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心中誹謗,面上卻是感激,“皇兄不必介懷,有您的車架陪伴,臣妹定當一日千里,早日回來與您團聚。此事就這么定了吧,皇叔我們走?!?p> 說完,不管蕭霆鈞同不同意,蘇毓拉著楚擎昱直接坐上皇駕。
大有你有種當著外人的面趕楚擎昱下來。
顧城白眼帶笑意,正要上馬,蘇毓就喊他一起坐馬車。
“城白哥哥,皇兄的馬車甚寬,一起上來吧?!?p> 顧城白自然不會拂她的意,將馬交給侍衛(wèi),上了馬車。
“出發(fā)!”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前行。
令蘇毓沒想到的是,自那日楚伶倌一別后,再沒見過白意安。
那日白意安不是說南洝使者來以后她會死得很慘嗎?
事到如今自己沒死,反而風風光光的進軍南洝。
以為今日會與白意安同行,直到走了大半日,也沒看到她半只人影。
也好,樂得自在。
馬車里,蘇毓挨著顧城白坐,楚擎昱一個人坐。
蘇毓不想看楚擎昱的臉,干脆靠在顧城白肩上假寐。
“你確定要這樣一直到南?。俊背骊砰_口。
蘇毓裝死。
“在本王面前與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你將本王置于何地?”
不答。
“要不本王現在就許你們原地成婚,也好名正言順些?!?p> 不語。
“國師手無縛雞之力,一會兒遇到危險,別指望本王會救你?!?p> “…………”
睜眼,來回的看楚擎昱和顧城白,最后定格在顧城白身上。
顧城白帶著淺笑,略顯歉意,“抱歉,我確實不會武功?!?p> “哈?”
蘇毓還以為自己找了個所向披靡的靠山,沒想到竟和她一樣,是只軟腳蝦。
顧城白點了點她的鼻子,“現在去抱昱王殿下的大腿還來得及?!?p> “…………”
怎么這話聽起來那么熟?在哪兒聽過?
蘇毓一臉憋屈的看著似笑非笑的楚擎昱,極不情愿的慢慢挪動。
“晚了!”楚擎昱一點臉面也不給。
“…………”你怎么不去死?。?!
他一定是故意的!像她這種招黑體質,一定會遇到危險。
早知道就不聽他的,死也要帶上鳴風和春花了。嗚嗚~
看她欲哭無淚的模樣,楚擎昱像是心情大好,帶著笑,掀開門簾出去和車夫坐在一塊兒了。
“沒事,有哥哥在,你一定會平安到達?!鳖櫝前装参康?。
蘇毓癟嘴看他,“你騙人,你都自身難保還保護我?”
顧城白笑,“這世上沒人敢平白傷害一位國師,除非他一心求死。”
“真的?”
“自然是真的?!?p> 蘇毓心想,嚯嚯~我也要當國師。
顧城白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樣,潑了一盆涼水,“國師生來異于常人,不是說當就能當的。每當一位新國師出世,必定會天空異象,大地動搖。
在職的國師就會找到這個剛生的小孩,將他帶至天象殿撫養(yǎng)。小國師從小接受各種教導,知天命,明事理。
待小國師成年后,需得經過師父的考驗,再接受殿內其他前輩的考驗,然后是殿主的考驗,最后是上神的考驗,以上都通過了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國師。
新國師出世后,一定會成為各國國君爭搶的對象,一般情況下新國師都會回到自己出生的國家,但也有少許會選擇更強大或者更民主的君主扶持。
還有,國師乃上天的傳令人,能與神溝通,各國君主皆敬畏國師,不敢忤逆上神的旨意,這也是為什么你身邊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
即便他們不愿意,也必須待在你公主府?!?p> 聽到這里,蘇毓的嘴角不停的抽動,“你確定自己是上神的傳令人?而不是神棍?!?p> 顧城白答,“自然是傳令人。”
“你侍奉的該不會是月老吧!”
看她帶著氣,顧城白的眼神還是溺的要死,“自然不會?!?p> “不是月老你給我牽那么多紅線!”
“他們都各自有用,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知道個屁!”
蘇毓爆著粗口,恨不得一巴掌將眼前這個一直笑的如沐春風的帥哥給扇飛。
不就是一堆麻煩嗎,他有什么好得意!
為了不至于被氣死,還是回到主題的好。
“那這些跟沒人害你們有什么關系?!碧K毓問。
顧城白優(yōu)雅的喝一口水,“國師隸屬上神,受上神庇佑。曾經有人因為一點小事害死一位國師,其他人不知情,沒能及時處死這個殺人兇手。
上神知曉后震怒無比,先將該國的君主賜死,再散播了一場無藥可救的瘟疫,該國幾乎所有人都死于這場瘟疫,留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即便是留下來,他們也活不成。因為他們臉上身上有抹不掉的印記。只要有人看到他們,必定會將他們處死。
因此這個國家在短短十天內覆滅,很快被世人遺忘。但他們的教訓卻被世人謹記。所以這片大陸上無人敢傷害任何一位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