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凡清聽到顧君佑說出“非洲”兩個字后,以比光速還快的速度,沖出了他的辦公室,又沖回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賀凡清開始了自言自語,“哎喲喂,這小子最近越來越厲害了,不能這么慣著,要不以后還了得,讓我這個做姐夫的臉往哪兒擱!”
說著說著,他就給自己冠上了“姐夫”的稱號,這一點終于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不過,好像有一陣子沒跟顧君滟聯(lián)系了,他需要打個電話,順便匯報一下顧君佑昨晚夜不歸宿的問題,權(quán)當“報復”了。
“喂,滟滟?!?p> 賀凡清的音調(diào)仿佛拐了十八個彎兒,聽得顧君滟直起雞皮疙瘩。
“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再這么喊我嗎,再這么喊我我拉黑你啊,你以為我開玩笑?”
顧君滟的性格也是說一不二的那種,賀凡清怕她當真,于是又開始走上秒認慫的道路,他想,自己是不是欠這姐弟倆的。
“哎哎哎,好好好,我錯了,我改,滟哥,滟哥,你是我哥,行了吧?”
對面顧君滟沒說話,賀凡清又繼續(xù)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怎么聽著身身邊好像有很多人?!?p> 顧君滟看過朋友,剛走出病房,等電梯的地方人很多,所以聽著很嘈雜。
“我在醫(yī)院呢...”
還沒聽完整句話,賀凡清的神經(jīng)立刻就繃緊了,他的滟滟在醫(yī)院!
“你怎么了,怎么去醫(yī)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受傷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什么情況,你在哪兒,哪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過去!...”
一連串的話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沒完沒了,顧君滟無從插嘴,只能就這么聽著。
賀凡清碎碎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面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他又趕緊確認了一遍,“你還在不在聽?”
“在?!鳖櫨贌o奈地嘆了口氣,“我說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再說話,我人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不過不是我有病,是我的一個朋友有病,闌尾炎發(fā)作,昨天夜里送到這家醫(yī)院,我今天過來是來看她的?!?p> 聽了這個解釋,賀凡清剛才的激動已經(jīng)消減了大半,不過還是弱弱地追問道,“朋友???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這下顧君滟徹底無語了,索性不回答,賀凡清在沉默中感知到她好像不怎么高興,趕緊補充道,“好好好,我不問了?!?p> “我馬上就要進電梯了,進了電梯信號不好,所以,你到底有沒有事,沒事我可掛了?!?p> “有事有事,當然有事?!辟R凡清趕緊切入正題,“你前兩天跟我說的,不是讓我給你當“奸細”嘛,現(xiàn)在有消息了,你要不要聽。”
這段時間賀凡清一直沒信兒,顧君滟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盡管剛剛她已經(jīng)因為顧君佑撒謊,定義了他跟陳蔓的關系,但現(xiàn)在她還是想聽聽賀凡清的說法,或許剛才的事是自己誤會了呢,她打心眼里還是想聽到弟弟跟陳蔓之間沒有任何可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