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苑,別墅一樓大廳的燈還亮著,他下了車走進(jìn)大門,直接上了二樓,靜悄悄的,此時已過了11點,按照小奶包的作息時間,應(yīng)該睡了。
推開小奶包的臥室,里面亮著昏黃的燈,小床上,司徒沫摟著小奶包,娘倆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睡得很安穩(wěn),小奶包的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的有媽咪萬事足的樣子。
宮湛川眸光溫柔,俯下身在小奶包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后者似是感覺到了,隨即轉(zhuǎn)過身又睡著了。
宮湛川淺笑一聲,看著他旁邊的司徒沫,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雙眸輕闔,長長的睫毛覆在眼影處,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睡夢中,她猶如天使般平和且不失可愛。
宮湛川在她的唇上輕吮了一下,她似乎感覺到了,迷糊地睜開眼,看到面前宮湛川放大的俊顏,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相信,似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嘴里小聲地嘟囔了什么,轉(zhuǎn)過身又睡著了。
宮湛川輕笑一聲,為他們掖了掖被子,走出了臥室。放空許久的靈魂似是找到了歸屬般,內(nèi)心深處不自覺地似是被什么東西給填滿了,有一種叫快樂的東西在跳躍。
翌日清晨
鬧鈴大作,司徒沫起了床,小奶包跟著睜開眼,迷迷糊糊間第一句話就是,“媽咪,今天我還能請假不去上學(xué)么?”
“不行哦,不然你會跟不上課程的?!彼就侥谝鹿衲贸鲆惶滓路叩酱惭兀崧晢柕?,“先刷牙洗臉還是先換衣服。”
小奶包嘟著小嘴,一臉的郁悶,“我都學(xué)完高中的了,為什么還要學(xué)小學(xué)一年級的課,媽咪,這社會真殘酷?!?p> 聞言,看到他故作憤世嫉俗的模樣,司徒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好了哦,小朋友就該有小朋友的樣子,你老是請假的話,萬一老師不喜歡你了怎么辦?”
突然,小奶包突然從床上爬起來站直身子摟住她的脖子,神秘地笑了笑,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我們班主任喜歡爹地哦,她還約爹地出去吃飯?!?p> 司徒沫眨了眨眼,“然后呢?”
聞言,小奶包臉上露出郁卒的表情,站直身子學(xué)著宮湛川的樣子,眉頭緊皺,“然后爹地問我,你們學(xué)校沒有食堂嗎?”
司徒沫忍不住大笑,這確實像是宮湛川的作風(fēng)。
這時,房門被敲響,宮湛川推門走了進(jìn)來,雙眸看著小奶包,神情嚴(yán)厲地,“宮晟睿,你只有二十分鐘的洗漱吃早餐時間?!?p> 宮晟睿一下興奮度降為零,耷拉下肩膀,弱弱地應(yīng)了一聲,“哦……”
媽咪面前可以撒撒嬌,但是爹地面前……就算了。
房間面積本來不小,但是宮湛川一踏進(jìn)門,司徒沫就覺得整個空間都變窄了,而且連空氣變得稀薄,昨晚在睡夢中,竟然好似夢到了這個男人,夢到他吻了自己的唇……
想著,她白皙嬌嫩的臉不自覺地泛起兩團紅暈,心里默默地微自己這個夢感到可恥。
“媽咪,你又臉紅了哦?”
小奶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透著一抹玩味的意味,眼底掠過幾絲狡黠。
宮湛川抬起手在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確定沒有發(fā)燒才放下,兩個人雖未說話,但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空氣中渲染開來。
小奶包乖乖地跳下床到浴室洗漱。
宮湛川掃了司徒沫依然泛著紅暈的臉,“還有不舒服嗎?”
司徒沫搖了搖頭,“沒有……”
她能說臉紅是因為昨晚夢到他了,那絕對不能的啊……想著,她隨口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晚?!?p> 嗯?昨晚?她怎么不知道?司徒沫微蹙了蹙眉,咬著唇,“哦……那個……
好像,簽了合約之后,心里似是開始有一些變化,反倒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了。
曾經(jīng),或者還有些傲骨和尊嚴(yán),如今,她已感覺自己的命運都掌握在別人手上了,就是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變得卑微了。
“吃完早餐回去拿戶口本。”
不容她說話的機會,池衍轉(zhuǎn)身走出了小奶包的臥室。
洗漱好下了一樓,才發(fā)現(xiàn)宮湛川早已做好了早餐,端在餐桌上。
睿睿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張大了小嘴看著餐桌上的豐盛早餐,良久,抬首看著宮湛川,“爹地,你確定你不是在外頭買回來的么?”
要知道,距離爹地上一次下廚,是三年前的事兒了!往常每天早上的早餐,都是他去學(xué)校吃的,今天破天荒起了個大早給他和媽咪做了早餐,是天要下紅雨了么?
見狀,宮湛川精致的面容掠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輕咳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p> 聞言,小奶包嘟了嘟嘴,他就說不可能嘛,“哦……媽咪本來說給我們做早餐的呢,不過爹地買的也不錯,嗯,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幸福哦。”
司徒沫在小奶包身旁坐下,默默地吃著早餐,味道跟那次在木屋的時候?qū)m湛川做的一模一樣,根本就是他做的好么?
額,司徒沫突然就在腦海里晃過兩個字,悶騷。
嗯,宮湛川不單是變態(tài),而且還是悶騷的變態(tài),真不知道陸之易是怎么受得了他的,不過由此可見,男人之間的愛情才是真愛啊。
而她,成就了這份真愛!瞬間,司徒沫感覺自己頭頂著天使的光環(huán),畢竟結(jié)婚,是件很神圣的事情,一輩子就這一次,絕不能草率,而她,就這樣把自己賣了。
直到來到了民政局,司徒沫才深深地覺得,其實將兩個人綁在一起,是很容易的事情,交上證件,填了份資料,拍了照片,然后就有兩本蓋著章的紅本了,就這樣,叫結(jié)婚了。
宮湛川不愧是果斷而雷厲風(fēng)行的人,似乎一秒都不想耽擱,吃過早餐,送了小奶包去學(xué)校,就直奔她所住的公寓拿了戶口本,然后就來到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門前,司徒沫怔怔地看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