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第五十章

桃之夭夭灼灼祁華 金木淼火土 5534 2019-07-27 01:16:01

  平南王神情恍惚的從春秋宮走出,此時天光已經(jīng)大亮,黑一焦灼不堪的在岸邊來回踱步,看到來人,臉色一喜,隨后帶著些詫異之色,迎了上去。

  “王爺,您沒事吧?”隨后他看了看平南王的周遭,空無一人,問道:“王爺,您一人嗎?”雖說參加這美人宴,王爺從來不喜多帶侍衛(wèi),但每每黑一還是會親派兩名親衛(wèi)隨從,更何況此番還有媚兒陪同一起赴宴。

   平南王面色沉沉,眼中沒有半絲神采,黑一連忙上前攙扶,不解的喚著。

  突然,他眼眸中閃現(xiàn)一絲驚懼,又摻雜著興奮,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種詭異的神情,看的黑一突然感覺有些發(fā)毛,連帶攙扶著平南王的手心,不由遲疑的松了松。

  “回去,召玄二來見我。”這句話似是從胸膛中崩出,低沉的不行,他只留了這句話,眼眸中立刻又失去了神采,看起來有些神魂落魄,步伐飄虛的往前走著。

  平南王一回到王府就似是無比虛勞一般沉沉的睡下了,久久未醒。

  惠佳兒在怒氣沖沖的嗟道:“那個狐貍精呢?怎么沒一起回來?!?p>  黑一默不作聲,心中暗暗腹誹“眾人都覺得王爺是陽虛過度,可真當(dāng)如此簡單?此次美人宴,宴請的明明有百名臣官,為何今晨只有王爺一人渡船回岸。還有,王爺為何突然要召玄二,玄二替王爺鎮(zhèn)守黃山五十萬私軍,上次被小侯爺擺了一道這么大的事,王爺都沒有召他回來。”

  他暗暗想著,一邊看了看床上沉沉昏睡的平南王,擔(dān)憂的說道:“惠夫人,王爺赴宴一向不喜我等跟著,屬下并不知當(dāng)中發(fā)生何事,只是王爺此番情況實(shí)在有些蹊蹺,要不還是請溫善先生來看看吧?!?p>  一個時辰后,王府終于等到了依然是一襲素衣,清冷雅正的溫善。

  “溫先生,不要行禮了,快隨我進(jìn)去看看王爺吧。”惠佳兒焦灼的顧不上什么禮儀,只是急切的拉著溫善的袖擺,往王爺寢殿內(nèi)拽去。

  溫善眉頭一蹙,心中不喜,毫不留情面的拽過衣袖。

  惠佳兒這會子也不在意,只是疾步匆匆的引著溫善前去診治,到了王爺臥房門前,她低聲詢問黑一道:“王爺,有清醒的跡象嗎?”

  黑一搖了搖頭,將門打開,相請溫善入內(nèi)。

  臥房中已經(jīng)有幾個王府的御醫(yī)圍坐一圈,此時正愁眉不展的低語交談著什么,這些人內(nèi)大多對溫善還都是比較敬重的,看到來人,連忙退讓兩邊,將溫善迎進(jìn)王爺床榻處。

  溫善面色沉沉的盯著平南王半晌,只察覺到對方眉宇間一股子黑氣縈繞。他眼眸一驚,將手指搭在了平南王的脈搏之處,細(xì)細(xì)觸診。

  “王爺,這睡了多久了?”

  黑一聽到溫善的問話,連忙回答道:“王爺午時回來后,就睡下了,屬下等本以為王爺只是有些疲累,小睡一會。就想請先生前來給王爺調(diào)理一番確沒曾想,王爺這一睡足足睡了好幾個時辰,夫人擔(dān)心途中喚了幾次,都沒能將王爺喚醒?!?p>  溫善的面色越來越沉,觸碰平南王的指尖不住的微微顫抖了一瞬,他眼皮輕輕一跳,確極力克制住情緒,看起來面色如常望向那幾個御醫(yī),出聲道:“你們診治結(jié)果如何?”

