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已經(jīng)大張旗鼓的來了,好在中國人民是以農(nóng)歷正式計入新的篇章。譚心的案子在趙玉樓那里落下了一個結(jié),誰都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誰是真正的死者,只是離結(jié)案還為時過早。解意手中的毒品洪濤并沒有在所謂的兩天之后跟他要毒資,撒下的天羅地網(wǎng)也沒有查到他們的一絲蹤跡,茫茫人海他們就像消失一樣,一個月前犯下的命案,卻還在幾天前顯露蹤跡,他們不僅大膽,更是藐視法度,這樣一群人,若是不盡早歸案,禍害的不僅是單獨的一個人,更是數(shù)不盡的家庭。唯一值得慶幸的接下來的時間沒有大案子發(fā)生,緊繃的神經(jīng)依舊沒有得到松懈。
解一宇手上的石膏終于跟他說了拜拜,醫(yī)生告誡他雖然石膏是取了,不過日常還是多得注意,盡量不要提取過重的物品或激烈運動,這家伙也是作死,每天一下班就往健身房里跑,說什么身材走樣,漂亮姑涼連個正眼也不給他,為了挽回往日風(fēng)流形象,必須有所行動。經(jīng)過大半個月的努力,這家伙真的瘦回了之前的模樣。惹得隊里其他人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畢竟一直嚷嚷著減肥卻沒有實際行動的小伙小妞,一直保持著自己獨特的身材。
接受著來自各個部門的彩虹屁,解一宇顯得有些飄飄然,一個電話把他從半空中拉了回來。笑著掛了電話,邊多謝大家的奉承,一邊走向停車場。
“老大,你能不能再慢一點。”田現(xiàn)而趴在窗戶上,泛著白眼的眼睛透著一絲不耐煩。
解一宇不客氣的拍上她的腦袋?!拔疫@從內(nèi)而外無法安放的人格魅力,吸引的一大票粉絲讓我寸步難行,你永遠(yuǎn)都體會不到這種痛苦?!?p> “能不能別惡心人了?!北绕饸埵值哪嵌螘r間,現(xiàn)在確實比較順眼,這也沒什么好炫耀的,誰沒瘦過?誰說的工作壓力大容易瘦的,自從跟了解一宇,馮七七從之前的兩位數(shù)整整上升到了三位數(shù)。這個打擊多少還是有的。
“三兒,這兩女的你負(fù)責(zé),我跟老陸頭他們一個車?!?p> “得了吧,老陸頭一家三口,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呆一起。副駕駛給你空著的?!笔┪渫蝗簧焯幠X袋,他縮在一邊,自然把他當(dāng)空氣自動隱形了。
解一宇向后彎著腰,果然看到一個小腦袋還伸出手跟他打招呼,得,人家一家三口的溫馨自己就不去打擾了,不過,這不是去郊游,是去辦案。算了,那個荒郊野嶺的地兒,跟郊游也差不了多少,本來想的就是帶大家放松中辦公。
一路長驅(qū),總算是到了地方,朱天亦再不高興也得皮笑肉不笑的開門迎客,小小一下車興奮得不得了,四處跳著叫著,拉著梁書卓說什么讓她也找這么地,修這樣的房子,一家三口養(yǎng)只狗養(yǎng)只貓,養(yǎng)群兔子,養(yǎng)幾只小羊,當(dāng)然少不了雞鴨鵝。
“小小,你是打算讓你娘從女強人變成女婦人,臉朝黃土背朝天?想想那畫面,一定很美,是吧,嫂子。“
“好了傷疤忘了疼,把東西拿進(jìn)去?!傲簳吭缇土?xí)慣他的畫風(fēng),跟他計較太多傷敵數(shù)為零,自損倒是無數(shù)。
“讓我來吧?!爸焯煲嗄眠^梁書卓手上的大包東西,對她熱情中帶著客氣,其他人嘛,嗯…似乎都不那么友好。
通過兩次的接觸,馮七七知道此人怪異,未免在心里泛起嘀咕,當(dāng)然這樣一個人并沒有逃過部門里茶余飯后的八卦,也算是見識到了傳聞當(dāng)中與世隔絕的世外高人之怪胎。
看來他也是早做了準(zhǔn)備,并沒有去三樓而是就近原則在一樓做了停留,這件屋子倒被打掃得干干凈凈,解意有苦難言的臉上看得他們表示同情,趙玉樓面容紅潤,跟送來時候的樣子有了鮮明的對比,看來送他們到這兒來是相當(dāng)正確的。
“阿姨,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解一宇,也就是毒娃的哥哥?!昂竺孢@幾個字不外乎是膈應(yīng)解一宇,好在提到的那方臉皮厚。
