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媽媽,孤兒院的孩子被人領(lǐng)養(yǎng)不是您最希望看到的嗎?可能他們有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沒有回來過,但是我相信在他們的心里永遠(yuǎn)都會記得這個地方”林水洛握著院長媽媽的手安慰她。
其實這是所有孤兒院的普遍現(xiàn)象。一旦重新?lián)碛行录业暮⒆?,大部分都不愿意再回到這個被父母拋棄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承載著童年的回憶,但孤單落寞的過往總是占據(jù)了大部分的記憶。
沒有人會再輕易的提起。
“話雖這么說,但那些孩子畢竟是我親手帶大的,他們不是我親生的但卻比親生的都還要親,想到從此以后不再相見,心中難免會失落啊,不過只要他們生活的好我也就放心啦”院長媽媽合上相冊,收拾起失落的心情然后又接著很嚴(yán)肅的對林水洛說道:
“小洛,今天我特意把你找來,是想跟你說件事兒”
林水洛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什么事?”
“就是前一段時間有人來孤兒院打聽過你的事?!?p> “是什么人,您還記得嗎?”
“一個年輕男人,差不多二十多歲的樣子,人長的很和善說話客客氣氣的,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壞人…”
聽著院長媽媽的描述,林水洛首先能想到的人是韓澤弈的助理覃占。
她在孤兒院長大的背景世人皆知,除了韓澤弈,林水洛想不出還有誰會對她的過去感興趣。
“他都問了什么?”
“無非就是你的身世,是不是從小一直生活在這家孤兒院,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親人,還問你除了林水洛這個名字以外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字,我一聽他問的這些問題就覺得不對勁,也就沒打算搭理他,可他一直纏著我問東問西的,我沒辦法只有把你交給我的那張你小時候的照片拿給他看了,他才沒再追問下去了…小洛啊,你說是不是你的身份被人給識破了?。俊?p> “應(yīng)該不會”林水洛淡淡的搖了搖頭。
當(dāng)初在醫(yī)院養(yǎng)好傷以后,院長媽媽就把她帶回了孤兒院,所以孤兒院的人都以為林水洛也是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的孩子,如今留學(xué)歸來了。
畢竟她曾經(jīng)是實實在在的取得了英國皇家音樂考試的小提琴八級證書,雖然那時候她的身份是金蝴蝶,但是她的琴藝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也不會有誰會去深究一個孤兒院出身的人的過去。
“當(dāng)年我在臺灣救下你的時候,你渾身是傷的連半條命都快沒了,好在你很堅強(qiáng)都挺了過來,如今你已經(jīng)是大明星了,我聽說你們這個圈子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靜,我是擔(dān)心打聽你過去的人是別有用心?!痹谠洪L媽媽第一眼見到林水洛的時候就知道她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雖然年紀(jì)輕輕的但眼神里透出的那股狠勁和沉穩(wěn)是偽裝不出來的。
林水洛不說,院長媽媽也不會過問她任何事,因為她知道在小洛這孩子心里凡事都有她自己的一桿稱,她也從來沒讓人操過心。
“不管什么人來問,院長媽媽只管一口咬定我是從小就生活在這家孤兒院就可以了,您放心,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院長媽媽微笑著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對了,我之前聽說霍董事長邀請你去他家做客了?這事兒是真的嗎?”
“恩”林水洛點了點頭。
“我說我猜的沒錯吧?”院長媽媽湊到林水洛跟前,笑的一臉古怪:“自從那次霍董事長見過你之后就一直追問我關(guān)于你的事,那時候我就猜到,霍董事肯定是看中你了,想讓你做他家孫媳婦呢!”
“院長媽媽您瞎說什么呢?!”林水洛窘迫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白開水,潔白的臉頰上有不自然的紅暈
“我才沒有瞎說!霍董事長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我會看不出來?不過說真的霍董事長還真是個大好人,這幾年除了你之外,他是咱們孤兒院最大的捐助者了。而且我還聽說霍董事長的兩個孫子都是一表人材而且年紀(jì)輕輕的就大有一番作為了,能做霍家的孫媳婦那可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啊!”
“院長媽媽您越說越離譜了”林水洛一臉的無奈,別看院長媽媽平時嚴(yán)肅的很,這八卦起來簡直和那種追星少女有的一拼了。
這時孤兒院新來的義工小劉來了,看見林水洛,她禮貌的彎了彎腰:“林小姐好”然后又對著院長媽媽說:“院長,晚餐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小洛,今天就留在這吃晚飯吧,知道你要來我一早就讓李阿姨準(zhǔn)備了你最愛的紅燒肉,你可不能拒絕我啊”
“好啊!”
“今天你必須吃三大碗!”
“哇!院長媽媽您是打算把我喂成小胖豬嗎?”
“對!就要把你喂成小胖豬!哈哈哈…!”
“哈哈哈…”
林水洛愉快地挽著院長媽媽的手臂,兩人有說有笑的一起去了餐廳
…
霍家別墅的二樓房間里,洗完澡的韓澤弈靜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浴巾包裹著他精壯的身體,還沒有干透的頭發(fā)垂下來遮住了他的視線,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望著窗外的夜景,手中的蝴蝶胸針被握的發(fā)燙。
他讓覃占多番打聽林水洛的過去都一無所獲,她的身份和資料上顯示的完全一致,找不出任何破綻。
難道是他弄錯了?
她根本就不是她?
可為什么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能輕易地吸引他的目光,而且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藏在心底那種悸動的感覺越來越深刻。
但她為什么不是她?!
韓澤弈有些暴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眸底的暗沉越發(fā)的深邃。這種無力的失落感讓他煩悶極了。
他扯掉浴巾躺到了床上,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
上海的四月,天黑的比較早。
林水洛從孤兒院出來時已經(jīng)六點多鐘了,天已經(jīng)全黑了,告別院長媽媽后林水洛獨自開車回了家。
一回到公寓,林水洛就立馬撥通了遠(yuǎn)在美國的詹姆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