  那幾人聞言面面相覷,來回對視。片刻,一身穿青綠長衫年紀(jì)偏大的御醫(yī)回道:“溫善先生,我等查看后,發(fā)現(xiàn)王爺他...并無異樣?!?p>  “無異樣?無異樣王爺會睡到現(xiàn)在?”慧佳兒才一旁突然怒呵道。

  “夫人?!睖厣仆蝗怀雎暣驍唷?p>  慧佳兒離開閉口不言,十幾雙眼睛同時緊盯著溫善。

  “夫人,在下不才,診治結(jié)果與這幾位醫(yī)者無二,王爺?shù)拿}象確實(shí)毫無異樣?!?p>  慧佳兒等人的眼眸從企盼,轉(zhuǎn)變成驚奇,再到濃濃的失望。她不耐的斜眼瞪了眼黑一,低聲斥責(zé):“你是怎么護(hù)著王爺?shù)??還有,派人去建安問問,到底怎么回事?最好把那狐貍精給我抓回來?!?p>  溫善沉著淡然的面色猛然變了色,他眼眸滿是驚駭?shù)幕仡^看向黑一,重重的開口,語氣中還帶著些斟酌和謹(jǐn)慎,確認(rèn)道:“你是說,王爺是從建安回來后變成這樣的嗎?”

  黑一疑惑不解的看向溫善,點(diǎn)頭道:“王爺這段日子很喜歡去建州參加,建安王辦得宴會。”

  “什么宴會啊。不過一群色胚子和一幫狐貍精...”慧佳兒下意識的出聲,突然反應(yīng)過來停住了話頭,她面色一紅,忙問道:“先生,有什么問題嗎?是不是去建安害的王爺如此?!?p>  溫善轉(zhuǎn)過頭去,沒有接話,只是微微的搖搖頭,好半晌才出聲道:“沒...沒什么,在下只是隨口問問。夫人不必憂心,王爺確實(shí)只是熟睡,并無大礙?!?p>  溫善雖然這樣說,還是盡心盡力的替王爺施針灸,順經(jīng)脈。一直忙到次日清晨,門外突然傳來陣陣喧嘩,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溫善收起東西,翻了翻平南王的眼皮,黑一進(jìn)屋見狀問道:“先生,王爺這...”

  “王爺一個時辰內(nèi)定然會清醒,不必憂心。在下先告退了。”話說至此,他背起醫(yī)盒,緩緩的朝外走去,與迎面的一個體格健壯,肌膚黝黑,圓眼鷹鼻,穿著一身輕甲軍裝的彪形大漢擦肩而過。

   “黑兄弟,王爺這到底怎么了?怎如此之急將我召回漳州?。俊?p>  黑一面色有些難看,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你先跟下人去修整一番吧,王爺此番還在...休憩,待他醒了,我去喚你?!?p>  話說到此,屋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劇烈咳嗽聲,黑一又驚又喜,忙不迭的轉(zhuǎn)身回房,同時對著旁人吩咐道:“告訴慧夫人一聲,王爺醒了?!?p>  只見房中平南王面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正在床榻上咳嗽,他眼中已經(jīng)緩緩睜開,但神色還是空洞麻木。

  “王爺...王爺,您感覺如何?”黑一上前慢慢的將平南王從床上攙扶著靠在床幫上。

  平南王渾身僵硬,眼神無光的怔怔坐起,直到他看到黑一身后的玄二,眼神才明亮清明了不少,他聲音嘶啞說道:“黑一,將本王的虎符找出來。”

  黑一聞言一愣,王爺?shù)幕⒎幌蚨际撬孕姓乒?,他如何能知曉虎符在何處,更何況王爺好好的要虎符作甚?虎符是用來傳令給各方軍中首將的,好好的又無戰(zhàn)事,要虎符干嗎。

