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誠在空中掏出槍,瞄準(zhǔn)了坦克的頭顱,迅速扣動扳機(jī),子彈在從槍口噴出,連續(xù)打在了坦克的頭顱之上,巨大的風(fēng)壓撕碎了坦克的頭顱,剛剛還來勢洶洶的巨大右臂只能靠著慣性力繼續(xù)往上擺,但是早已沒有什么力量。
白誠一腳踏在了那只擺起來的右臂,借做踏板直接又一次飛身而起,脫離了掉進(jìn)喪尸堆里的危機(jī)。
一絲黑水順著他剛剛被射爆的坦克頭顱一路直接飛進(jìn)了白誠的右手。
白誠感覺自己精神一震,渾身充滿了力量。這簡直就是永動機(jī)啊。白誠不禁在心里感慨一句。
此時,坦克已經(jīng)開始沖撞了,直接無視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普通喪尸,一路碾了過去,看樣子醫(yī)院一樓大廳的墻壁絕對禁不住那么一撞。
雖然在白誠等天佑者的努力之下也殺掉了一些的坦克,可是還有半數(shù)的坦克在沖刺了。
白誠剛好在借力時就已經(jīng)計算好了落腳點,此時正好落在了一只正在坦克的頭上。那只坦克在全心全意地打算一頭撞破那獨攔著他們的墻壁,他又怎么會想到一個不怕死的人正往他腦袋上蹦跶。
白誠左腳微縮,右腳伸直,直接對著那只坦克的頭顱就是狠狠地跺下。
“砰!”他直接將那只坦克的頭踩進(jìn)了地里。周圍的喪尸楞了一下,馬上往白誠身上飛撲。白誠趕快一蹦,朝著醫(yī)院跳了過去,可是此時醫(yī)院一樓還是滿聲的槍炮聲,他此時跳過去估計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會被打成篩子。
他只能再借助一個喪尸的頭顱,用力一跳,雙手抓住了醫(yī)院二樓的窗戶邊緣,一翻身,進(jìn)了醫(yī)院的二樓。
還沒等他揉一揉剛剛踏的生疼的右腿,一根冰冷的槍管就抵住了他的后腦勺。
“別開槍!自己人!”他趕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并無敵意。
“白誠?”一個有些驚喜的女聲響起。
白誠感受身后的槍管收了起來,他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是江浸月。
“你在這干嘛?”白誠一邊揉著自己的右腿一邊問??蓯喊?,黑水只有補(bǔ)充活力的作用,沒有治療效果啊。早知道不那么用力了。他在心里暗罵一句自己傻x。
“我打算看一下在二樓能不能控制住那些坦克。倒是你,剛剛外面這么危險你還沖進(jìn)喪尸堆里面殺了三只坦克。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個本土的天佑者呢,沒想到是你?!苯掠终驹诹舜扒?,一邊控制著寒冰之力一邊回答道。
“嗯,那個圣水對我有著很大的提升作用,你別控制了,往樓上跑吧,先和陳嘆他們集合。一樓不出意外應(yīng)該守不住了?!卑渍\緩解了一下疼痛,對江浸月說。他剛剛翻身進(jìn)房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樓下接二連三的巨響,不出意外一樓應(yīng)該是被攻破了。
“任務(wù)更改:存活至天亮。”
他的腦海傳來了系統(tǒng)的通知,他抬頭看了看房間的表,現(xiàn)在才三點四十左右,天亮少說也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不知道能不能守住,樓下還是密密麻麻的喪尸。
他握著手里的槍,他自己存活一個多小時不是很難,可是還有陳嘆,還有江浸月,還有向小圓,還有齊孤鶩,還有早上和她聊天給他檢查的護(hù)士姐姐,還有這里的各位。
他們存活一個小時就被傳送回去了,可是七號聚集地這里的上萬人該怎么辦?
