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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二十四章

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金木淼火土 3461 2019-05-29 15:02:07

  “夭夭,我真的好累?!边@幾個字讓桃夭夭連日的委屈和不忿全然咽了下去,只感到心臟一陣揪痛,眼睛都有些酸澀難受,她重重的嘆了口氣,雙臂將司馬祁華攬在懷中,溫柔的上下?lián)崦膫饶槨?p>  “累了,就休息一會吧,我在這?!彼抉R祁華強撐的情緒一下決堤,他來之前內心是極度忐忑的,所以一直在門外等著,桃夭夭睡了才敢走進,看看她的睡臉。

  他本來在心里想,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就行,但當真的這一刻,委屈和辛酸還是如潮涌而來,他感到自己就行一只離巢的歸燕,形影單只的飛舞在漫無天際的黑暗中。桃夭夭是他內心最深的渴望,確必須將這種情緒壓抑于心底,視而不見裝聾作啞。

  現(xiàn)在想想,這么多世,除了孤獨,好像什么都不剩下。

  直到“我在這”這幾個字,讓他意識到,原來伊人如夢,不止心中,所有的孤獨悲痛,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默默承受,還是有那么一個人值得你敞開心扉,這種感受,很奇妙,酥酥麻麻的,讓他無比沉淪的枕在桃夭夭身上,滿足又溫暖。

  “你心跳加快了?!彼抉R祁華突然說道。

  桃夭夭一愣,隨即輕叫道:“廢話,這不你壓的嗎?”

  司馬祁華突然笑了,那笑聲輕松戲謔,說的話更是讓桃夭夭面紅耳赤,他反問道:“夭夭這是在暗示我嗎?”

  話語間,他又將頭往上俯在了桃夭夭的頸窩處,溫熱的氣息拂面,旖旎的氣氛代替了秋夜的寒涼,“還是,你在撩撥本世子?”

  “我沒,你……”桃夭夭未說完的話語迅速淹沒在滿是柔情蜜意的吻內,司馬祁華貪婪的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

  桃夭夭雙頰緋紅,呼吸急促,睫毛在朦朧的月光中不住顫抖,他感到自己的心尖也隨之顫動,就這樣他靜靜的凝視著對方,再次慢慢靠近,緊緊相依。

  浮生若夢,記憶中搖曳不出波瀾的歲月,一切的激情蕩躍,如今只剩下兩人在夜空中寂靜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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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微亮,桃夭夭微睜雙眼,床邊已然空空,她撐起坐在床頭,用手撫摸床榻上殘存的余溫。她的眼眸愈發(fā)黯淡,直到附上些悲涼,嘲諷,“呵....你把我當什么?”

  “當什么?當我司馬祁華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唯一的妻子?!彼抉R祁華的嗓音有些嘶啞,話語中確滿是深情與堅定。

  瞬間,桃夭夭黯淡的神色蕩然無存,她猛然回首,雙眼圓睜,眸中就像晨間的露珠一般,閃耀著晶瑩的亮光。“我以為,我以為...”

  “以為什么,以為我不辭而別?”

  “祁華,你我雖糾纏了這么多世,但實實在在的只有第二世我們有強烈的交集,其實,想想...我并不了解你。”桃夭夭感慨萬千。

  “我從來沒想過瞞你,即使......有,也都是權宜之計。你要相信,無論我做什么,都是因為不愿意你,陷入更深的旋渦,都是希望能真正護你安好?!彼抉R祁華目光灼灼的說道。

  “桃姐姐,你醒啦?”晴風突然推門進來,正對上司馬祁華和桃夭夭的深情對望,她只感到身軀一震,滿面的不可思議,反應過來趕忙在轉身和行禮之見徘徊猶豫,“世...世子,我不知道您來了...我”

  “晴風!進主子的屋連門都不敲,這就是你自幼學的規(guī)矩?”司馬祁華秒從深情款款切換到霸氣威嚴。

  晴風猛然跪地:“世子贖罪,奴婢甘愿受罰?!?p>  桃夭夭一把拉住司馬祁華的手,柔情的說道:“世子殿下,晴風一直和我姐妹相稱,是我縱容她沒大沒小慣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動氣了,好不好?”

  晴風如蒙大赦般,起身就跑,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司馬祁華將桃夭夭摟在懷里,依依不舍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一口,溫柔的說道:“這幾日,可能會很忙,得空就來看你。”

  桃夭夭停下手上的動作,輕吁出一口氣,抬眼正對上司馬祁華有些不解的神色,她解釋道:“我,我不想住在這里?”

  司馬祁華聞言后,有些悵然的低頭沉思片刻,隨即輕笑出聲,語氣中確帶著幾分悲切和遲疑:“你不想住在這里,你想離開?”

