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雙手結(jié)印,纖纖十指在空中飛舞,潔白如玉的手臂也隨著揮動,雖然明明充滿了充滿一種不可名狀的美感,可是在白誠眼里,隨著江浸月每一次的結(jié)印,他身體就越發(fā)的感覺到了刺痛,空氣中的寒意幾乎都要凝結(jié)成冰霜落下。
空氣中的冰霜凝結(jié)成冰槍懸浮在了江浸月的背后,一支,兩支,幾乎幾個呼吸之間江浸月的背后已經(jīng)滿是淡藍色的冰槍,雖然每一支冰槍只有手指大小,可是正所謂蟻多咬死象,白誠也絕對不敢試試自己鍛體境的身體能不能抗住這些攻擊。
寒冷的殺意從每一支冰槍中散發(fā)出來,槍尖反射著天空中的陽光,極其耀眼,這一瞬間,江浸月仿佛就是寒冰中的女神。
“接下這招吧!”江浸月面色也變的極度蒼白,腳步有些虛浮,但是她強撐著,手中的結(jié)印速度絲毫不減。
“霜雨!”
只見江浸月手一揮,背后無數(shù)的冰槍就朝著白誠射了過來,猶如那夏天的雷云,遮擋住了天空中的太陽。
一股極端的危機感從白誠的心底蔓延開來。
不過他的動作也絲毫不慢,左手成掌伸在身前。
“蒼蒼茫茫噬惡魂!”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白誠的左手手心中爆發(fā)而出,空中的冰槍也受到了這股吸力的影響,一瞬間轉(zhuǎn)換了下落的方向,集體朝著白誠的左手刺了過來。
“這樣子又有什么用?”江浸月笑道,雖然她還要費盡全力去抗衡著白誠左手散發(fā)的吸力,不過由于白誠絕大部分的吸引力都被密密麻麻的冰槍化解,所以她也沒有受到多大吸力。
但是她白誠這只是無謂的抵抗罷了,她已經(jīng)能看見白誠被這些冰槍刺成刺猬的下場了。
白誠看著越來越近的冰槍雨,由于他的吸力的影響,這些冰槍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錐的形狀,看上去更有壓迫感了。
眼看著這巨大的冰錐要刺到白誠的左手了,他終于打出了一直在腰間蓄力著的右手。
“一拳!”
白誠右手猛地打出,一拳打在了那冰錐的冰尖上。
隨著白誠的右拳的打出,一個幾乎不可見的護盾出現(xiàn)在白誠的周圍,這是【霜天】融合了【特斯拉克的挑戰(zhàn)護手】之后新特性。
斯特拉克之怒:可以召喚一個直徑為2米的護盾來抵擋傷害。
冰錐猛擊在了護盾之上,停頓了下來。前面的冰槍瞬間爆開,化作了漫天冰霜落下。不過后面還有密密麻麻的冰槍前赴后繼地打在了護盾之上。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在護盾上響起,一個呼吸的時間護盾就爆開了,冰槍們在突破了護盾的抵擋之后來到了白誠的身前。
此時,白誠揮出的右拳也打在了這些冰槍之上。
剎那間,白誠的右手感覺到了鉆心的疼痛,他咬了咬牙,更加用力地向前打了出去。
“給我破!”白誠右手上的【霜天】發(fā)出了耀眼的紅光,與冰槍的藍光交相輝映。
他的右手碰到冰槍的瞬間一股巨大的爆發(fā)力從手中傳出,這股力量形成了一股空氣波,瞬間蔓延開了冰槍仿佛被炸彈炸中一般瞬間爆開,接二連三。
還沒等白誠高興,幾支漏下的冰槍從爆炸中飛出,帶著其他冰槍爆開的冰霜狠狠打在了白誠的身上。
不過,還好白誠現(xiàn)在是鍛體境,冰槍并沒有辦法直接插進白誠的身體,不過巨大的沖擊力接二連三地撞在白誠的身上,白誠的身體被不斷地往后擊退,皮膚也在不斷的打擊之下裂開,黑色的血液從他的身體上流出,然后被寒冷的空氣凍成了冰。
每一支冰槍打在身上都會降低著白誠身體的溫度,所幸絕大部分的冰槍都被白誠化解,只有極少數(shù)冰槍打在了他的身上。
當(dāng)最后一支冰槍打在白誠的身上,他的身體已經(jīng)布滿了黑色血液凝結(jié)成的冰凍。白誠的頭發(fā)也滿是冰霜,頭上的犄角直接被折斷了一支,看上去極其狼狽。
“你,你輸了?!卑渍\一開口牙齒都在打架,實在是太冷了。他顫顫巍巍地舉起了好久沒用的沙漠之鷹,對準(zhǔn)了江浸月說道。
江浸月看著搖搖欲墜的白誠,她現(xiàn)在也是強弩之末了,站著已經(jīng)極其困難,更別提躲開白誠的射擊了。
“投降吧?!卑渍\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維持魔化的狀態(tài)了,隨著魔化的解除,他更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
