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么鬼?”白甄簡直要原地爆炸了,不是支線任務(wù)嗎,這么就加入一個職業(yè)了?這也太隨意了吧!
“你不是一名普通的屠夫嗎?你不是還有一位可愛的妻子嗎?”白甄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抓著弗萊舍爾的肩膀,使勁搖晃。
“謝謝你的關(guān)心,過去的我擁有無比美好的生活,如今我只能帶著孩子們艱難的討生活?!备トR舍爾的眼神變得黯淡。
“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就變成了職業(yè)小偷的領(lǐng)袖了!”
“夠了,過去的事情我剛才已經(jīng)跟你說了,我不想再談?wù)撨@件事。等你準(zhǔn)備好后再來找我吧?!备トR舍爾掙開白甄的手,起身就往外走。
白甄直拍腦袋,懊惱剛才沒聽完任務(wù)直接就跳過對話,現(xiàn)在看來掉一級更劃算,小偷相克的職業(yè)是什么,心里盤算著有什么職業(yè)不能選擇了,趕緊調(diào)出神域手冊查找小偷這個職業(yè),連點兩次搜索,記錄都是為空。沒想到還是個未知職業(yè),這下白甄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船到橋頭自然直,好過去做見不得陽光的吸血鬼,事到如今只能安慰自己,思量再三還是得去找弗萊舍爾接任務(wù),把等級提升一下,走一步看一步,推開沉甸甸的木板門,嘎吱嘩啦幾聲響,原來自己在酒吧的地下隔間,酒吧稀落幾人,昏暗燭光閃爍,不知白天黑夜,各色人物交頭接耳,似乎在密謀什么,白甄經(jīng)過旁邊就停下話頭,神情緊張地瞟了幾眼,吧臺后站著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下巴一小撮修剪整齊的山羊胡,擦著吧臺上的玻璃酒杯。
找遍四周沒有看到弗萊舍爾的身影,白甄一屁股坐上吧臺前的高腳凳,正想開口詢問酒保,對方卻搶先跟白甄打起了招呼。
“嘿,小兄弟,弗萊舍爾情緒如何?”
“挺好的。”
“好就行,他可是我們的老大哥?!卑渍缫幌戮皖I(lǐng)會到,這酒保是自己人。
“最近周遭不太平呀,弗萊舍爾為家人的生計操碎了心,還有可憐的妮娜因為交不起稅金,被住在上游區(qū)的迪姆男爵騙走了家傳的項鏈,現(xiàn)在街頭小巷的人們都知道這無恥混蛋干的好事?!本票0咽掷锏谋臃畔?,面無表情地盯著白甄。
“來杯馬天尼怎么樣?”
白甄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點了一下頭,接著一杯馬天尼推到白甄面前,底下墊著一張紙巾,白甄拿起酒杯想要入戲嘗幾口,卻瞧見杯底的紙巾上潦草地寫著:
迪姆的地下暗室
看來這是弗萊舍爾給白甄的第一道考驗,目標(biāo)就是妮娜的家傳項鏈了,白甄笑了笑,不就是去偷東西嗎,這有什么難的,況且還給了一把萬能鑰匙。
白甄調(diào)出背包界面,心里咯噔一下,拿在手里的酒杯險些掉了下去,灑了些酒水出來,紙巾被浸潤地軟趴趴的,字已經(jīng)變糊,這背包里萬能鑰匙的圖標(biāo)呈灰暗色,無法使用,跟其他物品格格不入,看使用說明里還用紅色字標(biāo)出要求,開鎖技能100級。
“上游區(qū)...迪姆,啊在這里”白甄沒再跟酒保廢話,直接來了上游區(qū),很輕松地到了迪姆男爵住的地方,混凝土澆筑的純白圍墻攔住了白甄去路,繞了一圈出來正后兩個大門,都是有雇傭兵在看守,一般來說男爵不是很窮的嗎?白甄怕打草驚蛇,也沒有靠得太近,爬到不被雇傭兵發(fā)現(xiàn)又比較靠近正門的樹上,大張耳朵探聽情報。
“雇傭任務(wù)好無聊啊”
“別廢話,咱會長說了雇傭任務(wù)是最快能通過騎士團考核的,這次要搞不好直接給分配到最垃圾的甲殼蟲騎士團。”
“唉,誰想到是安排到這里看門?!?p> “你可醒目點,這次任務(wù)分配十多二十個人,咱倆戰(zhàn)力也算是能排得上號的,規(guī)模也太大了,敵對的肯定分了好幾個刺客來。”
“可不要是七重罪塔那些人?!?p> “十有八九是,這次圣光閣的靈殤也分到這次任務(wù)?!?p> “什么?圣光閣的會花靈殤也來了!那個小子艷福不淺跟她組隊了?”
“噓,他們來了,那小子就是咱會長!”
白甄看到正門浩浩蕩蕩來了一隊人馬,在其中白甄一眼就認(rèn)出了圣光閣的靈殤,素色的雇傭兵服飾穿在她身上不顯土氣,反而讓她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她似乎對旁邊的人十分不滿,不時翻著白眼,白甄定睛一眼,那不是出新手村的時候一直屁顛顛纏著白甄的鈦金代練嗎?
“靈殤,你放心,這次任務(wù)有你和我一定會像拿下首殺那樣輕松過關(guān)!”鈦金代練拍著胸脯,還不停地對靈殤擠眉弄眼。
“你還好意思說首殺,我不知道你和會長之間有什么約定,但是沒你的話,我們肯定更快拿下首殺!”靈殤被鈦金代練的厚臉皮氣到眉毛都皺一塊。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忘記是誰在你殘血的時候,抱起你就往回跑的?”鈦金代練雙手交叉放在雙肩,如癡如醉地比劃著擁抱的動作,氣得靈殤狠狠地踩了他一腳,這一腳更是讓鈦金代練無比享受。
在邊上盯著情況的白甄,細(xì)數(shù)了一下共有8個人,以兩個人為一組各自分開站著,最前面一個穿金戴銀的老頭,手上拿著煙斗,不時吞云吐霧,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迪姆男爵了。
這情況遠(yuǎn)比想象中要棘手,不算門口這些人,這男爵屋里肯定也有一些玩家在看守,戒備如此森嚴(yán),一時間無從下手。正當(dāng)白甄搓著下巴想對策的時候,一塊小碎石擊中了他的腰間,心里大喊不好,還沒開始就被別人發(fā)現(xiàn),當(dāng)即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但是地面那些被雇傭的玩家還是懶懶散散的朝屋子移動,正感奇怪的時候,眼角余光卻瞥見不遠(yuǎn)的樹上趴著一個人,好家伙,幾乎和樹葉融為一體,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看到此人的血條呈綠色提到嗓子眼的這口氣才松了下來。
原來是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