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主任,你不會吧?這么久了,連個【六國論】都背不下來,你是想讓我們喝西北風(fēng)嗎?”
郭輝站在石志偉的面前,用手不斷拍打他的臉,氣焰十分囂張。
“郭輝啊,你知道我是搞行政出身的,這文學(xué)方面我確實(shí)不在行啊?!?p> 石志偉帶著哭腔解釋了一句,他被帶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天了,滴水未進(jìn),一直都在背書。
“現(xiàn)在知道讀書多幸苦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逼迫我們的?你少廢話,這個世界全靠文氣支撐,你要是背不出來,我們今天都分不到文氣,只能跟著你一起挨餓!”
郭輝一臉猙獰,一腳將石志偉踹倒在地。
“夠了,他是我們的校長,你怎么能這樣對他,要背書是吧?我?guī)退场!?p> 林晗看不下去了,從人群中走出,憤怒地看著郭輝。
“林老師,我勸你還是不要強(qiáng)出頭,大家都知道我們每個人貢獻(xiàn)的文氣是有限的,你幫他背又不能貢獻(xiàn)多余的文氣,有個毛用!”
郭輝輕蔑一笑,轉(zhuǎn)頭對石志偉喝到:“你馬上回去,把岳陽樓記抄一百遍,否則今天就沒吃的?!?p> 說完,郭輝又對著圍觀的眾人說道:“我再重申一遍,這里的一切都是文氣變化而來的,既然我們出不去,那就既來之,則安之,每個人都要有所貢獻(xiàn),為我們這個世界出力,天鴻書院可不養(yǎng)閑人.....”
郭輝帶著手下的人走了,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林晗輕嘆一聲,扶起還躺在地上的石志偉。
“呸,什么東西,這家伙在戰(zhàn)爭年代一定是個漢奸?!?p> 楊娜站在林晗身后,朝著郭輝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林老師,你說我們還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嗎?我好想念學(xué)校門口的燒烤?。 ?p> 發(fā)泄完怒氣之后,楊娜的語氣變得很是低落。
“放心,我們一定可以出去,虛假的東西注定存在不了多久?!?p> 林晗盯著遠(yuǎn)方的濃霧,目光堅(jiā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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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找【修緣】?呵呵,可巧了,我正在讀這本書。”
聽到秦陌說出書名后,管理員笑了,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從桌面上拿起一本空白封面的書籍。
“這本書已經(jīng)在這里三十年了,幾乎就沒人看過,可最近有些奇怪,這本書總是被放到最顯眼的位置?!?p> 管理員笑著把書遞給秦陌,接著說道:“這本書文筆不錯,情感描寫也很真摯,只是太過局限于小情小愛,到底難蹬大雅之堂,不過當(dāng)年小喬也只有十八歲,能夠有這樣的功底也算是不錯了?!?p> “您認(rèn)識寫這書的作家?”
秦陌大喜過望。
“哈哈,什么作家,喬言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這本書根本就沒有出版過,是喬言自己出錢印刷出來放在這里的。”
“喔?那您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
“死了,當(dāng)年喬言得了白血病,寫完這本書沒多久就去世了,哎,挺文靜的一個姑娘,可惜了?!?p> 管理員有些惋惜地?fù)u了搖頭,然后對秦陌三人說道:“書已經(jīng)給你們找到了,要看書就要遵守規(guī)矩,不得大聲喧嘩?!?p> “好的,謝謝李老師提醒,”
秦陌笑著點(diǎn)頭應(yīng)承,管理員一愣,然后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工作牌,恍然大悟。
“小子挺滑頭,不過小聰明最是沒用,希望你能記住‘大智若愚’這句話。”
管理員笑罵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樵山!
秦陌在心里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書到手了,我們趕快把血滴在這本書上,然后我用‘指引符’帶我們進(jìn)去?!?p> 見書到手,路小雨興奮不已,立刻就準(zhǔn)備行動。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虛擬空間,好想知道是什么樣子喔?!?p> “等等,我想看看這本書?!?p> 秦陌揮手打斷路小雨的提議,通過李樵山的介紹,秦陌對這本小說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本書十幾萬字呢?等你看完黃花菜都涼了.....”
路小雨發(fā)聲抗議,卻被江琳一把拉住。
“看快一點(diǎn),我們等你,”
江琳對秦陌囑咐了一句,然后拉著路小雨走到一邊坐下。
沒有路小雨在一邊打岔,秦陌很快就沉浸在【修緣】的情節(jié)當(dāng)中.....
時間飛逝,兩個小時之后,秦陌才緩緩抬起頭,對路小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找到什么線索?”
江琳急切上前詢問。
“有一些想法和猜測,不過要去到那個空間,找到裴元直印證了才知道?!?p> “那就趕快進(jìn)去唄,磨蹭個啥.....”
路小雨一把將書搶到手里,開始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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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醫(yī)院里安靜得出奇,兩名值班護(hù)士睡眼惺忪地強(qiáng)打著精神,不斷用手拍打著臉部,讓自己保持清醒。
“哎,你說這ICU里住的那位還真是奇怪,什么病都沒有,卻一直醒不過來,是不是撞邪了?”
身材有些微胖的護(hù)士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對另一名戴眼鏡的護(hù)士說道。
“別瞎說,要是傳到院長的耳朵里,我們又要挨罵了?!?p> “本來就是嘛,我跟你說啊,好幾次我值夜班,一進(jìn)他那個房間,就覺得冷颼颼的,而且有一次,我還聽到房間里有人說話,好像是他和一個女的在爭吵,我還以為那人醒過來了,結(jié)果我通過門縫一看,那人還好好地躺在病床上,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你說邪門不?”
胖護(hù)士說得有聲有色,嚇得眼鏡護(hù)士花枝亂顫。
“別說了,怪嚇人的?!?p> “真的,所以這段時間我最討厭值夜班了?!?p> “行了,看劇吧,別說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p> 眼鏡護(hù)士將耳機(jī)分了一個給胖護(hù)士,然后盯著平板電腦上的畫面,談話就此終結(jié)。
只是她們卻不知道,就在她二人低頭看劇的那一刻,一個女人從她們面前的走廊一飄而過。
“施博,巧兒呢?”
陸婉婷用力將沉睡中的施博搖醒。
“她不是一直躺著的嗎?!?p> 施博揉了一下干澀的眼睛,沒精打采的說道。
他昨天被寒氣沖擊的不輕,雖然經(jīng)過一天的治療有所恢復(fù),可精神還是萎靡不振。
“你們男人就是心大,我就回家換了一身衣服,你就把人給我弄丟了。”
陸婉婷責(zé)備地瞪了施博一眼,宋巧的病情要比施博嚴(yán)重得多,一天一夜了,一直都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