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定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下,就不能按小說的情節(jié)來判斷了。
任sir明確說了,任務(wù)就是不要李外傳去酒樓吃飯。
“法師,前邊就快到了?!庇幸粋€官差開口提醒。
鐵定望過去,似乎前面人頭攢動是個熱鬧地方,看距離也就還有個一百多米。
原本最初的計劃是用小木佛換的錢利誘李外傳,結(jié)果現(xiàn)在沒換到錢,所以利誘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想個什么說辭利誘的說服他不上樓。
如果直接對他說出理由,告訴他武松去殺西門慶,會把你誤殺了,需要避一下才安全。
李外傳是肯定不會信的。
尤豫他們準(zhǔn)備資料時也不多考慮下,如果扮成算命先生可能會好很多的。
但是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找機會了,實在不行就暴力劫持吧,就是不知道李外傳身形體魄如何,不要也和武松一樣強壯就好。
為什么這里的人都是不友好呢?要么勢利貪財,要么小氣多疑。
看那個山中樵夫,突然就起了歹心,只因自己愿意出高價錢請他當(dāng)向?qū)?,他就認(rèn)為自己會很有錢,圖財害命。
再看那個當(dāng)鋪掌柜,只因自己沒有度牒,他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偷盜的木佛,轉(zhuǎn)身就報了官,也不問緣由,不聽解釋。
還有這官差,聽到自己說認(rèn)識李外傳,馬上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了,但是實際上又半信半疑,拿捏不定。
所以這李外傳多半也是這個德行,幫他也可能會被誤解是害他。
獅子橋下酒樓已在眼前,到了門口,官差和店里小二熟絡(luò)的打著招呼。
“小二哥,西門大官人還沒到呢吧?”鐵定搶著問了一句。
“沒呢,沒呢,不過有一個朋友先到了。”
鐵定很是緊張,連忙問道:“是李皂吏嗎?”
“不是,不是,是張財主?!?p> 鐵定這才放心,馬上轉(zhuǎn)身和官差說道:“二位官差大哥等一下,我有話說?!?p> 那官差拉著鐵定到酒樓大堂的角落坐下了,“來,我們坐著慢慢說?!?p> 鐵定低聲說道:“你們的這個李大哥,平日里待你們兄弟怎么樣?”
“何故問起此事?”
“今天這事非同小可,事關(guān)李皂吏生死命運啊?!?p> 那官差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李外傳平日里仗著自己和知縣有些親戚關(guān)系,在一干官差衙役之中驕橫跋扈。
一些官差平日里也是不敢得罪他,表面迎合,背地里都是恨極了。
但是鐵定不知道這情況,他習(xí)慣性思維的認(rèn)為同事之間怎么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繼續(xù)和官差說:“你們想想,這次若是幫了他大忙,救了他性命,他以后對你們必然是另眼看待?!?p> 兩個官差對視了一下,但是都沒有表現(xiàn)出贊同的樣子。他們對李外傳是又怕又恨的態(tài)度,所以心里有些糾結(jié),幫還是不幫。
“一會兒那武都頭就會來這里找西門慶報殺兄之仇。那武都頭什么功夫,你們也是知道,若是西門慶不在這兒,這武都頭就會把氣撒在李皂吏身上?!?p> 那兩個官差聽到這些話,兩人又是對視一下,這次他們臉上露出一點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但是鐵定還是沒察覺。
“所以你們?nèi)羰窍嘈盼遥蛶臀医刈±钤砝?。?p> “你空口所言,我們?nèi)绾涡拍惆???p> “唉,怎么就不信我呢。你們算下明天是不是那武大郎的斷七?再去附近香燭店,問問店主,打聽一下,是不是武都頭來過?武松今日是打算割了潘金蓮和西門慶的頭祭奠亡兄的?!?p> 兩個官差聽了這番話,一個問另一個,“縣城里香燭店有幾家?”
被問的官差撓頭想了下說道:“怕是有五六家呢?”
“這五六家跑下來怎么也得一個時辰。”那官差說完望著鐵定。
“那時間是有些久了,恐怕來不及,這樣吧,不用去找香燭店了。這縣城里賣豬頭的地方一定不多吧?”
“這個好像只有一家?!?p> “離這里多遠,一個來回要多久?”鐵定急忙問道。
“法師,我說既然是武大郎斷七,武都頭買了豬頭香燭也是本地習(xí)俗,這恐怕并不能證明其欲行兇復(fù)仇啊。”另一個官差說道。
“對啊,我看法師,我們還是這里等著李大哥吧,看看武松會不會撒氣到他身上?!?p> 那官差說完招呼了小二要了壺茶水,悠閑的喝了起來。
鐵定無奈又無語,心里盤算怎么辦才好。
“二位官差大哥,武松今日強行請四鄰喝酒,實際是私設(shè)了公堂,割了潘金蓮的人頭,他就會去藥鋪找西門慶,藥鋪掌柜會告訴他,西門慶來這酒樓喝酒了,那武松就會來此……”
鐵定正要把《水滸傳》書中情節(jié)一一道來,卻看酒樓門口此時進來一個華服公子。
店內(nèi)掌柜和一干伙計小二一起齊聲問好,“西門大官人午安?!?p> 那華服公子微笑著問掌柜說道:“掌柜的,我請的張財主和李皂吏到了嗎?”
“哎呀,張財主早到了,那李皂吏還沒呢?!?p> 西門慶聽了之后快步上了二樓。
“看到?jīng)]?時間不多了,一會李皂吏來了,一定幫我攔住他,他要是上了樓,見到了西門慶,這替死鬼可就當(dāng)定了?!辫F定著急繼續(xù)說道。
“若是那武都頭沒來呢,我兄弟二人可不敢攪了李大哥的酒局啊?!?p> “一會武松來,他手中帶著一個包袱,啊,不對,他手里應(yīng)該是拿著棉被,那棉被里便是裹著潘金蓮的人頭。你若不信,你二人可先去街上先等著武松?!?p> 那兩個官差聽了鐵定的話,都沒動,還是坐在那里只管喝茶。
“要怎么樣你們才能信我呢?這西門大官人叫西門慶,家中妻妾好幾個,剛剛才娶了孟玉樓,是吧?又偷情潘金蓮,惹了武都頭。這武松原本清河人士,景陽岡上原本三碗不過崗,喝了十八碗,一根哨棒打死了老虎,呃,不對,你們叫大蟲。然后到了陽谷縣做都頭……”
鐵定把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說了出來,那兩個官差慢慢也覺得有些驚奇。
“你這和尚知道的還很周詳,從何處聽來的吧?”
“別管我怎么知道,你們信我一次能死嗎?”
兩個官差相互看著,同聲回答道:”能死!“
無心匪類
這一段要說明一下了,水滸傳里只有張財主。 明朝時期出版業(yè)其實還真是挺發(fā)達的。 向蒲松齡這樣高產(chǎn)選手,收入還是不錯的。 整本書透露出的都是明朝現(xiàn)實生活中的辛酸苦澀,無論百姓還是富貴階層,都是被人生裹挾著前行,沒人活的真正快樂輕松。 水滸就浪漫主義理想主義多一些了,快意恩仇,英雄好漢的故事聽著好聽,卻少些回味。 這寫的多點也是一些感慨。求收藏打賞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