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還在進行著祈禱儀式,那扇門隨著怪物的祈禱慢慢亮了起來,門上的血液散發(fā)著金色的光澤,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從門的那邊傳來。
“對了,陸錦,你手上的那頁日記到底記載著什么?”白誠一邊盯著那扇大門,一邊問。
“我想想,”陸錦瞇著眼睛,仔細回想著日記上的內(nèi)容?!八f其實食人魔王是祭司手下的一個合成怪物,每到月圓之夜,祭司都放出食人魔王去到處殺戮,凡事被食人魔王殺掉的人他就會把那人吃進肚子里,然后帶回來給祭司繼續(xù)進行人體實驗?!?p> “月圓之夜時,祭司控制著食人魔王讓石豐將其擊殺,然后再跑出來告訴石豐其實這是國王騙他的,就算他能把食人魔王殺掉,國王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騎士,國王已經(jīng)派人在石豐回去的路上埋伏著了,他就算能從食人魔王的手上逃脫,他也不可能從幾十個精銳士兵里逃脫。”陸錦的語速很快,不過對于處在魔化狀態(tài)下的白誠來說不是什么事。
“然后他告訴石豐他能給石豐遠超于食人魔王的力量,他可以帶著這力量回到王國,自己稱王,公主什么的都將會乖乖地任他宰割?!标戝\又回想了幾秒鐘,一口氣說道。
“對了,他還說祭司告訴他如果想變得更強,他就需要收集更多的負面情緒,恐懼,憤怒,絕望將會是他最好的食物。然后,應該沒了?!标戝\看著此時還在祈禱著的石豐,說。
“所以,會不會是……”白誠還想說什么,突然,那扇門爆發(fā)出強烈的紅光,巨大的風壓從門后傳來。白誠一只手擋在眼前,雙眼從手臂下看見此時門已經(jīng)打開,石豐站了起來,身體有些扭曲。
“啊!”刺耳的慘叫從石豐的嘴里發(fā)了出來,白誠能看見紅光正在摧毀著石豐的身體,就猶如放進熱鍋里的冰塊一般,石豐的身體迅速縮小著。
“去吧,試試你全新的力量!”一個蒼老但又鏗鏘有力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門慢慢關(guān)閉,紅光越來越小,但是石豐還在紅光中接受著痛苦的洗禮。
白誠看見門正在緩慢關(guān)閉,這和計劃的不太一樣,他們的目標是祭司,一旦這個門完全關(guān)閉了,那么他們想打開估計沒什么希望了。
白誠也不管紅光到底會對他有什么影響,他直接朝著門那邊沖了過去。
他猜測,只要有這個祭司在,石豐就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他們的任務是阻止石豐繼續(xù)害人,要么嘴炮石豐讓他心服口服,金盆洗手,要么干掉那個祭司之后再把石豐干掉,游戲結(jié)束。
嘴炮石豐估計很難,因為石豐已經(jīng)保持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他估計都沒有辦法進行正常的思考,所以他們只能去殺掉祭司這個幕后黑手。
陳嘆看見白誠突然沖了上去,他也沒有猶豫,提著不死斬就跟了上去。
一旁的陸錦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白誠幾乎幾個箭步就來到了大門旁邊,他正準備直接沖進這個大門時,一只拳頭從他的側(cè)面打了過來。
白誠身體向后一靠,躲過了石豐的攻擊。他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石豐。
石豐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若是說剛剛的石豐是一個幾百斤的大胖子,那種給人感覺走路都很困難的樣子。那么經(jīng)過洗禮的他現(xiàn)在滿身肌肉,從一個3m多的胖子變成了“施瓦辛格”一般的壯漢。
白誠從剛剛那一拳的拳風中就明顯感覺到了現(xiàn)在的石豐已經(jīng)比之前強太多了。
白誠彎著腰,渾身緊繃地看著面前的石豐?!澳銈冞M去,我來拖住他?!?p> 陳嘆似乎早就料到白誠會這么說,和陸錦一點也沒有停留地沖進了門內(nèi)。
石豐幾乎瞬間就到達了門邊想要一把抓住他們二人,白誠也在石豐動的一瞬間動了,他一拳朝著石豐的頭就打了過去?!澳愕膶κ质俏摇!?p> 石豐放棄了抓住陳嘆二人的想法,他轉(zhuǎn)身接住了白誠這一拳?!皼]關(guān)系,反正祭司他還有很多個低等怪物保護者。雖然都是一些未完成品,可是他們能夠拖住你那兩個同伴直到我把你變成我的養(yǎng)料!”石豐的聲音此時已經(jīng)和正常人無異了,他握住白誠的那只手向后一扯,左手朝著白誠的腦袋就是一拳。
白誠手疾眼快用左手擋住了這一拳,他的左手仿佛被一柄鐵錘用力錘了一下,骨骼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疼痛。
“你為什么這么相信那個祭司?”白誠反手扣住石豐的左手,他們兩個此時面對面看著。
“要不然呢?我相信你?”石豐反問道,他一把甩開了白誠的束縛,向后退了兩步。
“你以為你能獲得公主的芳心?”白誠想到了艾絲對他說過,石豐無論如何都不會進入她的房間,而且一開始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被關(guān)在籠子里,只有艾絲在外面,說明石豐在內(nèi)心深處還殘留著一絲當年的卑微感,他不敢強行侵犯公主,他還對艾絲有著不可言說的感情?!熬蛻{你一條祭司的狗?”
