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屈

　　力量，讓帕特·里奧膨脹，他癲狂地笑著，殺意肆虐，沖到威廉面前不斷地快速或出拳或揮爪，威廉只能苦苦支撐，猶如一艘風(fēng)雨飄搖的小舟。那不時的怒吼，更是震懾人心魂，還好威廉的意志力因為長久的突破極限地鍛煉變得足夠強大，否則面對獵食者，那種本能的恐懼，都會讓人腿軟。而且這是生死相搏，感受到了死亡威脅的威廉腎上腺素激增，整個人的反應(yīng)被發(fā)揮到極致，根本沒時間去恐懼。他一邊抵擋帕特·里奧的攻擊，一邊積蓄著力量，希望能抓住帕特·里奧一瞬間的破綻好反制，畢竟一直被動防守可不怎么愉快。

　　威廉正苦苦支撐，帕特·里奧的攻勢卻忽然停了下來，癲狂的大笑也停了下來，臉上露出無比嚴(yán)肅的神情，就好像是......在聆聽著什么！

　　“破綻！”威廉心中狂呼一聲，隨即后撤一步，一記鞭腿直取帕特·里奧頭部。面對威廉勢大力沉的鞭腿，帕特·里奧居然毫無防御，仍然在作聆聽狀，大嘴里還呢喃著”是，遵命！“等字眼。眼看就要得手了，帕特·里奧身形一晃，威廉的重腳沒有如愿踢到對方，反而差點被一只大毛爪著給抓住！

　　威廉快速閃身，躲開這一抓，退到了一邊。沒想到帕特·里奧早一步，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側(cè)，爪子已經(jīng)揮出，斬向威廉的脖頸。威廉臉色大變，就地一滾，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他仍在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可惡，這速度太快了，和剛才簡直不是判若兩人！”威廉內(nèi)心一陣狂跳！

　　帕特·里奧這次沒有再欺身而上，而是神情無比莊重肅穆地宣告“神說，我，是神眷的救贖者！而你.....是背神者！神讓我代替他，降下神罰......覺悟吧，你這個罪民！”

　　威廉難以想象，他居然能夠從帕特·里奧血紅的眼中，感受到一股無名的狂熱。這股狂熱，鼓動著帕特·里奧，讓本已狂暴的他，保有一絲扭曲的平靜。威廉又嘗試性地進(jìn)行了兩次攻擊，都被帕特·里奧輕松化解，偶爾隨意的一個豹子掃尾，抽在威廉前一刻站的地方，地面出現(xiàn)一條條深淺不一的裂痕。

　　打了這么久威廉產(chǎn)生了一股深深的疲憊感，他后撤幾步，雙手扶膝喘著粗氣。他從沒覺得這么無力過，兩人力量和速度的差距還不算什么，現(xiàn)在真正可怕的是耐力的差距。此刻的帕特·里奧，既有豹子的速度和爆發(fā)力，又有作為老兵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經(jīng)驗和耐性，真是個怪物！

　　威廉覺得不妙，他已萌生退意，但又有些不甘心“系統(tǒng)，你知道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可憐的宿主，我正要告訴你，惡魔果實的電磁波已經(jīng)侵蝕了他的神志。這讓他對你的厭惡成幾何倍數(shù)增長，這種厭惡甚至變成了一種特有的精神能量不斷的強化著他?！毕到y(tǒng)機械地回答了這個問題，這讓威廉感覺心涼了一半“好吧，好吧，能不能告訴我，我現(xiàn)在該拿他怎么辦，打不過我能跑路嗎？”

　　“勝率重新判定中，很遺憾，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戰(zhàn)勝它的概覽只有兩成，不，更新中，只有......一成。成功逃跑概率為百分之七十。不過，因為厭惡情緒對他的強化，讓他的細(xì)胞代謝速度加快了很多，估計再過不久就會全身衰竭而死。但是......如果你想先避其鋒芒，放任他不管，拖到他自然死亡的話。沒了發(fā)泄目標(biāo)的他會讓附近的人出現(xiàn)多大的傷亡是不可預(yù)計的。”

　　威廉本來心中一喜，剛想跑路，但聽到系統(tǒng)后面的話，心里一沉，腳步便像灌了鉛一樣，居然一步也邁不動。他心里劇烈掙扎著：拜托，別傻了，威廉·瓊斯！你前世不過是個路人甲，這一世也不過是個剛?cè)腴T的菜鳥特工而已，沒有鋼鐵俠的科技，沒有美國隊長的血清，連蜘蛛俠的變異都沒有。你拿什么干翻眼前這怪物？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以后憑借這坑爹的系統(tǒng)變強了再來報仇不就得了？鬼知道這是不是游戲，死了能不能讀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跑吧，跑??！

