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最近不高興,準(zhǔn)確的說,不是不高興,而是很不很不很不高興。
在很不很不很不高興之前,白貓還是很很高興的,理由是花貓來找它敘舊了?;ㄘ埵前棕垇淼侥Ф己笳J(rèn)識的第一個妖,當(dāng)然也是第一個朋友。很可惜,認(rèn)識沒多久之后,花貓帶著它剩下的兩個孩子,離開了魔都,說是要去遠(yuǎn)方看看這個世界。白貓以為花貓這么說,意味著它不會回魔都,還傷感了一番。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了它,自然很是欣喜?;ㄘ埜嬖V白貓,帶著孩子出游很是不便,決定把兩個孩子暫時先交給孩子的父親撫養(yǎng),此次返回魔都就是為了此事。
白貓見到好友,自然開心。尤其是花貓一番贊美,夸獎白貓這么快幻化成人形實在天賦異稟,更讓白貓飄飄欲仙起來。一白一花兩只貓妖,商議著好好慶祝一番,一為二妖重逢,二為白貓化人。二妖從一家人類的商店中偷來了好幾瓶酒,自然是痛飲了一番。白貓以前在人類的村莊中生活的時候,也是喝過人類釀造的酒,自認(rèn)為酒量不錯。只是不是為何,今日偷來的酒和從前喝的不同。雖然看起來都是透明如水,但下口的味道卻和以往喝的完全不同。以前喝的酒多少帶點甜味,如今的酒卻分明辣了許多。當(dāng)然,白貓也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只當(dāng)是人類釀酒的技術(shù)有了變化,或者人類對酒的口味的喜好已有所不同,照樣和花貓一起喝了個痛快。很久之后,白貓才鬧明白以前它喝的是米酒,如今喝的卻是白酒,當(dāng)然,這是后話。
讓白貓沒想到的是,這酒喝了三瓶之后,它便不省人事了,之后的事便再也不記得了。等白貓再次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白貓仔細(xì)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又看了看周圍的一切,確認(rèn)這里仍然是魔都,但肯定不是和花貓喝酒的地方??蓡栴}是,到底是什么家伙如此無聊,在我睡著的時候給我換了個地方,難道是花貓,應(yīng)該不會吧?白貓暈乎乎地想著,從草地上站起身來,準(zhǔn)備活動一下筋骨。但很快,它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怪異之處,自己下身某個不可表述的部位,為何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白貓低頭一看,冷了三秒,頓時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蛋!”
“喂喂!不要叫的這么大聲??!”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后方傳來,那聲音中帶著一種惹人討厭的笑意,“你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貓妖嗎?”
白貓猛地一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一個男子,十八九歲的模樣,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它。
“你你你!蛋蛋蛋!”白貓結(jié)巴地喊叫著。
“蛋什么蛋??!我不叫蛋,你叫我黑子好了。我也是貓妖,咱們是同類呢!”
白貓早沒了見到同類的欣喜,繼續(xù)結(jié)巴道:“我我我!蛋……”
“哦。你說的是你的那個……部位是吧。”黑子的聲音中帶著愉悅的氣息,“哎呀,很不幸呢,看起來是被割掉了的樣子呢!”
“你!你!是不是你干的!”白貓震驚之余,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黑子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我是路過的吃瓜群眾??!不要誣賴好妖哦!”
“那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干的,又是誰干的?”白貓大聲吼道。
黑子擺出一副認(rèn)真嚴(yán)肅推理的表情:“據(jù)我猜測,應(yīng)該是人類干的吧!”
“人類!人類割我的蛋蛋干嘛!”
“我不知道?。?jù)我所知,這是人類的一種愛好?!?p> “愛好?”
“嗯!”黑子‘嚴(yán)肅’地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起來,“人類很喜歡把貓的蛋蛋割了,這種行為他們稱之為‘閹割’。據(jù)說,人類會定期舉行‘割蛋蛋’比賽啦,割了越多貓蛋蛋的人類,會被認(rèn)為是人類中的英勇的獵手哦,會被給與一定的獎勵呢!”
“喵……”白貓嘴巴變成了0形,發(fā)出了絕望的叫聲。
“看起來,人類沒有認(rèn)出你貓妖的身份,把你當(dāng)作普通的貓,然后割了你的蛋蛋吧!”
“人類怎么會有這種變態(tài)的愛好呢!”白貓著急上火道,“那可怎么辦??!我是公貓啊,怎么能沒有蛋蛋呢!”
“你有幻化人形的能力嗎?”
“有??!”
“變個試試?”
“為啥?”
“真多話。叫你變你就變。變了之后你就知道了?!?p> 白貓無奈,一個轉(zhuǎn)身,化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男孩。
“哎呦,還真能變??!不錯哦!”黑子贊嘆道。
“我變了,然后呢?”
“你看看蛋蛋在不在呀!”
白貓拉開褲子,低頭一看:“呀,在的。這是為什么?”
“這你都不明白?。 焙谧有Φ?,“貓妖化作人形,本來就是模仿人的形態(tài)呀。本體多或者少了哪個部位,都不會影響變成人之后的樣子呀。你想啊!貓妖是有尾巴的,但變成人之后,可沒有尾巴哦!”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變成人蛋蛋就在,保持貓的形態(tài),蛋蛋就沒了。”
“對呀!”
“那怎么行啊!我是公貓啊!”白貓持續(xù)抓狂。
“將就著唄,還好沒有的是蛋蛋,不是腦袋呦!”
“……”
“不要在意這些小事了嘛!”黑子看著白貓一臉狼狽的樣子,忽然玩心大起,膩了上來,雙臂從后方環(huán)住了白貓,“我看你很可愛呦,不如這樣吧,為了忘記這件傷心的事情,不如我們一起做些快樂的事情吧!”
“快樂!我哪里快樂的起來?我的蛋蛋都沒了。”白貓欲哭無淚。
“當(dāng)然可以快樂啊!我可以讓你快樂起來!”
“你能幫我找回蛋蛋?”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們交尾吧!”
“?。俊?p> “交尾呀!”
“啥?”
“你不知道嗎?公貓和公貓,男子和男子也是可以交尾的哦!雖然不能生孩子,但也是很快樂的事哦!”黑子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臉頰蹭著白貓的側(cè)臉,“如果你覺得人類的形態(tài)不好意思的話,那就用貓的形態(tài)吧。不過,鑒于你已經(jīng)沒有蛋蛋了,就委屈你在下面了哦!”
白貓總算聽明白對方的意思,氣地險些暈了過去:“滾!誰要和你交尾!誰還有心情干這事!你個混賬王八蛋!”
“原來是沒心情啊。不要緊,等你心情好的時候呦!我數(shù)三秒,一二三,怎么樣?心情好了沒?要不要交個尾?。 ?p> “變態(tài)!”白貓大吼一聲,“砰”地一聲變成白貓,刺溜一下便溜走了,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哈哈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