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葉卿羽還在那里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獨自憂傷,池峪真是見不慣,一把扯過他,“行了,裝什么裝,他們都走了?!闭f完,徑直離開。
“什么?”葉卿羽一看,擦!果然人都走了,真的沒人來安撫一下他受傷的幼小心靈嗎?
要是池峪知道葉卿羽內(nèi)心的想法,肯定很后悔提醒他,就讓他在那里喝西北風(fēng)挺好的!
五里鋪門口,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那里,前沿上系著的“辰”字金牌,讓行人肅然起敬,紛紛避讓。
當(dāng)葉卿羽撩起車簾,準(zhǔn)備進入時,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幅景象,中間的玉質(zhì)案幾上,鮮果糕點一應(yīng)俱全,茶香四溢,左邊坐著慕奕炎與安流煙,對面是上官霖和池峪,四座?“那我坐哪兒?”
“哎呀,滿了!那就只能委屈我們的葉少主屈尊坐前面了,”池峪故作驚訝。
“前面?”
“對啊,不是還缺一個駕車的嗎?”
“我駕車?”
“怎么?不愿意?”
“當(dāng)然不愿意!”
“那你也可以選擇走到攬月樓,我們攬月樓見?!?p> ……
于是,我們堂堂葉家少主,竟然給人當(dāng)起了車夫!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到了攬月樓,幾人來到了昨天位于七樓的漓雨軒。
“不得不說,這攬月樓的飯菜,是真的香?。 皩γ朗骋幌驔]有抵抗力的安流煙開始大快朵頤,“也不知道這幕后老板是誰?當(dāng)真有本事!”
上官霖將手中的折扇一合,“關(guān)于這個嘛……我倒是略有耳聞?!?p> “說來聽聽,”吃,也抵擋不住安流煙八卦的心。
上官霖不是葉卿羽,不愛給自己“加戲”,很直爽的就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我聽聞,攬月樓背后的主人是大陸第一煉金師——云凌大師,而他開攬月樓的目的,好像是為了尋人?!?p> “咳咳咳,”聽到這個消息,安流煙差點被噎著,“竟然是傳說中的云凌大師?不是說那位從不管世事嘛?還找人,這般手筆找人,煉金師果然是大陸最賺錢的職業(yè)?!?p> “我也只是聽說,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鄙瞎倭負u著扇子,對這個說法,他也是半信半疑的。
“那云凌大師找的人是誰?。坎粫切∏槿税??”在場的所有人中,論八卦,安流煙第一,那葉卿羽絕對是第二,抑或者兩人不相上下。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不過,貌似也沒聽說過云凌大師有過情史吧?就算有,那種人物的私密辛事,也不是我們能打聽到的?!?p> “倒也是,所以說,論風(fēng)流,還是要屬慕奕連,”想起昨晚安流煙告訴他們的事,葉卿羽就噓唏不已,“這個人,看起來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骨子里也是個人渣!”
“要我說,論風(fēng)流,比起慕奕連,我們?nèi)~少主也是不遑多讓的,”池峪揶揄道。
“你別在那兒造謠,我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你可得了吧!但凡你去過的地方,有哪里的青樓你沒去過?有哪個姑娘不認識你?”
“我只是單純?nèi)ズ染频暮脝幔?,這是享受生活,是人生樂趣,是情調(diào),算了,說了你個愣頭青也不懂”
“單不單純,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慕奕連在外人眼里,不也是一個溫文爾雅、憂國憂民的好太子嗎?”
“士可殺不可辱,你不能用那個衣冠禽獸來跟我比,侮辱我好吧?”
“得!”池峪雙手一攤,“當(dāng)我沒說?!?p> 雖然慕奕連是慕奕炎的哥哥,但慕奕炎并看不上對方,唯恐避之不及,兩人也一直都處于敵對態(tài)勢,是以,葉卿羽等人當(dāng)著慕奕炎的面奚落起慕奕連來絲毫不避諱,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