  他驚疑萬分的低聲道:“王爺,您的虎符屬下并不知放在哪處。您找找,是不是您貼身放置著在?!?p>  聞言,平南王果真在身上來回摸索著,最后他在里衣最內(nèi)一層的暗袋中摸到了一處硬凸的地方,他猛然將衣布扯攔,將放置在里的一塊玉牌拿了出來,這玉牌和安然郡主的所差無幾。

  “玄二,拿好這塊令牌,抽調(diào)三十萬大軍,由黃山一路向南,到達(dá)煙庸交界之處,自會有人接應(yīng)你們?!?p>  饒是黑一一向?qū)ζ侥贤跣湃沃倚模懖惑@的面子也因?yàn)轶@訝而變得扭曲不已,他不確信的一把搶在玄二面前站在,“王爺,您...您這是何意?”

  “聽不懂嗎?本王有些累了,這大軍私屯著,一直也沒什么用武之地.”

  玄二更是眼眶都紅了,他急不可耐的插嘴道:“王爺,您好歹告訴屬下,這幾十萬大軍南下作何用處吧?!?p>  “用處?去了你們自然知曉。好了,本王累了,下去下去,別打擾本王休息?!闭f完后,平南王就真的倒床就睡,毫不顧忌他們二人。

  黑一和玄二只得驚魂未定的從平南王臥房中走出,玄二緊握著那枚秘制玉牌,將內(nèi)里的虎符印記對著陽光,仔細(xì)看了看,才幽幽說道:“王爺....這難不成是中邪了,之前還因?yàn)槲艺`信了那塊令牌,將軍隊(duì)布防圖給了...小侯爺,而大發(fā)雷霆,嚴(yán)厲懲戒了我等,如今...這什么意思?連了這多年的兵,說棄就棄了,連句準(zhǔn)話還都沒,兵中將士又不是我的一言堂,我這回去如何和他們交代...”

  玄二啰啰嗦嗦的不停絮叨著,聽的黑一頭疼不已,他面色慍怒的吼道:“好了,軍人首要就是服從,王爺怎么說,你怎么做就是,啰嗦這么多干嘛?再說,王爺既然要你抽調(diào)人手南下,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我看你是在山中呆太久了,竟敢如此置喙王爺?!?p>  雖說是怒呵,但言語中并沒帶責(zé)罵的意味,玄二只得訕訕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抿緊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黑一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他懷疑王爺如此反常定是和建安王有些干系,但一時又不知該與何人商議,他腦海里突然想起一個人,邱冥。

  -----------------

  邱冥二姐弟本就長得幾乎完全相似,甚至連二人的身形體格都如出一轍,唯一區(qū)別的就是二人的氣質(zhì)截然相反,一個陰鷙,一個冷清。

  安然對邱冥是不甚了解的,她從完全記得事情后,就只聽說過這么個人,從未見過。她征征看著榻上之人,漸漸的將兩人慢慢重合一起,她突然驚訝的恍然道:“確實(shí),這二人從未同時現(xiàn)于人前?!?p>  她將一條巾帕,用清水打濕,扔給了邱雪鷹。原先的她對邱雪鷹是十分信任的,可是對方如今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她面前,用了這樣的形態(tài),她一時實(shí)在難以接受,甚至不知如何開口。

  邱雪鷹還是那樣,抱著自己的雙膝定定的蜷縮在床上,他將頭埋深埋在雙膝間,讓人看不到面容,手里緊緊攥著剛剛安然遞來的那方巾帕,多余的水珠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滴在布單上。

  安然輕咳了聲,輕的不細(xì)聽根本無法察覺,她腦海中千回百轉(zhuǎn),想了幾乎白條開場白和疑問,又怎么也發(fā)不聲來,又過了好半晌,她的聲音有些發(fā)緊,對著自小伴其左右的“姐姐”開口道:“你...你怎么會在這?”