電話中朱天亦告訴他,趙玉樓的情況雖然時好時壞,好在對于那件事她已經(jīng)接受得差不多,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家陪自己的父母。解意倒是讓他刮目相看,從小他們或多或少有些接觸,知道這家伙是個名副其實的惹禍包,愛哭鬼,沒想到他的意志還挺強的,剛開始的那兩天疼的鬼哭狼嚎,硬是忍了下來,為了緩解他的痛楚,藥物加上煙的輔助,成效還是頗大的,缺點就是這家伙的煙癮上來了。
梁書卓負(fù)責(zé)主廚,馮七七田現(xiàn)而負(fù)責(zé)打下手,解意有時候是討人厭,不得不說解家自來熟的功夫都挺不錯,同施武樸叁寶一起排位上分。
朱天亦帶著解一宇,陸奈,趙玉樓去到樓上另外一間屋子,本來打算回避的他被解一宇攔了下來。盡量將氣氛活躍輕松。
“阿姨,我知道這件事對您來說可能很殘忍,但作為警察,還一個真相是我們的職責(zé),還希望你諒解?!币幌蛳矚g在前面有所鋪墊的解一宇,這番話倒更像另一個人的作風(fēng)。
趙玉樓把求助的眼睛看向朱天亦,他輕輕點了下頭,握住她緊張不安的手。像是得到慰藉,她咬著的下嘴唇終于打開。
“當(dāng)年心心跟艾艾差不多半歲,家里遭受了變故,為了保全我跟艾艾,譚憑留下了心心,把我們母女送到了偏僻的農(nóng)村。雖然知道那件事關(guān)乎人命,不管我怎么問他都沒告訴我,讓我?guī)е⒆雍煤蒙睿磕晁紩才湃私o我?guī)Т蠊P錢,供我們生活。讓我們不要輕易離開那個地方,還給我們一個新的身份。直到艾艾到了上初中的年紀(jì),我又放不下他跟心心,就搬到了現(xiàn)在住的地方,有時候我會偷偷回去看看他們,前段時間我生病了,住了一段時間的院,再一去發(fā)現(xiàn)他走了,四下打聽居然說是心心害的,我本來打算去找她,但二十幾年的時間我對她是一無所知,好在最后她主動找上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她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為什么不是讓你帶走她們兩個,而是帶走其中之一?”解一宇發(fā)自靈魂的拷問直擊她的內(nèi)心。
“當(dāng)時我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心心告訴我,說什么必須要有一個作為人質(zhì),她恨,恨為什么生的是雙胞胎,為什么帶走的是艾艾,為什么承受罪惡的是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會受這么多苦?!?p> “能告訴我們,她都說了些什么嗎?”陸奈小心的問道,生怕解一宇一個直接刺激到她。
她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整個人輕微著抽搐。朱天亦小聲問到“還行嗎?”
趙玉樓忍著心里的翻騰點了頭,該面對的終究得面對,她不是一個不能接受命運的人“譚憑的父親在臨死之前把所有資金秘密轉(zhuǎn)移,留給他一筆不菲的身價,利用這些錢讓他做起了生意,我知道這些錢是他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卻不知道這些遺產(chǎn)還屬于一個叫黑色曼陀羅的,心心說這個組織無所不用其極,但凡染上就很難脫身,正是如此他才會被盯上。很難想象心心生活的艱辛,可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她恨我跟他爸也就罷了,可她為什么要害艾艾,她沒錯的啊,還把她……”
“她對你做了什么?”解一宇緊握著拳頭,從沒有這種沖動想要這么快抓住兇手。
“她把艾艾的血全部倒在我身上,一大桶啊,我不知道艾艾當(dāng)時會有多痛苦,心心怎么下得去手的啊。種下因的是我們,惡果也該我們自己嘗,留下我該怎么活?!?p> “阿姨,逝者已矣,今后的日子還得過,譚心我一定會抓捕歸案,給譚艾一個交代,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彼l(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