  桃夭夭一愣,連忙擺手道:“不是,我只是不想住在這,我知道你是為我的安危著想,但這一畝三分地讓我覺得...覺得我自己像個廢人,做不了任何事情?!?p>  司馬祁華重重嘆了口氣,有些釋然拉起桃夭夭雙手疊放在胸口,“你說的對,之前是我思慮不周,以為只要保護你就好,反而忽略你的感受。這樣,你讓我考慮幾日,可好?”

  桃夭夭笑而不語,繼續(xù)將他的衣服穿戴完整。目送司馬祁華離去的背影,轉身后,她的神色再次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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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御書房內,庸王在和司馬向嵐正在對弈,兩人不分伯仲,難舍難分。

  司馬向嵐右手執(zhí)著黑子,神色凝重的盯著著棋盤,眉頭微皺,微瞇的眼睛里閃爍著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揚,眼里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啪?!比鐒Τ龈[,將白子全然包圍。

  庸王淡淡出聲:“阿嵐,你太急功近利了。人生如棋,不到最后一刻,便不分輸贏?!?p>  司馬向嵐面帶嘲諷,笑語道:“哦?是嗎,皇上,可如今這棋局怎么看,都是黑子占了上風,假以時日必定全勝啊?!?p>  庸王拂袖大笑,寬衣廣袖猛然一揮,玉質棋子清脆作響,撒亂一地。

  “你?”司馬向嵐沒想到會這個結局,他憤然拍桌站起。

  庸王拉了拉他的衣袖,讓其稍安勿躁。從而站起身子走到一邊的側廳內,康德趕忙給兩人換上了新茶,摒棄了左右。

  “阿嵐,你我自幼相識,你本應該是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最信賴的志同好友??墒?,哎...朕知道因為夢夢的事情,你一直記恨于我。但是你要知曉,這么多年,朕從未想過懷疑你,加害你。朕以多年摯友的身份,真心望你不要總活在過去的桎梏中,而作繭自縛?!庇雇踝谡醒?,神色無奈又狀似誠摯的看著司馬向嵐。

  司馬向嵐冷哼一聲,“皇上,現(xiàn)只有臣與您二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言?!?p>  皇上重重的嘆口氣,說道:“三軍乃至整個朝中,你司馬侯爺?shù)氖衷缴煸介L。朕并非是一點風聲不曉。你想做什么,朕也猜到了幾分。朕老了,這皇位坐不了幾年了,朕不怕,朕只怕倘若你我一朝一日兵戎相見,屆時,祁華他..該多心碎?”

  “皇上,司馬祁華是老臣的嫡子,他姓司馬。所以,還是不勞皇上操心了吧?!彼抉R向嵐緊握雙拳,躬身作揖道,牙冠確緊咬作響。他最恨,他在自己面前與司馬祁華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庸王當年的奪妻之恨,換子之仇。

  “哎......”庸王再次長長嘆氣,沉默許久才說道:“罷了,你好自為之吧。只要你不過火,看在祁華的面上,朕自當會善待于你?!?p>  “哼,那老臣就多謝皇上了,臣告退!”司馬向嵐一甩袖轉身出了御書房。

  不一會兒,齊臨飛從屏風后走了出來,他步伐沉穩(wěn)的走到皇上身后,面帶不解的問道:“皇上,您此舉不怕打草驚蛇嗎?”

  庸王撇嘴一笑,聲音冰冷的說道:“哼,朕就是要借祁華來警示他這跟毒蛇?!?p>  “可是,這樣殿下他會不會陷入險境?”齊臨飛神色中略帶擔憂的問道。

  “哎,祁華是朕與夢夢所生,夢夢是朕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子。朕一直視他為嫡子,甚至也想過一朝一日認了他,讓他名正言順的重歸皇室。”

  齊臨飛點點頭,安靜的聽著。這些話,之前庸王是和他說過的,他也知曉,皇上的三個皇子中,沒有一個是可以企及司馬祁華的文韜武略,多謀善斷。

  庸王停頓了半晌,才繼續(xù)說道:“可是,祁華他太過心思深密了,他是朕的私生子,母妃夢夢身份也......哎,不管怎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繼承大統(tǒng)的。這樣一個將相之才,又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甘心屈身于人下?朕只怕,他若得了勢,朕那三個皇子就自身難保了?!?p>  庸王突然大笑出聲,那聲音悲涼蒼茫:“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臨飛,朕一方面要防著司馬向嵐和張家的狼子野心,一方面還要忌憚自己的親子。難,朕,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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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安然郡主已經(jīng)纏綿病榻幾日了,司馬祁華作為大庸人盡皆知的郡主夫婿,自是應該攜禮探望的。

  大庸男子不得進入未婚女子閨房,雖然司馬祁華與安然已有婚約,但還是于理不合。于是司馬祁華本意也只是走個過場,沒想到到了郡主府后,婢女錦繡上前躬身相請道:“世子殿下,郡主請您移步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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