江浸月看著白誠潔白的牙齒和他那布滿了傷痕的身體,她輕輕一笑。
“我輸了?!?p> 就在江浸月笑的瞬間,那柔弱的狀態(tài)直接撞在了白誠的心中,白誠想起了一句詩。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江浸月的話音剛落,周圍的景物仿佛沙子一般被風(fēng)吹散。
轉(zhuǎn)眼之間他們二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陳嘆三人旁邊。
“臥槽,真的好冷?!卑渍\看到?jīng)Q斗已經(jīng)勝利,他終于放心下來,一屁股坐在虛空之中,抱著自己的胳膊,發(fā)抖著說。
此時,一股柔和的白光照在了白誠的身上,暖洋洋的光芒讓白誠的身體仿佛那沙漠中的人看見了綠洲一般,貪婪地享受著白光的照耀。
“圣光會庇護你。”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這是向小圓在使用自己的能給他們二人療傷。
準(zhǔn)確來說是給白誠療傷,因為江浸月幾乎都沒有受傷,除了白誠那一腳有些輕微地震到了她的五臟六腑,讓她感覺自己的肚子此時極其難受。
“猛啊,誠哥,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猛啊。”陳嘆趕緊湊了上來笑道。
“你還挺能挨打的?!标悋@接著立刻取笑道。
“對了,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要找我挑戰(zhàn)了嗎?”白誠正打算懟回陳嘆,可是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為什么一開始江浸月對他的態(tài)度這么差。
“為什么要告訴你?”江浸月一歪頭,對著白誠說。
“你不是答應(yīng)了嗎?”白誠有些窒息,這人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我一開始是答應(yīng)了,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告訴你了。”江浸月有些虛弱地笑道。
白誠張口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陳嘆捂住了嘴巴。
“哎,人家不想說就不說了,你逼問個什么勁啊,別問,問就是你欠打。”
“哈哈哈?!痹谝慌灾委煹南蛐A看見陳嘆有些賤賤的表情輕輕地笑出了聲。
白誠環(huán)視了眾人,齊孤鶩給了他一個搖頭的姿勢,仿佛也是在說,你還是別問了。
“行吧?!卑渍\嘆了一口氣,這都什么事啊,那自己這都揍不是白挨了?可惡啊!
江浸月看見白誠有些氣鼓鼓地樣子也笑了出來。
“告訴你,因為……”
白誠聽見江浸月終于肯告訴了自己,他趕緊豎起耳朵認真聽。
“因為一開始見到你那囂張的樣子我就決定要打你一頓了?!苯滦χf道。
“我哪里囂張了?”白誠想起他們一開始見面,不就是要她自我介紹嘛,哪里囂張了?更何況,那個時候,明明是她更加囂張,頭都不回地就走了,最后還不是自己救的她。
那么說,那自己這頓打不是真的就是白挨了?女人啊,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白誠越想越想不通。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命令我。第一次見面,你就直接命令我要我自我介紹,我才不干呢。所以我就拉著小圓走了?!苯路路鹨蚕氲搅俗约汉孟癞?dāng)初做的更加過分,解釋道。
“我哪里?我沒有。你別亂說!”白誠感覺自己被冤枉了,自己明明這么和藹可親,怎么就被誤認為囂張了呢?他直接進行了否定三連。
“下一場我和陳嘆,你們兩個先療傷?!币慌钥磻虻凝R孤鶩開口說道。
“好勒!看我打爆你!”陳嘆怕齊孤鶩也是直接鉆進門里。他揮了揮手上的不死斬,趕緊先把“賽前垃圾話環(huán)節(jié)”進行了。
只見齊孤鶩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選擇了森林地形,就鉆了進去。
“隨便你選地形,我是無敵的?!标悋@大喊了一聲,也直接沖進了門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