石豐聽見白誠的話語,怒了,他幾乎瞬間來到白誠的身后,一個鞭腿朝著白誠的腰掃了過來?!澳且脖茸瞿翘搨蔚膰醯墓泛?”
“他明明答應了我,為什么還要去埋伏我?”石豐的速度太快了,白誠只能勉強反應過來,他右腳上抬,用自己的小腿擋住了石豐的鞭腿。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假的?”白誠在擋住石豐那一腳的同時右手手心對著石豐發(fā)出了巨大的吸力。
“吞!”
石豐因為此時一只腳還在空中,他一個踉蹌朝著白誠摔了過去,白誠怎么可能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右手迅速成拳,從上往下朝著石豐的頭打了下去。
“假的也比以前好!”石豐咬牙切齒地說,他明明身體失去了平衡,卻在半空中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轉(zhuǎn)了一個身,躲過了白誠攻擊,隨后左腳借力,突然暴起,朝著白誠的肚子就是一頂。
白誠沒料到石豐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身,他直接被頂飛了起來,巨大的沖擊力將他狠狠地鑲在了天花板上,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誠趕緊爬了起來,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像是被一把刀子插進肚子里肆意攪動一般。
“我說,其實這一切都是祭司計劃好的,從你聽取他的意見的時候!”白誠看著石豐又朝他沖了過來,他趕緊一個翻滾,躲開了這次進攻。
“什么意思?”石豐看見自己的攻擊落空了,他站在原地,看著白誠說。
白誠本來就有些頭暈目眩,剛剛一個翻滾自己更加難受了。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國王沒有埋伏你!其實國王在等著你的凱旋!”白誠也不管那個國王是不是心懷鬼胎,他按照自己的猜測喊了出來。
“怎么可能!我親眼看見那些精銳士兵爬在草叢中,他們正打算把我毀尸滅跡呢。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那就算了吧?!笔S一聲冷笑,朝著白誠的頭就是一拳。
白誠來不及躲閃,只能用手接住了這一拳,他的身體也被這巨大的沖擊力擊飛了出去。
不行,力量差距太大了,除非我能突破到鍛體境中期,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打贏他。白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如果那些士兵鎧甲下面全是祭司的合成人呢?”白誠也冷笑道,輸人不輸陣,他氣勢上不能輸。
“什么意思?”石豐來到白誠的面前,打算一把捏住白誠的脖子。
白誠突然一掃剛剛到虛弱,一腳直接踹在了石豐的肚子上。
石豐沒想到看上去還搖搖欲墜的白誠突然爆發(fā)出這么大的力氣。
白誠雖然此時被打的有點慘,可是他好歹也是鍛體境的人,身體挨打能力還是提高了很多,他剛剛一直示弱就是為了讓石豐出現(xiàn)破綻。
不過他打人真的好痛啊,白誠的肚子真的很難受,他估計自己的肋骨都沒幾根好的了,那一頂太疼了,其他的攻擊都被他手上的霜天接住,化解了一半的力量,可是肚子上那一下對他的傷害真的太大了。
“我說,其實那些埋伏的人不是國王的人,而是祭司的人?!卑渍\在把石豐一腳踹飛之后說。
石豐在半空中扭動了一下身軀,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上,他立刻向著白誠就了過來,迅速朝著白誠就是一頓猛擊。
“祭司從一開始就布好局了,他為了讓你信任他,假裝讓自己手下的怪物偽裝成士兵的模樣,然后再挑撥離間你對國王的信任,你本來就因為國王給你布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布滿,而此時祭司突然降臨,仿佛救世主一般無條件的支持你,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么要去幫助你?難不成你會認為祭司被你和公主之間無暇的愛情打動了?”白誠一邊躲閃著來自石豐的拳頭,一邊說。
“可笑,他幫助你,必定要從你身上獲得什么,他曾經(jīng)怎么承諾你的?我想想,他是不是承諾讓你稱王啊,那怎么你現(xiàn)在變成了他的一條狗呢?哈哈哈哈?!卑渍\就算躲閃的很艱難,但是他嘴上還在嘲諷。
“你閉嘴!”石豐惱羞成怒,身體迅速后退,然后雙手往虛空中一捏,一把長槍從他的手中浮現(xiàn)出來。
“剛剛還想和你玩玩,現(xiàn)在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