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正午,初春的太陽不算太烈,陳百歲坐在車頂修煉,天地靈氣,日月精華,陳百歲一樣都不想放過。
駕駛著馬車的張龍看了看陳百歲,撓了撓頭過了半晌說道:“陳兄,你坐在車頂不覺得馬車搖晃???”
“心如止水,穩(wěn)如磐石?!?p> 聽到這話張龍有些無語,也不由得暗道這從天道書院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從逍遙城出來,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上午,以朱雀族車隊的速度,已經(jīng)距離徐州府不遠。
陳百歲嘆了一口氣,父親的狀態(tài)讓他有些擔心,獨自坐在一輛馬車里,誰也不見,他很擔心父親會想不開。
自己也把陳玄被奪舍的事情和父親說了,父親聽完后也不說話,想想也是,父親一輩子都在為了陳家強盛努力,到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疼愛的后輩被人奪舍,心里怎么會接受得了?
一個翻身,陳百歲跳進車里,入眼就是雀無雙半躺在那里,時不時地向嘴里扔著葡萄,挑逗著那只奇異的鳥兒。
看到陳百歲進入車廂,雀無雙坐正了身子,別人以為她是男的可陳百歲知道她是女兒身,“咳咳,陳百歲,我給這只鳥兒取了一個名字,叫啾啾,你覺得怎么樣?”
“啾啾!”啾啾叫了兩下,顯得對這個名字十分的不滿意。
“可以?!标惏贇q輕笑道,雀無雙始終只比他大了一歲,心性也和同年齡的人差不多,惹人可愛。
“話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了!”陳百歲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問道:“從來沒見過你出手?!?p> “嗯~筑基二層。”雀無雙沉吟了一下說道:“不比你,沒你修煉的快?!?p> 陳百歲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不出自己意料。
“公子,前面有家野店,剛好正午了,咱們吃點東西吧?”徐武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了進來,顯得孔武有力。
“準!”
“好嘞!”
…………
陳百歲坐在桌子邊上,看著角落桌子旁的人,那人有些奇怪,一張布條遮擋著雙眼,雪白的頭發(fā)拖到地上,那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陳百歲在看他,扭頭面相陳百歲。
雖然看不到雙眼,但陳百歲覺得一雙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睛盯著自己,讓自己有些毛骨悚然,那人朝自己笑了一下,點點頭。
陳百歲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寒顫,雖然那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但他剛才笑的那一下,讓陳百歲覺得自己墮入了無邊的魔意之境。
“怎么了?”陳百歲的異樣引起了雀無雙的注意,順著陳百歲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沒什么,那人有些奇怪?!?p> “人?”雀無雙伸出手在陳百歲的面前晃了晃,“你不會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吧?那里那有什么人啊?”
“你看不到?”陳百歲拍開雀無雙的手,再向那人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空無一人,“怎么可能?”陳百歲一下站了起來,走到那張桌子旁,他明明看到這里有個奇怪的人,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
“陳兄,那人長什么樣子?”張龍擺了一個姿勢,準備衍算天機,陳百歲作為煉氣五層的修士,不可能會看花眼,那么只有一個解釋,陳百歲遇到了高人。
“頭發(fā)雪白,拖到地上,一張布條遮住了眼睛。”陳百歲喃喃道:“布條上繡著兩個小字。”
“什么字?”張龍緊挨著雙眼,雙手不停地掐著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他正在以《大衍算術(shù)》推衍。
“無心!”
這兩個字一出,野店外一聲炸雷,張龍血氣倒流,一口精血吐了出來,直接昏死。
“張龍?”
雀無雙從懷里摸出一粒丹藥,丹藥一出,一股藥香直鉆陳百歲的鼻子,“回靈丹?”
“嗯,他推衍天機,自動天雷,也幸好是用《大衍算術(shù)》推衍,混亂了天機,不然他會直接被天雷劈死。”說著雀無雙將丹藥塞進張龍的嘴里,運轉(zhuǎn)靈氣幫助化開。
“呃…”張龍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緩了一會后說道:“不屬于此間界?!?p> “嗯?!标惏贇q應了一聲,正視著張龍,緩緩說道:“張龍,你還沒有幫我找到我母親,以后不要輕易推衍天機,記住,我想看看這《大衍算術(shù)》到底有多厲害?!?p> 張龍嘴角上揚,他知道陳百歲為何要這樣說,他得到了《大衍算術(shù)》說不用,那都是假的,陳百歲這是要求他以后盡量不要去推衍天機,陳百歲要他好好活著。
“知道了,陳兄?!?p> 一頓飯很快就結(jié)束,車隊休整好后開始出發(fā),一路上不停地討論著那道天雷,尊敬的目光看著張龍,說不定以后誰會有事就求人家呢。
張龍受了傷,就由徐武來駕駛馬車,陳百歲可不會駕駛馬車。
“徐大哥,那徐州城是什么樣子啊?”
徐武驚奇的看了看陳百歲,看著陳百歲好奇的眼光,忍不住笑了笑,也是,自家公子的師弟,從小就在山里,沒見過問一下也很正常。
“徐州城啊,是徐州除了鳳棲城最大的城池,人口過百萬,無盡繁華,就是在整個玄靈國都是排的上名號的大城?!毙煳湔f著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他生于徐州城,每當向別人說起徐州城,他都會自豪。
“哦,那一定有很多厲害的人吧?”
“那當然,煉氣滿地走,筑基多如狗?!?p> “咳咳!”雀無雙輕輕咳嗽兩聲,徐武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心中不停地罵著自己,圖一時嘴快,怎么就忘了車里還有一位是筑基期的公子了,真是該死。
陳百歲啞然失笑,心中不由得好奇徐州城,他這十六年里見過最大的城池也不過是逍遙城,他在天道書院也只出去過機會,也都是先生帶著去百藥鎮(zhèn)逛了下,心中對這即將到達的徐州城充滿了期望。
“翻過這座山頭,就到了徐州城?!毙煳溥b指著前面的山頭說道,語氣也興奮了許多,馬上就要到家了。
車轱轆碾過泥路,翻過山頭,一座沒有城墻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城池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是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