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憤怒侵蝕著夏侯淵的心神,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從來沒有…可眼前的女人是個人類,脆弱不堪,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怒氣,可偏偏要來招惹他!最讓他心驚的是自己下不去手!那只能壓制。
沒有人能控制自己!夏侯淵臉色陰沉,管住自己的情愫,同一個地方,他被自己傷了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因?yàn)檫@個女人,這是不可饒恕的!他深吸一口氣,斂下心神,抬眼時魔性被暫時壓制,冷著臉說道“本王原諒你最后一次放肆!既然被本王買下,心里有點(diǎn)數(shù)!你只是一個貨物而已!”
“本王讓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能有反抗!”
“想要爬上本王床的魔女很多的是!并不是非你不可!”
夏侯淵想要碰墨妃時,她下意識的一瑟縮,那雙手的主人也有自己的驕傲,竟是一拳頭砸在地上,怒氣沖沖,大步離去…
心臟在劇烈跳動,這是第一次,她激怒了夏侯淵,沒有受到懲罰,還把魔王氣走了,這是一場冒險,顯然最后賭贏了。。。
手里的珍珠有一顆被墨妃偷偷固定在了魔椅上,這里是魔宮的內(nèi)殿,夏侯淵休息的地方。
她觀察過,一般不會有人進(jìn)來,除了夏侯淵,唯一能進(jìn)入這里打掃的只有那個侍女梅子。
她放的地方非常隱蔽,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嵌在椅子后面的一粒沙子。
或許這個珠子能讓她聽到點(diǎn)有用的消息。
回到自己房間,墨妃打開了其中一枚通訊珠,對凌少川發(fā)消息,說道婆羅山的異況,凌少川讓她稍等,馬上去查。
不到一個時辰,通訊珠亮起,說是北方的上古魔物最近挪了位,應(yīng)該是有人召喚,婆羅山就在北方的位置,所以魔王說的東西應(yīng)該是它。
“這么說,夏侯淵在召喚上古魔物!”墨妃心思一震。
祭祀上古魔物都需要上千人的祭祀,為天地所不容,天機(jī)閣嚴(yán)令禁止。夏侯淵此舉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證據(jù)確鑿,天機(jī)閣會降下懲罰嗎?”墨妃最關(guān)心的就是這個。
“會,召喚上古魔物,三千道雷罰,那夏侯淵的修為還到不了真神,還在王者徘徊,絕對能讓他飛灰湮滅?!?p> “好,我知道了?!蹦P(guān)了通訊器,三千道雷罰,好的很。
怒氣沖沖的夏侯淵出了魔宮,琉璃剛從外面回來,便看到自家主上面色陰沉從魔宮里走了出來,急忙趕了上去“王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夏侯淵一言不發(fā),只是冷酷說道“把我的魔駒牽過來!陪我去魔窟喝酒?”
琉璃哪敢往下問,急忙去魔圈把魔駒牽了出來,這魔駒野性的很,除了夏侯淵誰的話都不聽,他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駒大爺送了出來。
夏侯淵翻身上馬,魔駒四蹄一揚(yáng),絕塵而去…身后的琉璃趕緊爬上自己的魔駒,偷偷打量魔王的神色,瞧著是又在生悶氣,這種狀況不多見了。除了五年前對那個女人有過這種狀況,最近的日子,也只有那個人類敢惹怒王上了。
魔駒在這魔都行程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夏侯淵翻身下馬,此時正值傍晚,魔窟正在逐漸上客人,門口的使魔看到夏侯淵連忙清理其余的無關(guān)人員,還有一位使魔去喊使魔主管。
使魔主管一聽魔王又來了,連滾帶跑的來迎接“恭迎王上大駕!”
“嗯!”夏侯淵輕輕回了一句,冷冷吩咐到“給我找?guī)讉€漂亮的魔女,撐玩的!把魔都最烈的酒給本王搬上來!”
使魔主管聽到眼前一亮,這位魔王在魔窟從來都是大手筆,自家主上也交代過他,只要這位魔王來,好好的伺候。
使魔主管找了幾個貌美的魔女,其中有一個是長相清純的,主管特意關(guān)著她兩句“上前的時候好好伺候著點(diǎn),小心點(diǎn),別自作主張,聽見沒?”
“主管,這位王上喜歡玩什么呀?”清純魔女開口問道,不過這可難倒了主管,這位王來的不少,這還是頭一次讓他準(zhǔn)備美人,以往讓他找的一個都沒近身侍奉過“總之你就乖巧些,多說些甜言蜜語,摸摸他的心思…”
“知道咯!主管?!泵廊藭囊恍?,她伺候過不少的魔王,這些個魔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有,一個個的都被她哄的舒舒服服的,因?yàn)樗龝?,嘴夠甜?p> 琉璃使魔被夏侯淵派了出去,這酒沒喝成,都堆在房間里,酒香四溢。還是天字一號房,不過屋里只有夏侯淵一個人,這里依舊是能看到整個魔窟,可臺下沒有了令人心醉的曲子,魔地的曲子他都已經(jīng)聽膩了,不新鮮。
夏侯淵又想起來第一次見那個小東西就是在魔窟門口,那一縷清香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纏綿的南地音曲動人心弦。
小東西每晚睡覺的時候都卷縮在一起,很明顯沒有安全感,窩在他懷里總是很乖巧,為什么醒過來就像一頭小母狼?
還記得那一晚遙遙相望,利落的身手,拿著利刃便敢對魔人出手,眼中的恨意藏不住,那兇狠得模樣對極了他的胃口。
說出的話也是不討喜,小東西總是在激怒他,偏偏他又下不去手。
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夏侯淵斂下眼眸,沉聲說道“進(jìn)來!”
一排的女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進(jìn)來,各色美女,都是魔窟的精品,她們看到傳說中的魔王眼色一亮,冷峻的臉龐,有力的腰身,年紀(jì)輕輕便是魔王。
看到這么多魔女走進(jìn)來,夏侯淵眉頭一皺,目光打量他們半響,盯得她們都發(fā)毛了才伸手指了一個“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有的魔女看到魔王只留下了一個人想要毛遂自薦,不料身后的魔女伸手拽了她一把,示意她出去,她雖不解,卻也聽了勸。
到了門外,魔女悄悄對她說,這就是她們幾個姐們上次在一號房伺候的煞神,上次也是一位面貌姣好的女人,主動上前侍候,直接被魔威處決了。
想要自薦的魔女一聽,臉色一白,再也不敢打什么主意,能掙錢最好,關(guān)鍵是要有命??!
留下的哪位正是主管特意囑咐的哪位清純美人兒,她面色欣喜,想要說些什么,不料魔王皺著眉頭打量她幾眼“去,把臉上的妝容洗掉!”
魔王下了命令她哪敢不從,去了旁邊的水池,把妝容洗了一干二凈,倒也是一位清純的小美人,眉眼組合在一起還算耐看。
不料她剛洗完妝容魔王又嫌棄她身上的味道,讓她去水池邊洗澡,換上干凈的浴袍。美人一聽趕緊去辦,一般這種情況下洗完澡就是近身侍候了,侍候這樣一位人中龍鳳的魔王對她們魔女來說有利無害。
夏侯淵拆了一大罐子酒,冷峻的臉龐越發(fā)煩悶,心中又說不出的不痛快,在烈的酒也不如心間的香氣醉人,一壇一壇喝下肚,這酒對功力高深的魔頭來說只是催情的調(diào)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