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嚴(yán)家與江家的爭斗依然在繼續(xù),互相扯皮,讓兩家人快速斂財?shù)南敕ǘ悸淇?。江家在朝中自然有勢力,還是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的占天監(jiān),自然,也已經(jīng)知道了那些天戈祭司已經(jīng)領(lǐng)頭少年的真正身份。
三日之后,朝廷正式的命令也是下來了,天戈使團聞金陵繁華,特來游歷,由暫居金陵養(yǎng)傷的大皇子蘇月生負(fù)責(zé)接待會面。
“你們說那位天戈皇子,是不是很有錢?!?p> “應(yīng)該吧,雖然還沒有封太子,但他是大祭司的弟子,而且此次出使大祭司居然也隨行,他們在國內(nèi)應(yīng)該沒有對手了?!敝T葛閑好不容易從成堆的圖紙里討了一口喘息的機會,趴在桌上死乞白賴的樣子。
“那計劃照舊吧,我們的機巧盛會。”
“其他地方的機關(guān)世家,我父親都聯(lián)系好了,他們都答應(yīng)了會來,不過,你不是說百姓都不懂機關(guān)術(shù)嗎,這個東西,真的能賺錢?”
“雖然他們不懂,但是,誰不喜歡看熱鬧呢,我看過蘇家的賬簿,金陵百姓,還是很會享受的?!?p> “你騙他們說要辦一場盛會,比比誰才是機關(guān)第一,他們要是知道你利用這個來賺錢,八成會殺了你?!?p> 墨望錘了一下諸葛閑的肩膀,“有時間說這閑話,還不去研究研究我們設(shè)計的東西,你難道真想輸嗎?”
“你就是太自信了,萬一真正的墨家人來了,看你怎么收場?”
“我確實姓墨啊,而且,我又沒指明說是那個墨,我都不慌,你慌什么,而且現(xiàn)在,還有大勢可以借用?!?p> “什么?”
“等著吧。”
而素心在知曉了凡域也有罪之花的存在之后,也沒有生起抹殺的念頭,有魔氣與成魔是不一樣的,她只是想知道,凡域與仙域魔域間出現(xiàn)的明顯聯(lián)系,究竟從何而來,而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跟在墨望身邊,便能一步一步接近真相,唉,若是有緣知的能力就好了,小狐貍在心中哀嘆道。
而墨望,又去拜訪了蘇家。
“殿下,那位墨公子,前來拜訪。”
蘇月生的神色陰晴變幻,最后卻是吐出一句,“月臨,你去見他吧,我有些乏了?!?p> “恩,皇兄?!痹谀菑埫婵浊?,沉穩(wěn)如他,也是做不到平靜哪。
“殿下,這朝廷的命令來了,又得再金陵待些時日,娘娘怕是要在衡陽等急了?!?p> “無妨,她見到那小子,怕也會驚訝吧,該不該寫封信給墨伯父那里,罷了,此事奇異,還是倒是,親自帶他前去拜訪吧。”
大皇子說話聲倒是越來越小,最后是喃喃自語起來,不過,倒是笑了,那護衛(wèi)首領(lǐng)見此,也自覺退下了。
“墨兄。”
“十一皇子,又是您哪?!?p> “皇兄沒有不在意你的意思,只是....”
“不用多說,無礙的,墨望來,是有事拜托?!?p> “何事?”
“大皇子明日要與那天戈使團會面了吧,不知大皇子可否幫忙說句話。”
“哦?說來聽聽?!?p> 墨望細(xì)細(xì)解釋著,蘇月臨聽著聽著,興致也愈發(fā)高了。
“此事可行,我自會與兄長說,辦這個需要包下幾條街道吧,還得請?zhí)K家?guī)兔??!?p> “殿下果然聰慧,不過賺的錢,不也是歸兩位殿下嗎?”
“明明只是個少年,心機偏是這么深?!?p> “殿下不也是在裝老成?!眱扇送綋u了搖頭,恰好都是看似無奈的神情,然后倒是哈哈哈大笑起來。
墨望告辭了,蘇月臨也是回去和兄長探討起來。
“墨望說,爭取訛上那天戈皇子一筆?!?p> “這小子主意可真是多,那我們便好好配合配合,明日,你要去嗎?”
“我可不去,麻煩。”
“呵,以后可有你逃不掉的麻煩?!眱晌惶煜滤迶潮緛淼某跻姡闶沁@樣輕描淡寫的在談話間消散了。
第二日,皇子的護衛(wèi)換上了精心養(yǎng)護的鎧甲,連早上的飯食也特別了些,有些將上戰(zhàn)場的意味。
雙方會面的地方,在金陵后湖邊,那位烈玄莽看見了自己控制著機關(guān)椅流暢前來的蘇月生,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雙方落位,一邊帶著是軍容整肅的護衛(wèi),另一邊則是長袍肅穆的祭司。
“小皇子遠(yuǎn)道而來,月生前幾日在養(yǎng)傷,未能早見,倒是有失遠(yuǎn)迎了?!?p> “哦,蘇兄受了什么傷,我?guī)煾稻ㄡt(yī)術(shù),可為蘇兄診治?!闭驹诹倚赃叺睦险邔μK月生友好的笑了笑,兩位皇子倒是都不太注意那些繁文縟節(jié),年紀(jì)差了十余歲,也是平輩相交,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前幾日遇了刺客,受了傷,我這傷于命無礙,不過余生站不起來了而已?!?p> “哦,那這椅子?!?p> “這是機關(guān)輪椅,機關(guān)術(shù)在我陌雨也是由來已久的,連我也是覺得神奇?!?p> “卻是有趣?!?p> “若是小皇子覺得有趣,金陵有一世家,其姓諸葛,近日遍邀機關(guān)名門,要在金陵辦一場機巧盛會,小皇子可在金陵稍待幾日,到時一觀?!?p> “那吾便等幾日?!绷倚М?dāng)即拍了板,對這所謂機關(guān),興趣是明顯的上來了,“吾到金陵多日,有一問題想問,不知蘇兄能否解答。”
“小皇子問吧,月生盡力解答。”
“吾未到京城,先至金陵,這金陵城繁華,有天險,聽說在你們的風(fēng)水學(xué)里這金陵也有帝王氣,我?guī)煾狄舱f這城極好,為何,這里不是京城?!?p> “先祖曾說,金陵坐擁長江天險,定都于此,會失了銳氣,不可取?!?p> “陌雨先輩確實不凡,可當(dāng)今,卻是看不見銳氣了呀?!?p> “小皇子還未到京城,不要早下結(jié)論哪?!?p> “那,吾便等著看了?!眱扇说慕徽劦故峭g樂的,烈玄莽,身體精壯,但也沒有一點傳聞中北國的兇殘風(fēng)范,但少年從容不迫的意氣,也足以讓人心驚,這已經(jīng)是蘇月生見到的第三位絕世少年。
“師傅,這家伙不錯,就是,年紀(jì)有些大了,聽說他剛剛在朝堂爭斗里輸了,看來陌雨的皇子都挺厲害,可惜了,不過能把太子的那一把好牌打爛,也是不過如此了,他,便是我以后的對手嗎,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能怎么翻盤。”
會面已然結(jié)束,烈玄莽做出了自己的評價,旁邊老者的眼里閃著智慧的光芒,并未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