　　威廉大吼了一聲，跑了起來，速度之快，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帕特·里奧似乎已經(jīng)完成了同“神”的交流，重新露出了瘋狂的兇相?？粗?，舌頭舔過嘴角和犬齒，同樣大吼一聲：“審判！”便朝著威廉撲了出去！

　　威廉心跳如鼓，渾身血液仿佛在燃燒。他覺得很渴，很想喝水，隨后又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后，他發(fā)瘋似地沖向帕特·里奧。腎上腺素在繼續(xù)狂飆，給了他仿佛無窮的力量。他從未想過自己背負(fù)著什么使命，前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但這一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別做一個懦夫！

　　“啊啊啊啊啊?。　蓖蠼兄卉S凌空，半空中身形一收，下一刻，大腳一張，直直朝帕特·里奧踹去！帕特·里奧粗壯的手臂想要抓住威廉踹過來的腳，卻不想威廉早已找好角度，一腳踩著帕特·里奧的手臂借力，同時高抬另一只腳往下跺去，帕特·里奧龐大的身軀無法躲避，被當(dāng)頭一跺，直接砸到了地板上。沉重的軀體在大力施壓下，居然將地板砸出了一個圓形的深坑，周圍的木板石塊，碎片四射，釘在了房間內(nèi)各個地方。

　　威廉一擊命中，調(diào)整好落地角度，一落地，后腳一滑，又是一翻身，蹬在墻壁上，隨后騰空而起，整個人飛向天花板。下一刻，他倒懸身體，借著天花板雙腿一蹬，像顆火箭彈頭，直接撞向剛起身的帕特·里奧，右手手肘猛然頂出，直接砸在帕特·里奧的太陽穴上。整套動作行云流水，速度之快，打了帕特·里奧個措手不及，帕特·里奧也因此倒飛了出去，一路撞壞了數(shù)張桌椅，余勢不減地撞在了厚厚的墻壁上！

　　威廉還想上前繼續(xù)補刀，陷在墻里的帕特·里奧卻獰笑一下，好像在嘲諷威廉的攻擊是在撓癢癢。隨后就從墻里掙脫了出來，然后隨手朝沖過來的威廉扔出幾塊石磚，威廉連出數(shù)腳，將磚塊踢碎。卻不想帕特·里奧換了兩個大的，迎面而來兩張實心桌子?！翱?！”威廉爆出一句臟話，往后連續(xù)空翻，躲了開來。只是他剛剛穩(wěn)定住身形，一個巨大的身影便一爪劈開了桌子，出現(xiàn)在他眼前。威廉瞳孔一縮，又是一個懶驢打滾，躲開帕特·里奧的雙手合抓，從他襠下滾了過去。不僅如此，他雙手撐地，雙腳反身一蹬直踹朝著帕特·里奧后腦。可帕特·里奧好像腦后長了眼睛似的，騰空跳起，躲開了威廉的飛踢之后雙腿合并直直跺在了威廉肚子上，威廉被這一跺跺得差點折成兩段。威廉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嘴里向外涌著夾雜著內(nèi)臟碎片的鮮血。

　　帕特·里奧并沒有因此停手，從威廉身上下來后，一腳飛踹，這腳太重了，威廉像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從他進(jìn)房間的窗戶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又連續(xù)滾了幾周，腦袋”鐺“撞在一輛車的車門，才停了下來。一眾普通警察都嚇了一跳，被驅(qū)趕離開又悄悄摸回來隱藏在一邊的亞裔美女則圓張著紅潤的嘴巴，舉在手里拍攝的手機落地了都沒有發(fā)覺。

　　威廉趴在地上，嘔出幾口鮮血，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一只手拿著特殊望遠(yuǎn)鏡的科爾森連忙跑到他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小子沒事吧，要不要換我的隊員上？”威廉感覺血液嗆在喉嚨里，一時無法說出什么連貫的話，科爾森看他這么慘，心里有些愧疚，便朝周圍備戰(zhàn)的特工們打了一個手勢，神盾局的特工們便荷槍實彈地朝房子沖去。

　　科爾森還要叫醫(yī)療人員，威廉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對他搖搖頭，含糊不清地說：“別讓......他們......去送死?！闭f了一半，又往地下吐了一口血痰，氣也順了不少接著說道“他們不是對手，還得讓我來，不過單憑我的拳腳好像根本無法傷到他。給我一把刀，鋒利點的！另外，讓他們?nèi)汲坊貋??！闭f罷，威廉以擦嘴角的血跡，又往房子里沖去，速度居然比已經(jīng)動手的神盾局特工們還要快幾份。

　　路過他們身邊時，威廉淡淡地說了句：“回去，我來！“便消失在眾人目光中，房子內(nèi)再次傳來打斗聲，特工們當(dāng)然不會聽威廉的話就停止行動，仍舊忠實地執(zhí)行者科爾森的命令。

　　科爾森抿了抿嘴，神情嚴(yán)肅地下令道：“撤回來！另外，讓人以最快速度，把我收藏的刀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