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什么意思?”陸廷恩眸光微深地逼視著眼前一臉惶惑的女孩,聲音低沉如酒,卻又透著更深露重般的寒意。
這人,怎么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冷氣呢?
不會真是吸血鬼吧?
江星辰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你是童年沒過完嗎?這么喜歡玩猜猜猜?不好意思,我累了,沒精力陪你玩這個。你請便?!苯浅较胗寐曇魜碇圃禳c氣勢,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管用。
陸廷恩在床邊坐下,一雙長腿隨意地交疊著,慢條斯理地說道:“每天的早晚餐你負責,另外,還有衛(wèi)生和衣服?!?p>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副畫,十分爽心悅目,只是,江星辰早已沒了欣賞的心情。對她來說,他不過是披著華美外衣的無恥之徒。
“憑什么?”
見江星辰氣嘟嘟的,陸廷恩仿似心情很好地呵了一聲,又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搬出去?!?p> 江星辰自然很想摔門而去,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只是,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了,她若是離開,便只有去住酒店。而她一個未成年少女,正規(guī)酒店是不會給她辦理入住的。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小旅館,才有可能。只是,住在那種地方,她覺得毫無安全感。
“陸學長,我會付房租。”
“好,那你可以出去了?!标懲⒍髡f著,便站起身來,又要往浴室里走。
江星辰忙說道:“可是,陸學長,這房子我租了。你是不是可以哪里來回哪去了?”
陸廷恩一聽,忽地挑唇笑了,整個人的氣壓卻更低了,讓江星辰猛地感覺全身涼涼的。他又懶洋洋地坐回床邊,右手扶在床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屈伸著手指,看起來隨意而舒適。
“江星辰,你的腦袋是用來擺設的?既然是我的房子,住哪里是我的自由。還有,我再說一遍,這房間是我的,你的房間在隔壁。”他一字一頓地說完,特別是江星辰三個字,感覺是被他用牙齒咬出來的,江星辰感覺連脖子都有點疼了。
“陸學長,你這是要和我同居?”江星辰也學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故意挑了挑眉,“怎么,陸學長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只是,我還未成年呢,要是讓媒體知道,鼎鼎大名的陸氏集團二少爺竟然和未成年少女同居,不知道會怎么寫呢?”
“江星辰,你這是在威脅我?”陸廷恩忽然有些煩躁地解開襯衣上面的兩顆紐扣,眼眸微抬,目光冷幽幽地盯著那張瓷白瓷白的小臉,想起之前她做的種種,不禁嫌惡地皺了皺眉,連最后一點耐心都用盡了,說道,“江星辰,如果你還知道自己是未成年少女,就別再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縱。還有,我對你沒興趣。我愿意收留你,只是因為我是你的監(jiān)護人?!?p> “啊?”江星辰感覺自己的腦子實在有些跟不上陸廷恩的節(jié)奏。監(jiān)護人?不對啊,日記本上寫的清清楚楚,爺爺將她托付給了爸爸的朋友。難道,爸爸和陸廷恩是朋友?忘年交?那她應該叫他叔叔?
“你怎么證明你就是我的監(jiān)護人?”江星辰不死心地說道。
“你愛信不信。”陸廷恩聳聳肩,冷冷說道,“你以為我有多愿意當你的監(jiān)護人?呵!”
“既然不愿意,你卻還是答應了。這么說,條件很誘人?”江星辰一下子捕捉到了話中的信息,笑說道,“既然陸學長是拿了好處的,那我們各取所需便是。學長何必還來難為我?”
陸廷恩冷冷地看著她,卻不接話。
江星辰一看,有戲,便繼續(xù)游說:“陸學長,我知道你討厭我,正好,我也不想再重蹈覆轍。既然相看兩生厭,倒不如不見,是吧?學長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畢竟,你只是監(jiān)護人,也沒義務犧牲色相,不是嗎?我呢,作為你的被監(jiān)護人,我保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逃課,不曠課,不生事,反正,絕對不給你這個監(jiān)護人惹麻煩。到九月,我的生日一過,你就可以完美交差了!學長,你看,是不是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