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好行李,從火車站浩浩蕩蕩的走出來。
雖說是夏天,早上仍然會感覺到有些涼意,我忍不住擦了擦手臂,希望能磨出點溫度。
江一博隨即從包里面掏出了一件他的格子襯衫給我,紅色暗黑格,穿上去眾人都說挺合適的。
我笑著對江一博說:“這樣吧,他們都說著合適,說明呢我身材和這件衣服很搭配,以后就給我穿啦?!?p> 他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好呀,正想怎么要你帶上屬于我的專屬標記,這件衣服就給你啦,還省了我操碎了的心。”
眾人狂呼受不了我們在撒狗糧。
我白了他們一眼,像是人群里面最受寵的小妹妹。
此時,我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舒適感。
大概是因為這種受眾的目光以及溫暖的氛圍吧。
從檢票口出去,竟然沒留意,下起了大暴雨。
我掏出自己的大包,有準備的將雨傘拿了出來。
然后看見其他人,只有阿尋也掏出了一把雨傘,米瑤和梁霄朝著我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們兩個。
“你們兩個沒帶雨傘嗎?嗨,兩位小主?!蔽页齻儌z說道。
“嗨,出來玩的,帶那雨傘多重啊,行李也難得提呀,可不像你有江一博,哎,命苦啊?!泵赚幾鲃菘弈樀?。
“你看看阿尋也帶了呀,想偷懶就直說?!蔽一貞?。
順帶翻了個白眼給她。
“我也沒帶,都沒這種拿傘的概念?!绷合鼋釉挼馈?p> “沒事,你和我一起吧?!卑せ貜偷?。
看著旁邊另外兩個男孩子,他們同時攤了攤手,誰知道六個人竟然只有兩把傘,也不見其他地方有賣雨傘的。
正在憂愁之際,恰好有幾個女孩子一起從我們身邊經過,順帶好像瞟了我們一眼。
我看了下,好像就是之前占了江一博座位的那個女孩。
她似乎是看到了我們手上的傘和站著的人,以及目前的窘迫情況。
這時,她將我手上的傘遞給了身邊正在看著下雨的江一博。
說不驚訝肯定是假的。
她開口說話:“這把傘給你,剛才多謝你給我讓座了,精神疲憊,我也感冒了,沒來得及向你說聲謝謝,不好意思啊。”
江一博回復了一下:“沒關系的,我們等雨停了再走,不用你給傘了,到時候不好還給你?!?p> “嗨,這有什么,一把傘而已,不用還了,就當作是你給我讓座,我回報的禮物吧。”
江一博有些為難的往我這邊看了看,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我點了點頭,示意接下。
他才伸了手過去接著。
女孩還在說:“嗨,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不是這里的人呀,是來旅游的嗎?我正好是這里的本地人,今天剛回家,有什么事情你們可以找我的,我可以給你們當導游哦。”
她隨即笑了起來,我懷疑她熱情過了頭。
“不用了,我們這里還有一個本地人帶路呢。諾?!苯徊┻呎f邊指著旁邊的余揚說道。
“哦哦,這樣更好,哈哈?!?p> 我們以為她會直接結束這場對話。
女孩子仿佛并沒有打算結束的意思,隨即又開了口:“你可以留下我的電話,如果有事情的話可以隨時聯系我。緣分一場,多個朋友也不錯?!?p> 江一博再次對熱情的女孩表示拒絕,“不用啦,不用啦,有問題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p> 空氣瞬間凝固了好一會,此時余揚此時開口了。
“來來來,我們加個電話號碼吧,或者加個QQ也行,有什么事情可以再聯系?!?p> 那女孩子點了點頭。
將手機掏出來,將qq號告訴了余楊。
“哎,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備注一下。我叫余揚,多余的余,神采飛揚的揚。”
“我叫顏添,顏色的顏,添加的添?!?p> “好,我記下來了?!?p> 隨即完成驗證消息的工作,女孩朝著我們揮了揮手,做了一次告別。
我們目送他們離去。
因手上這把傘,我們多了一層保證,六個人,兩人一把傘剛好湊合著用。
隨即出了車站。
是很小的縣城,我們問余揚應該怎么坐車。
他告訴我們這個小縣城不用坐車,走路都可以抵達到他爺爺奶奶家。
縣城里面居然都可以走路到家,對比起我們家鄉(xiāng)那邊大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縣城。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我們跟著余揚的步伐往前走。
一路上風景真是不錯。
很快,我們從一座矮矮的小橋上走過,小橋旁邊布滿了青石臺階,橋下流水潺潺,靠近岸邊的小河旁有一座小船??恐?,目測暫時無人,從遠處望去,恰到好處,多么靜謐和諧的田園風景。
岸邊上還有一座與小橋形成垂直角度的鐵索橋,余揚抬手指了指山那邊,介紹說:“住在山那邊的人們不方便出來,政府便從縣城搭建了一座橋過來,方便那里的人下山采集所需要的日用品和食材?!?p> 視線往更遠處望去,山重山,山疊山,似原始大森林般,濃蔭蔽日。僅僅留有一個門那么寬的入口。一面臨溪,顯示出蓬勃的景象。
生活在那里的人是不是也像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邊舒適愜意,像人間天堂呢?
思緒逐漸蔓延開來,余揚帶領我們往前走。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就到了一座兩層樓的建筑前,余揚停在門口,放下行李,然后重重的用手敲打著門。
我們都要他小一點聲音敲門,他敲門的聲音震耳欲聾。
余揚仍然不聽勸阻,有力量的敲了三下,又三下,每次都是三下。
過了許久,門背后才傳來了重重地腳步聲,有人來開門了。
打開門的人,是一位老人,已經上了年紀,許多白發(fā)已經爬上了頭,背部佝僂著,彎著腰,導致走路些許緩慢。小心翼翼地將門完全打開到角落里面,才認真地端詳著來人。
“爺爺,我回來啦?!庇鄵P用擴大了地分貝朝著面前的老人喊道。
老人朝著我們裂開了嘴巴,笑出了聲“回來啦,回來了好啊,我的大孫子。”
老人家的牙齒已經掉得七零八落,但是精神仍然很好。
“我奶奶呢?”他隨即問道。
“你奶奶他在廚房里面弄吃的呢,聽說你們要來很多人,她怕不夠你們吃。”
老人家同樣用最大的分貝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