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小小不知疲倦的邊行邊低頭在腦海中搜羅著,這個被顧意掩蓋的氣息到底屬于誰,那剩余的氣息實在是太微弱了,怎么就是想不起來呢!
正在焦慮中,忽然一點冰涼打在左眼上,小小努力夾了幾下眼皮,將那滲入眼中的涼澀排擠出去,然后抬頭望了望依舊暗無星塵的夜空。
“唔!打雷不下雨,下雨不打雷!”
真可謂天有不測風(fēng)云吶!
隨著剛剛第一粒水滴正中眼皮,陰冷的瓢潑大雨便隨后嘩然而下。
若是春秋夏也就罷了,正好洗個澡,梳梳毛,可,這可是冬季了,落在身上,沒一會兒,就會結(jié)成粒粒如似珍珠的冰褂,那豈不是更冷了。
小小站在夜雨中,急忙四處瞭望,右側(cè)不遠處到是有個避風(fēng)崗。
那是間隔著很遠排列的稀樹林,小小快步?jīng)_去,沉重顛簸的身區(qū),使得他在腳下踏出了一行漸漸泥濘的龐大腳印。
若是雨后那個神秘者經(jīng)過,也許還能近一步辨別出那家伙到是誰了。
只可惜,這雨下的好像并不是知了時節(jié)的。
低頭避著風(fēng)雨,百米一恍而過,小小住足于稀樹林的南邊一側(cè),身旁用來遮雨,談不上真正孤單的老樹下,立刻傳來了此地領(lǐng)主的警告氣息,此地領(lǐng)主不一定很強了,小小從氣味上辯得很是清楚,這位領(lǐng)主已經(jīng)上了年歲。
老當益壯,說來是好聽,不過也不正是披露了老的階段,即然老了又豈會與壯年可比。
這氣息大概是上周前留下的,會不會他是在坐等新的接班人呢?
當然,小小絲毫沒考慮過,會將自己的領(lǐng)地方在這里,一是離家太近,二是不可能再有另一處像自家那樣的大型水源,不然貓啊狗啊的群畜饑渴時,就不會都往自家領(lǐng)地聚集了。
北方,依然是小小此刻最想跳望的方向。
躲著雨,也是不禁撩目視去,忽然小小就此愣住,死死盯上了稀樹林的另一邊,也正有獅子前來躲雨,不但不只一頭,而且是一雄一雌兩頭,那可絕對不是此地的領(lǐng)主,因為小小認出了這兩個流浪者的真貌。
“比克!”
竟然是特么比克與五姨娘聞雅他們兩個,這一對陰險可惡的兩個家伙,竟然還徘徊在自己家領(lǐng)地的邊緣,對了!
小小恍然大悟,那被掩埋的氣息就是比克留下的。
他們不私奔逃走,還賴在這里干什么?
難道又想干些缺德事!
難不成傷好了,想埋伏在這里對父親不利?
這真是對一個陰一個壞,極其相配的狗男女。
“這雨下的,真特么不是時候!”比克氣忿不已,率先趕到了樹下避雨。
聞雅隨后喘著粗氣跟到,抖了抖身上光滑的短毛,甩掉了剩下還粘著的雨滴,又左右不斷舔舐著涃濕的毛發(fā),悶頭并未接聲。
她還是那么愛干凈,也許這種習(xí)慣,就是那些只重視外表,美麗漂亮人的專屬吧!
梳理打扮了半天,聞雅望了眼北方,終是喃喃著出聲了。
“希望別再上來了,都好幾天了,真的有點累了?!?p> 比克深吸了一口,不經(jīng)意瞥了她一眼,目光顯得有些冷。
這哪里有一點恩愛夫妻的樣啊,道像是一對恨男怨女。
希望別再上來了!
什么意思!
小小忽然起了疑心。
正在這時,忽的北方遠處隱隱傳來“隆隆”聲,隨著聲音愈發(fā)的近了,確定,那正是上百的蹄聲。
“角馬!”
角馬上來了!
小小此刻終于是明白,比克與聞雅這些天道底是干了些什么了,兩個該死的混蛋!
小小真有點怒不可揭了!
比克一驚,猛然起身罵罵咧咧的道“媽的,你這烏鴉嘴,還真上來了!”
聞雅賴在地上真的是懶得再起來了。
比克突然失去了耐性,側(cè)頭對著她大吼起來:“起來!現(xiàn)在正處在節(jié)骨眼兒上,必須將角馬再擋回去,難道你想就這么讓咱們的辛苦付之東流!你就甘心還讓他們霸占著我們曾經(jīng)美好的家園領(lǐng)土?”
“我………………”聞雅頓時趴不下去了,于是又萬般無耐的站了起來。
黑壓壓,一群高大肥壯的角馬,轟隆隆的沖到了他們近前。
角馬們各個都黑著一張臉,眼里也是露出掙扎而憤恨冷厲目光。
隊前那頭臉更黑,面如牛身如馬的壯漢便是洛柯,他高高抬起矯健的鐵蹄,踏前了幾步,死死盯著比克,直直的,默不作聲,看似這次他們都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非要沖過面前這堵墻不可,對于他們來說,豐盛的晚餐,擁有極強的誘惑,哪怕是前方處處布滿了危險的陷阱,失去幾個同僚或者兄弟姊妹也再所不惜了。
因為他們每每都是這樣在幸運中,逃竄著活過來的。
小小躲在樹后,遠遠的觀望著,此刻已經(jīng)不想過去攪和了,這場好戲,引起了他的一點興趣。
忽然,角馬洛柯動了,他突然向前跺了一次腳步,做了次前沖的虛假動作。
比克也是一晃,準備迎風(fēng)而上的樣子。
滿臉長長胡須的洛柯雖然沒有真正的動作,但是身后竟是猛然竄出了一頭青年來,他抵著兩只彎彎向上向前延伸的尖角,直指聞雅而去,看那架式,定是要與那壞婆娘拼了!
聞雅在這種硬碰硬中,并不敢直接與那對鐵一般的角對上,只好閃身向一邊快步閃躲而去。
肉與角的對碰,終是以卵擊石的傻冒舉動。
這次追趕似的沖撞,讓比克不得不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聞雅身上去,于是側(cè)步想去為聞雅解困。
而就在此刻,洛柯這回是真正動了,直奔比克沖了過來。
比克左右晃逗,唯一的目的便是托住角馬的主心骨。
也只能是如此了,此克還真判斷不出,那狡猾洛柯到是會不會真的沖過來,若是真來了,那他也不敢對著尖角而硬碰?。?p> “靠!你還真來呀!”比克驚異的吶喊起來,開始左右左右的躲閃著。
洛柯與那青年一直追著自己的對手不放。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容恰。
為何當初那么傻,不像現(xiàn)在這樣,一心想要為了身后的族人們干掉他,這就是蟒漢洛柯此時的想法。
洛柯身后的族人見此有機可乘,絕然的大踏起步伐,從戰(zhàn)場中間,迅猛的,沖了過去。
比克一急,盯著趁亂逃出升天的幾頭角馬,連忙大吼道:“聞雅!過來,一起干掉洛柯!”
局面已然就此而失控,這也使他不得不做出如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