走廊上已經(jīng)是叫喊不斷,一樓的人已經(jīng)全部在往二樓沖,沖不上來的就永遠(yuǎn)留在了下面。
先盡力救,實在救不了再走。他下定決心,逆著人群往樓梯走去。
他用力撥開人群,艱難地向前走去。
來到了樓梯處,他發(fā)現(xiàn)通往一樓的樓梯已經(jīng)被類似于手雷一樣的東西炸斷了,半截樓梯就伸在了半空之中樓梯處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但是樓梯下面還有很多人。
真是狠啊。白誠雖然知道這是最優(yōu)解,可是還是覺得非常殘忍,犧牲少數(shù),拯救多數(shù),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當(dāng)你看著那些少部分人在向你哀求的時候你真的沒有辦法狠下心。
樓下的人哀求,哭喊著,逼近的喪尸一點點淹沒著樓下的人群。剩下的人無助的擠在角落,用著狠毒的眼光看著樓上的人。針一般的眼神直接刺在了白誠的心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樓下僅有的人也被喪尸群淹沒。喪尸們抬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許多人,他們撓著墻壁,想向上爬,可是爬不上來,這截斷掉的樓梯至少在空中4.5米高。
可是這并不能阻擋喪尸太久,他們就像外面的喪尸一樣,前面的喪尸主動躺在地上,后面的喪尸馬上跟上躺著,一點點的尸體坡就被疊了起來。
這該怎么辦啊,最多10分鐘就疊上來了。
時不時還有爬行者從坡上直接朝著白誠越了過來,他一揮手,直接抓住爬行者的腦袋,一爪子抓爆。黑水鉆進(jìn)他的皮膚給他補(bǔ)充了一些體力。
眼看著尸山越堆越高,而白誠此時毫無辦法。
突然,一聲破空聲從他耳邊傳來,他略微一偏頭,一道紅色的光瞬間插進(jìn)了尸山之中,引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
喪尸直接被掀飛了出去,白誠打下了幾只往樓上飛的喪尸,轉(zhuǎn)頭一看,齊孤鶩幾人正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叫我往上跑,自己去在這等死?”江浸月有些打趣道。
“我想救他們?!卑渍\低低地說了一句。此時他們不管這些人,只要跑到樓頂,是肯定能拖到天亮的。
“我們知道,所以我們下來了。”陳嘆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們五人站在半截樓梯上,看著底下的尸山又重新堆起,馬上,尸山又到了觸手可及的地步。
陳嘆掏出不死斬,一刀砍掉一只正在爬山的喪尸的頭顱。他和一只喪尸正面對峙估計有些困難,可是此時那些喪尸們都在一點點的往上爬,還有一些好不容易爬到一半就掉了下去,然后掉下去的他們就順勢躺在那,使坡度越來越平緩。
江浸月雙手凝聚冰霜,一顆冰霜小球在她手中開始凝聚?!敖o我一點時間?!?p> 向小圓則一直在給江浸月恢復(fù)活力,使她能夠一直使用能力。
齊孤鶩手飛快地拉弓,一支支箭準(zhǔn)確無誤地釘在喪尸的頭上,將他們從尸山上射下去。
白誠負(fù)責(zé)清理那些偷襲的爬行者,在魔化狀態(tài)下,他看著爬行者的飛躍速度也就和平常打籃球時別人給你傳球的速度差不多,所以一抓一個準(zhǔn)。
突然,一聲槍聲響起,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蹲在他們后面,拿著一把步槍瘋狂點射。“我們都是天佑者,怎么能只讓你們出風(fēng)頭呢。”那個男的看著白誠轉(zhuǎn)頭看向他,他笑道。
就在此時,白誠轉(zhuǎn)頭的一瞬間,一只爬行者終于找到了機(jī)會,直接飛躍向江浸月。
白誠眼看著那只爬行者瞬間就抵達(dá)了江浸月的面前,他趕緊伸出雙手,可是他距離江浸月有一點距離。
江浸月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只爬行者朝她飛了過來,她如果要擋住這只爬行者就要放棄手里已經(jīng)凝聚了一段時間的冰球,此時那個冰球已經(jīng)有兩個人腦袋那么大了??墒侨绻环艞?,自己就有可能就會死。
可是,就在江浸月思索的這一瞬間,爬行者已經(jīng)飛到了她的面前,尖銳的爪子已經(jīng)觸及了她的臉。她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的腦袋估計會被直接撕裂。
突然,從她的腦邊伸出了一只拳頭,拳頭狠狠的打在了爬行者的腦袋上,爬行者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一個黑人壯漢走了過來,撓著頭傻笑?!拔乙惨鲆环萘?。”他的右臂明顯要比左臂大上幾圈,就像是一只小坦克。
時間一點點在流逝,尸山雖然已經(jīng)堆了上來,可是樓梯就這么狹窄,只能并排走5.6個人,白誠等人站了幾排,還守住了一會。
只不過變故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