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歲不是墨跡的人,在徐州府休整了兩日便出發(fā)了,臨行前雀無雙遞給他一個乾坤袋,說什么出門在外沒有點錢財怎么能行。
“你真的不和他一起去?族里的事我?guī)湍闾幚恚罂煞判?。”雀玲瓏站在雀無雙的身后說道。
“不去?!睆堼埡完惏贇q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后,雀無雙轉(zhuǎn)身扶著陳巖離開。
“唉。”雀玲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回到府中處理公事去了。
“陳兄,要我說啊,雀無雙是對你有意思啊?!睆堼埓钪惏贇q的肩膀說道,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他算是看明白了是個什么情況。
“別亂說,她可是朱雀族的人,我可配不上她?!标惏贇q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不是講兒女私情的時候。
“要是天道書院的弟子都配不上,那這整個圣域都沒人配的上了?!睆堼埶崃锪锏恼f道,朱雀族不僅僅只有玄靈國表面上的這點實力,誰也不知道圣域有多少在外的朱雀族人,也不知道鳳棲山上有多少元嬰老怪和化神大能。
“行了,說說青州的情況吧,別到時候兩眼一抹黑。”陳百歲正色說道,前面不遠(yuǎn)就是翼獸場,青州在玄靈國正南方,就是朱雀族的車隊想要過去也要花個四五日的時間,所以陳百歲打算乘坐翼獸過去。
“青州人杰地靈,靈氣比其余八州都要濃厚不少,主要得益于青州有個秘境?!笨搓惏贇q付了乘坐翼獸的錢后張龍繼續(xù)說道:“秘境叫鴻鈞秘境,相傳是一萬年前鴻鈞仙帝所留,不過年代久遠(yuǎn),誰也無法考證?!?p> “也正是因為如此,皇室在秘境的入口修建了一座國教院,守護(hù)秘境,每五年一開,不管是不是國教院的弟子都可以入內(nèi)尋找機緣,算起來剛好今年是第五年?!?p> 鴻鈞秘境,陳百歲才藏經(jīng)閣的書上看到過,也確實是鴻鈞仙帝所留,不過國教院不過只開發(fā)了百分之一不到,但就這開發(fā)的一點每五年都有仙氣縱橫,所以秘境每五年一開,只準(zhǔn)煉氣期的人進(jìn)入,若是道運夠好,可奪得一絲仙氣,以筑天道根基。
“青州人民風(fēng)尚武,人人都學(xué)習(xí)劍法,沒有劍,會被人看不起?!睆堼埦従徴f道,拍了拍掛在腰間的劍。
陳百歲默默的從雀無雙給他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柄劍,掛在腰間,伸手指了一只翼獸,示意過去乘坐。
張龍看了看陳百歲腰間的劍,搖了搖頭,果然,大族出手定是珍品。
“靈族乃是青州第一大族,卻也只是在青州是第一大族,他們遺失血脈傳承已久,早就是外強中干?!?p> “先去國教院,尋得筑基法,再去靈族?!弊弦慝F后陳百歲說道,他現(xiàn)在不過煉氣六層,靈族乃是青州第一大族,不能就這樣冒冒失失就去了,搞不好連性命都會丟在那里。
“嗯?!?p> …………
“嘔…嘔……”張龍膽汁都快吐了出來,坐了兩天的翼獸,原本沒有任何問題,結(jié)果在降落的時候駕馭翼獸的人讓翼獸在空中翻了幾圈,耍了一個特技,陳百歲無事,張龍就遭了秧。
“去你媽的,別讓我再看到你!”張龍惡狠狠的對著空中一個黑點大吼。
“好了,我們?nèi)淘喊??!痹谝慝F上兩天,陳百歲又突破了一個境界,速度之快,讓張龍咂舌,不過想想也是,陳百歲的身體素質(zhì)早已經(jīng)是可以筑基,現(xiàn)在只需要煉氣存氣,煉氣期大圓滿指日可待。
“算算日期,明天就是國教院開院傳道的日子了?!睆堼堖呑呤稚线吽阒兆印?p> “明天…”陳百歲沉思了一下,他現(xiàn)在煉氣七層,距離大圓滿還差三層,“進(jìn)入秘境可有期限?”
“有,一個月。”
“足夠我突破成筑基了?!标惏贇q跟著張龍,他對青州不熟,有張龍帶路會好一些,“話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
張龍停下腳步,看著街道另一邊的國教院大門說道:“修行十二載,不過煉氣十層罷了?!?p> “今晚我們就在這個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去國教院?!睆堼堔D(zhuǎn)身走進(jìn)身后的酒店,“店家,兩間房。”
夜晚,陳百歲坐在窗邊,看著燈火通明國教院,若有所思。
國教院乃是玄靈國皇室所開,只要是玄靈國的人都可以報名學(xué)習(xí),不管是不是修士,只要你有意愿,國教院都會招收,這是玄靈國皇室立下的規(guī)矩,因此國教院的學(xué)子上萬人,這還不算國教院的教書先生們。
玄靈國的國柱大將軍李慶是從國教院出來的,甚至歷代皇帝陛下也都在國教院待過,這次也不列外。
張龍白天出去打探了消息,這次不僅是皇室的三位皇子都來了,包括幽州的少州主小幽王,涼州的小霸王,還有天子腳下頂風(fēng)作案的小龍尊,甚至說魔教的人都會混進(jìn)來。
之所以這次會匯聚如此之多的人才,是因為國教院的院長說了一條消息,不管什么身份,只要能在秘境里奪得仙氣,都可以接受院長的一次指導(dǎo)。
陳百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人都是成名已久的煉氣十層,都在這一次的開院傳道匯聚,為的不僅僅是獲得仙氣來天道筑基,更多的是為了不知道是元嬰老怪還是化神大能的院長指導(dǎo),
“嗯?”一道身影從國教院門口閃過,消失在夜色里,“陳玄?”
借助微弱的光芒,陳百歲勉強看清楚那人的側(cè)臉,若是從相貌上看,那人的側(cè)臉和陳玄有九分相似,只是匆匆一眼,陳百歲也不敢確定,不過讓陳百歲奇怪的是那人并未掩飾氣息,煉氣十層,自己離開時陳玄煉氣八層,陳百歲搖了搖頭,應(yīng)該不是陳玄,只是和陳玄有些相似罷了。
翻身跳窗,陳百歲還是不放心,跟上那人,消失在夜色里。
“都準(zhǔn)備好了嗎?”和陳玄相似的人停在一個巷子里,對著陰暗處說道:“這次即使得罪國教院也要把陳百歲給我抓住?!?p> “是!”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從陰暗處走出來,單膝跪地,“我等一定不負(fù)宗主厚望?!?p> 陳百歲在暗處聽的毛骨悚然,果然是陳玄,不過他怎么成為了煉氣十層,又是什么宗主?看來這個陳玄不僅被奪舍,身上的秘密還有很多,自己要小心行事了。
“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