  邱雪鷹全身輕微的顫了一些,只是輕輕的搖搖頭,沒有回話。

  安然心頭一陣煩悶,她沒好氣的說道:“什么意思?不知,還是不愿意告訴我?”

  ......

  “你到底是誰?”安然顯然沒了耐心,她的聲音低沉,內(nèi)里確強(qiáng)忍著怒氣的質(zhì)問道。

  邱雪鷹緩緩的抬起頭,他面容枯槁蒼白,狹長的眼眸一片死寂,半晌終于仍是那道嘶啞冰冷的嗓音,“從來就沒什么...邱雪鷹?!彼曇粼絹碓降?,低的就像自言細(xì)語的耳語一般:“從來就沒什么轉(zhuǎn)世雪鷹,我早就是死人一個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給我那樣的記憶...”

  安然豎起耳朵,為了聽清邱冥的話語,她只得緩緩的朝著他靠近,快到跟前的時候,邱冥突然目眥盡裂,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濃濃的黑氣,如猛獸般發(fā)出低吼,緊接著他痛苦的發(fā)出呻鳴嘶叫,嚇得安然連連倒退。

  邱冥本是刺裂的眼球,猩紅一片,他吐出一大口鮮血,猛然從床上一躍而起。

  安然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見他已經(jīng)破窗而出,這會子已是辰時,客棧又在黔城繁華的商道中心,邱冥這一躍,定是引起樓下一陣騷亂。

  錦繡被這屋內(nèi)的動靜嚇了一跳,她顧不上任何禮儀,重重的推門闖入,映入眼簾的正是安然一臉茫然驚駭?shù)恼驹诖芭_邊上。

  她驚疑萬分的連忙沖了過去,詢問道:“郡主.郡主,出什么事了?奴婢聽到屋內(nèi)...”

  安然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一把拉住錦繡的手,重重說道:“去追!去追,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給我找回來?!?p>   “你竟敢違背寡人,還是,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迷戀這個身份迷戀的信以為真啊!”

  邱冥全身止不住的哆嗦,他跪在黔城郊區(qū)的樹林深處,面前的男人一襲絳紅色長袍,腰間和衣擺處是暗紋桃花繡印,他欣長的身軀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看面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此刻正鳳眼微瞇,一雙眼眸如寒潭冰洞般,一襲紅袍則隨風(fēng)飄動,本是如玉的面龐確周身的狠厲,駭人的氣壓,讓邱冥直直的跪在地中央,抬不起頭來。

  “你忘了,你和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蹦凶诱墙ò餐?,他正冷冷質(zhì)問道。

  邱冥更是一震,他連忙叩首道:“邱冥不敢忘,我與家姐是在逃難途中,路遇一幫自稱義士之徒圍攻青木的雪華山峰,家姐為了養(yǎng)活我,自愿被那幫義士首領(lǐng)侵犯凌辱,后來雪華君設(shè)立了山嶂,將這幫惡徒困在山坳之中。惡徒...走不出去,沒有糧食吃,就動了要食了當(dāng)時年幼小兒的念頭,家姐為了救我...甘愿...獻(xiàn)出自己的,讓那幫惡徒飲其血,咽其肉?!闭f到這里,邱冥的聲音震顫悲鳴,他的牙關(guān)緊咬的咯咯作響,面色青白交加,胸中憤恨的怨氣化成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黑氣,將他緊密包裹其中。

  “所以說,甘愿獻(xiàn)祭自己,也要復(fù)仇的人是誰?寡人可曾逼過你半分半豪?那幫惡徒子嗣,如今幾乎瓜分了這神州大陸,繁花富貴坐享其成,你當(dāng)真甘心,還有,那雪華君自負(fù)悲天憫人,憂天下之憂,確害的你和你姐姐,那般慘死,你當(dāng)真不忿?”

