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給你長臉呢
楚希文第一感覺就是不好,抬手掀翻面前的桌案,猛地起身就朝外走去,剛走兩步就發(fā)現(xiàn),眼前人影晃動,一個人變成了好幾個。
使勁閉了閉眼,晃了晃腦袋,感覺渾身力氣像被抽走了一般,腳下踉蹌一下子蹲坐在地上:“酒里有藥……”還未說完,眼前的愈伯時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上,王信等人也都一個個的歪倒在一旁。
確定人全部中招,愈伯時才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得手了,上來吧?!?p> “是你?”楚希文有氣無力的質(zhì)問,咬牙切齒也顯得軟弱無力。
愈伯時慢慢走到他跟前,大大方方承認(rèn):“是我,當(dāng)初你和父王給我父親下毒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真以為愈家軟弱可欺,想從愈家拿多少銀子就拿多少銀子嗎?父親不支持你們起兵造反,你們就狠心除掉父親,你們能做初一就不許我們做十五了?”
“大哥”
“大哥”
見到愈伯南和王凡清進(jìn)來,楚希文突然站起來了,一旁的王信也從桌上起來。
“你們兩個沒中毒?!”愈伯時一驚,本能的后退一步。
旁邊屋子里涌出幾十名黑衣勁裝暗衛(wèi),將他們重重包圍。
楚希文冷哼一聲:“愈伯時,本王早就防著你,真以為玄仲卿這點(diǎn)小伎倆能拿下我們?笑話!給我上!”
然而對方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害怕,楚希文有點(diǎn)蒙圈了,再次下令:“殺了他們!”
外面的人這才開始動手,王凡清將愈伯時拉到自己身后,和愈伯南一前一后將愈伯時護(hù)在中間。
這幾十名暗衛(wèi)武功雖高強(qiáng),但架不住外面源源不斷的禁軍涌入,很快就被消滅干凈。
楚希文有點(diǎn)慌神,進(jìn)來的全是禁軍,翰州王府的府兵一個都沒進(jìn)來,王信帶來了一萬人馬,半個影子都見不到。
“王信,你的人呢?”
“就在外面呀,一萬人呢,對付他們五千禁軍綽綽有余啊?!蓖跣啪媒?jīng)沙場,饒是如此不利的局面也不見半點(diǎn)慌張。
和楚希文肩并肩,手執(zhí)長劍一同對敵,沒多大功夫,兩人也被一柄長劍架在脖子上。
玄仲卿慢慢踱步過來:“沒有十足的把握,本殿下怎么會動手,本殿下自小出了名的惜命,被你派人一路追殺還能活下來,沒有幾分真本事怎么行?”
“三小姐”外面響起一聲清脆的女聲。
王凡清回頭一看,是吳宜宣,悠悠吐了一口氣:“你來的可真是時候,都結(jié)束了才來?!?p> 吳宜宣頓覺冤枉:“外面的一萬人馬……”
“是你干掉的?”王凡清嘲諷的看過去。
自己隊(duì)長是個什么德行,吳宜宣清楚地很,像今天這樣噎死人不償命的話已經(jīng)是嘴下留情了:“那倒不是,那七個武功高強(qiáng)的將軍,是我砍的腦袋。他們?yōu)榱藲⒛菐讉€將軍折了一百多人,多虧我去了,不然還得多死不少人呢?!?p> 王信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他帶來的七個人那可是兩百余名將軍、副將、先鋒里功夫最好的,就這么被一個小姑娘給拿下了?
吳宜宣走上來,黑色勁裝上面一層粘稠血腥,手里的劍不客氣的拍在王信臉上:“不信?”
朝外面大喊一聲:“把人頭提過來,讓大將軍看看。”
很快傳來噔噔的上樓聲,林以遠(yuǎn)帶著七個人,每人手里提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扔到王信和楚希文面前。
“不——他們都是我多年培養(yǎng)的親信,你們就這么殺了,我殺了你們——”
王信的咆哮聲被一劍刺入的疼痛打斷,吳宜宣毫不留情的將劍尖刺入他的肩頭。
“翰州王府的人一個不留全部格殺,按南珠國律法,株連九族,凡是和翰州王有血親的一概處斬。明日午時西門外統(tǒng)一斬首?!毙偾涞_口,好像跟王凡清嘮家常似的。
“本王不服……”
跟敗軍之將沒什么好說的,玄仲卿手一揮,陶淵就上來堵住了楚希文的嘴。
王信肩頭還在咕咕冒血,愈伯南從他的衣襟里摸出兵符遞給了玄仲卿,玄仲卿摸出自己的另一半兵符和一塊羊脂玉玉佩,出示給王信:“從現(xiàn)在起,你的人歸本殿下統(tǒng)領(lǐng)。過幾日,本殿下會將服從的將士全數(shù)帶走。不服從的全部坑殺。你知道你是什么罪嗎?”
王信眼睛用力閉了閉:“誅九族”
“你知道就好,你的家人明日就會死,你和楚希文要活著押送入京,千刀萬剮。”
林以遠(yuǎn)和喬闖領(lǐng)命而去,押著滿臉不甘的楚希文和王信走了。
連夜抓人,翰州城注定是不安靜的。
為防止余孽傷人,王凡清特意陪著玄仲卿到處忙活,一直忙到天亮,回府洗去妝容,換了一身皇子朝服,暗褐色的暗紋錦袍,腰上帶著玉佩、香囊,環(huán)佩,頭上玉冠束發(fā),金黃絲帶隨著墨發(fā)傾瀉而下。
“你別說打扮起來有幾分皇子氣勢?!蓖醴睬蹇粗h忙活完了,酸溜溜的夸獎了一句。
“那是當(dāng)然,皇子威儀是與生俱來的,別人想學(xué)還學(xué)不來呢。”玄仲卿執(zhí)起一襲素色女裝的王凡清的手,一起向門外走去。
全幅儀仗等在愈府門口,玄仲卿牽著她的手一同上了步輦。
直播間彈幕爆屏,古代皇子出行全幅儀仗可不多見,一個個的睜大了眼睛瞧著玄仲卿的步輦,四周沒有帷幔,步輦頂上四個角上各掛著一個風(fēng)鈴似的玉制鈴鐺,下面綴著明黃流蘇,四周是一圈明黃流蘇,彰顯皇家威儀。
里面的榻子也十分講究,都是蟒紋的錦榻。
“我覺得我坐這里不合適?!蓖醴睬逭驹诓捷偳安豢线M(jìn)去。
“我說合適就合適,給你長臉呢,看以后誰敢說你被擄走的舊事?!币话芽圩∷氖滞蟀讶死松蟻?。
“大哥,二哥”王凡清扭頭向兩人求援。
兩人同時微微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不說話,能說什么呢,還能不給皇子留臉面,把妹子拉下來不成嗎?
兩個愈府的人都站在門口,今日眾人才知道在眼皮子底下住了近兩個月的少年郎君是七殿下。
俞惠婉那張臉已經(jīng)扭曲的不能看了,一個身子不清白的人,也能攀上皇子,她是哪里修來的福分?
林氏的臉更是難看,她當(dāng)初那么設(shè)計(jì)王凡清,不知道七殿下會怎么給她出氣,一顆心忐忑不安,哪里還有心情打量壯觀的儀仗隊(duì)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