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韌聽到這話,眼皮子都沒抬,也沒說話,崔軍海和薛愛空就知道,這是讓他們滾蛋呢。
“真的,不管是打眼一看,還是認真一看,怎么都像你們司家的人?!贝捃姾λ炯沂怯辛私獾模矝]見司家有這個年紀的漂亮姑娘,于是咽咽嗓子,給自己鼓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試探說,“領(lǐng)導(dǎo),你們家是不是以前丟過孩子?”
要不然那姑娘為什么對司家沒啥好印象的樣子?除非,真沒關(guān)系。
可真沒關(guān)系能這么像?反正崔軍海是不信的。他對這小姑娘的身世挺好奇的,畢竟當年下鄉(xiāng)當知青的那部分人為了返城,丟棄妻子的不少,隱瞞自己結(jié)過婚重組家庭的也不少。
他們老大有倆孩子,倆都是兒子,還都在國外留學(xué),這事兒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老大夫妻倆都是部隊里的,部隊規(guī)定嚴格,輕易不能外出,即便是外出也要登記。
照他們老大夫妻倆的工作性質(zhì),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跟別人生個娃吧?
除非……
他看看司韌,嬉皮笑臉拉關(guān)系,“叔,你以前下鄉(xiāng)當過知青嗎?”
也只有這個時期,才有可能……
司韌冷肅地瞥過不著調(diào)的兩人,將兩人的猜測掐死,“明天雪地操練,你們準備一下。”
薛愛空和崔軍海愣了一下,看出他板正面色之下的警告,怕他雪地加訓(xùn)時長,立刻抱頭鼠竄,再不敢攀關(guān)系。
辦公室頓時安靜起來。
司韌看著兩人的身影,微微瞇了眼。
這倆算是三代,因為家里太寵,沒吃過苦,有些不著調(diào),又沒有學(xué)習(xí)的天賦,當年鐵馬金戈的老一輩實在看不下去,怕孩子真廢了,就扔到了他這兒……
他帶了太多這樣的孩子,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同時,也沒抹掉他們的天性,有大部分成了某一方面的精尖,以至于他這兒,這樣的孩子越來越多……
捏了捏眉心,他雖然沒有把兩人的話當回事兒,卻也不自覺想到了當年下鄉(xiāng)當知青的妹妹司藍。
只他太忙,三五年也不一定回一次家,有時候到家就又走了,跟妹妹司藍碰不上面,她的事情只能叮囑父母多問問。
褚明國……
司韌心里有些復(fù)雜,他知道他曾有個妹夫叫褚明國,后來妹妹司藍說夫妻關(guān)系不和離婚,之后也就沒再說其他了。
他有想去調(diào)查褚明國,看看妹妹是不是受了委屈,后來有突發(fā)任務(wù)要執(zhí)行,就耽誤了六七年。再回來,妹妹再婚,又有了孩子,過得幸福美滿。
他想著初初見到妹妹時候的樣子,不像是受過苦的,那家人也沒有找來,思考著是不是放棄調(diào)查的時候,又來了任務(wù),問過妹妹司藍,確定她沒受過委屈之后,還未來得及調(diào)查的事兒就徹底放下了。
如果那個長得像他們司家人的十七八歲小姑娘,跟他們真有血緣關(guān)系,那么除了司藍,再無二人有這個可能……
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選拔名單,還是將向家里問詢的事情放在一邊,認真在名單后面填寫各項數(shù)據(jù)。
崔軍海和薛愛空他們兩人,還有另外十個人身體素質(zhì)不錯,綜合各項數(shù)據(jù),確實在海軍和空軍方面更大有可為……
·
這邊司韌忙著,首都那邊的司嚴也沒閑著,而且身后還跟了條尾巴陳躍安。
憑著褚西和周言敏的肖像畫,司嚴終于圈定了她們兩人的住處,就想守守看,看看人是不是真的就在這塊兒住著。
結(jié)果等了一天,都沒有看到人。
褚西左邊鄰居出來,見兩人探頭探腦的,只看了一眼,就準備收回視線,卻被司嚴攔住。
“你說她們?”女人掃過司嚴和陳躍安,神色還是淡淡的,但卻停了腳步,“她們不在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p> 不等司嚴多問,這清冷削瘦的女人就說完了他最想問的三個問題。
司嚴被噎了一下,眼睜睜看著女人進了院子,摸摸鼻子,轉(zhuǎn)身往外走,陳躍安也一聲不吭,灰溜溜地往外走。
莫名有些尷尬。
“舅舅?”陳躍安別別扭扭,“咋辦?”
司嚴:“我怎么知道咋辦?等過完年吧?!?p> 很多人不是一過年,就大包小包地往家趕嗎?說不定這個……誰,就是回家跟褚家人過年去了。
陳躍安想想也是,就點了點頭。司嚴:“你趕緊回家吧,今兒小年呢?!?p> “我想跟姥爺一起過。”陳躍安抓著司嚴不松手,神情堅定。
“你姥爺不想跟你一起過?!彼緡老氚讶税抢聛?,結(jié)果卻被外甥死死抱住腰。他無奈了,“你想做什么?你是姓陳的,小年不好在我們司家過的?!?p> 這是傳下來的規(guī)矩。
而且,他想好好問問老爺子當年的事情,有陳躍安這個累贅在旁邊,說話就得有所顧忌。
招手攔停一輛黃色面的,司嚴一把將人塞車里,往陳躍安身上塞了十塊錢,報了個地址,直接擺手送走跟屁蟲外甥。
目送外甥離開,司嚴又撐開手里的肖像畫,挑眉看了一會兒,卷好,揚手攔了輛車,去找自家老爺子了。
他得搞清楚,真要是他們司家做了缺德事……
嗐!
這叫什么事兒?。?p> 司嚴抹了把臉,想到已經(jīng)被送出國接受高等教育的倆侄子,虧心得不行。
而褚西對這些一無所知,也沒有想了解,她只是有些失望肖宗忱沒有來。
趙大虎沒有先帶她去基地醫(yī)院,而是先帶她來到了基地見了趙常,兩人一問一答說了一會兒話,趙常就帶著她去了原身父親褚明國的住處,那是一個兩室一廳,外帶了廚房和衛(wèi)生間的小院兒,看起來很是小巧。
房間里除了床和桌子,還有一面墻的書籍,再沒多余的擺設(shè)。
肅殺空蕩,沒有一絲人煙氣。
趙常把鑰匙遞給她,尷尬解釋:“我們基地都會發(fā)放一應(yīng)生活用品,你爸他……他對生活質(zhì)量要求不高,再加上一個人生活,用不到這么多東西,別人借走也就借走了……”
說是這樣說,趙常還是擰了眉毛,他都覺得空蕩簡陋,更何況這個出手就能在首都買個院子的主兒……
我不白
元旦快樂,收到大家的祝福啦?。?!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