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連瑾偏頭看過去。
葉泥在一旁音量壓低了幾分,“王爺您先前吩咐的讓影衛(wèi)看押的那名刺客,現在就在后方的囚車上壓著,按照王爺的吩咐對她逼供,但現下,人看著有些不好!”
“不好?”赫連瑾唇邊嘲諷的笑意很濃,“不過才兩天的時間,這么快就不好了……當真是沒什么素質!”
赫連瑾所說的素質,只是指身體機能各方面的抗壓性,而非道德品質。
赫連瑾不由得懷念起她以前雇傭兵訓練營時的經歷,像這種最基礎的反審訊的手段,她可是足足挺過了一個月的考核期。
“走吧,看看去!”赫連瑾拉了一下韁繩,白發(fā)飄飄的馬頭調轉,果然很拉風!
“走,去看看人到底是怎么個不好!”
葉泥為赫連瑾引路,后方囚車上,那半邊臉塌陷,半邊臉高腫的女刺客被木架子卡著,連低垂下腦袋都不能,持續(xù)被陽光暴曬著。
“駕!”赫連瑾御馬靠過去,敲了敲囚車上的木架子,女刺客被微微驚了一下,猛的動了下腦袋,又遲緩地眨了眨眼皮。
“喂,有什么要對本王交代的嗎?”赫連瑾眼眸帶著狠辣,唇角帶著玩味,就像一條眼鏡王蛇一樣攝中對方的內心,讓她避無可避!
女刺客干涸的唇泛起層層死皮,費力地掀起自己的眼皮,將赫連瑾的臉從上到下描繪了一番,就又緊緊閉上,歪倒在一旁。
“呵~”赫連瑾勾唇笑了,又“駕”一聲,驅著白馬往前面去。
身后葉泥跟上,聽從赫連瑾吩咐。
“從今天晚上開始,夜里也給她照明,用強烈的光和高溫的火把,只照著她就好,仍舊不用動刑!”
說實話,葉泥不怎么理解赫連瑾的這一套做法,每天只是讓這刺客不斷受著酷熱,但按照他們以往的經驗,不是應該一上來就對這刺客用一套大刑,直把人打得沒有一絲力氣才審訊問話,若是對方不說,那么就把刑罰再來一遍就好。
但赫連瑾是王爺,亦是暗影衛(wèi)的主人,她吩咐他聽著就是。
只不過,又快回到瑾王爺的馬車旁,葉泥忍不住詢問,“王爺,您不回車上去了嗎?”
見赫連瑾看自己,葉泥又忙低下頭解釋道:“路途遙遠,日頭正是酷熱,王爺還是回車上避避暑氣,仔細中暑!”
赫連瑾可憐巴巴地吸吸鼻子……車上的漂亮小哥哥現在太可怕,動不動就脫衣服,她現在是有車坐不得!
視線移到葉泥坐下的黑色駿馬,赫連瑾又是老招數——轉移話題:“葉泥,你這馬兒看著好生健壯,可取了什么名字沒有?”
“不曾!”葉泥搖搖頭。
他們一十二暗影輕身功夫了得,常隱于暗處,沒有配備的馬匹。
有精挑細選戰(zhàn)馬的是一十八親衛(wèi)鐵騎,一般負責主人征戰(zhàn)時的安全,現還在銀甲軍中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