  “我怎能不忿?”邱冥一聲怒吼道,“我發(fā)誓定要讓這些人不得安生,一輩子困在噩夢之中?!?p>  “那就對了,我讓你守著那女子,也是為了讓你助其喚醒她,好尋到日月晷,讓這天下歸于太平。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那女子已經(jīng)被桃鈴強(qiáng)行喚醒神格。你怎到優(yōu)柔寡斷的然連個小丫頭都下不去狠手?”

  “我...我當(dāng)時頭腦一片混沌,更何況,主人,冤有頭債有主。”話音未落,邱冥就感覺到一陣刺痛襲來,建安王拂甩袖擺,一團(tuán)紫氣直直的撞向邱冥的胸口,他感到一陣血?dú)馍嫌浚p眼一黑,嘔出一口污血出來,巨痛迅速席卷他全身每一處經(jīng)脈骨骼,他痛苦呻吟的出聲。

  建安王冷冽的說道:“你姐姐肉身被毀,你求著我讓她與你神識相融,怎么?因?yàn)轶w內(nèi)住這個女人,所以婆媽起來,如若如此,不如寡人助你抽了她魂識出來可好?”

  “不要!”邱冥驚恐萬分的爬向建安王,聲音顫抖的高喊出聲,:“如果魂識硬抽離。很容易導(dǎo)致姐姐她魂魄受損,灰飛煙滅。我知錯了,求主人在給邱冥一次機(jī)會。”

  “好!我要司馬祁華和巫瓦的人狗咬狗。之前被你懷了一次事,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如何補(bǔ)救?!?p>  邱冥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

  “你放心,桃夭夭和司馬祁華即使對你生了疑心,對了然可是信任有加的。不出二日,客人就要到了,你回去準(zhǔn)備一番,好好陪寡人欣賞這出戲?!?p>  ------------------

  陽平縣郊外山道上,一隊(duì)軍馬馬蹄四踐,浩浩蕩蕩。為首的兩名首將打扮,一個中年男子浩然正氣,一個青蔥少年英氣勃發(fā)。

  中年首將正是齊臨飛,他正對著旁邊的少年郎,禮數(shù)周全的語道:“三皇子,前面不到百里就到青木山一帶了,如不出意外,育德侯爺?shù)拇筌姂?yīng)該會有部分留守在那塊,待與我們會和。”

  三皇子晨琪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因?yàn)樽杂茁斆髁胬瑐涫芨富蕦檺?,母族地位又頗高,于是性格有些傲慢自負(fù),心胸下站。尤其父皇喜歡司馬祁華,簡直視為親子是整個大庸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對生出了些司馬祁華有些嫉恨和反感。

  他此刻傲睨一世努嘴道:“竟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從那走了。父皇也真是的,不信任我也就算了,竟然連齊叔叔你都不相信,還非要他去當(dāng)先鋒。齊叔叔,你說我們趕在他之前,先到了邊界處,狠狠打他一臉,你說可好?”

  晨琪雖對齊臨飛還算恭敬客套,但根本沒有真心問詢過意見,他說完這話后也未待齊臨飛回答,就自顧自的對著身邊的副將問道:“如果不走青木山,哪條路可以過去?”

  一邊的副將面色有些為難的看了眼齊臨飛,發(fā)現(xiàn)他面色不便,看不出任何情緒起伏,只得據(jù)說回道:“啟稟三皇子,青木山雖疊嶂巍延,但確實(shí)是最快的路了,如果實(shí)在不愿意從那過,還可以從黔城和禹州二地繞過去?!?p>  晨琪一聽,面色一喜道:“好,好。那咱們就從那走??祚R加鞭,我就不信了,還能比那...比那司馬侯爺慢出多少。

  齊臨飛眼眸微瞇,揉了揉發(fā)脹的腦門,目光淡淡的盯著晨琪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