚眥必報!
“有賊行刺不假,傷勢如何,旁人便無從得知。”他一句話四兩撥千金,卻將難題原數(shù)奉還給了她。
“陛下救命!”白溪魂不守舍的抬眼,影子晃了晃,弱不勝衣的盈盈拜倒。
“定是那欒子襄心有不甘,派出了南朝刺客,從明月關(guān)一路追殺臣女到了麗京城!我央央北朝,竟被敵人如此毫不費力的深入京城腹地行刺,這不只是林家一身之禍,更是我北央朝廷上上下下之災(zāi)啊!”
言間之意,只要那欒子襄有心,他能派人來殺我,一樣能派人深入皇宮弒君!
此事細(xì)思極恐,盛宣帝倒真是被唬住了,事關(guān)生死安危,絕不可不了掉以輕心。
“你是如何做事的?”盛宣帝登然拍案而起,怒指元參,“廢物!”
元參面色頓時蒼白如紙,跪下請罪,密衛(wèi)負(fù)責(zé)的就是這些見不得光之事,監(jiān)察所有的風(fēng)吹草!動。
白溪情真意切的潸然淚下,紅了眼眶,“陛下放心,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林家存世一日,林白溪活著一天,就絕不容那南朝賊子目中無人,猖狂無度!”
孫喜慌忙端茶遞水,扶著盛宣帝平息怒火坐下,眼角微微抽搐。
嘆為觀止!這林小姐喲,了不得,可真了不得!
榮辭眼底神色一深,此人要么收為己用,要么永絕后患。
水墨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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