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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導(dǎo)演養(yǎng)成計(jì)劃

47. 徐一陽

  30號這天夜里我在三亞的機(jī)場遇到徐一陽,他一身休閑裝扮,裹著一件大大的羽絨服,不見帽子也不帶口罩,毫不遮擋的把臉露在外面。

  講實(shí)話我對他這個行為還是滿欽佩的,現(xiàn)在當(dāng)明星的誰不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上哪兒都神神秘秘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明星似的。

  我從出站口一路跟出來,發(fā)現(xiàn)也沒人認(rèn)出他來,不禁感慨,現(xiàn)在這個世道,明星混不出名堂的人果真只是透明人一樣啊。

  坐上去酒店的車時我?guī)煾附o我來了個電話,我其實(shí)是不想接的,因?yàn)榫驮谖衣涞亻_機(jī)的那一刻,接到師父不能過來的道歉信息。

  雖然有些小脾氣,但我還是接了,我一當(dāng)徒弟的總該有個徒弟的樣子不是,而且我出門在外的也不能讓師父擔(dān)心。

  要不是心疼師父老早就訂好的套房,我可能立刻就定回程的機(jī)票了。

  我?guī)煾钙鋵?shí)長得挺好看的,起碼和徐一陽比一比的話還是旗鼓相當(dāng),盡管我是徐一陽一名小粉絲但也不妨礙我對師父的粉絲濾鏡更重一些。不過他們倆都比陸柏青要遜色許多,我想如果是陸柏青來當(dāng)明星的話肯定不能混成徐一陽這個慘樣,惋惜的嘆了口氣。

  隨口應(yīng)付了師父兩句,電話一掛,徐一陽的車已經(jīng)沒影兒了。

  我因?yàn)楦鷣G了徐一陽心里挺失落,好在師父訂的房間是頂好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也算是撫慰了我受傷的小心情。

  剛住進(jìn)來時我覺得聽著海風(fēng)睡覺既小資、又愜意,于是大大的敞了兩天的落地窗。大概是海南濕潤的天氣讓我忘記了剛剛脫掉的羽絨服,直到第二天夜里海風(fēng)吹到我偏頭疼,才舍得下地去把窗戶關(guān)上,捂著被子又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1號的傍晚,頭沒有之前那么疼,但依然是鼻塞又是盜汗,這下是真正的感冒了。

  這還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在我躺尸的兩天里,我渾渾噩噩的睡過了元旦,并且在意識清醒過來以后,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有事情可以做。

  此時艾瑞克FaceTime的請求發(fā)過來,我翻遍屋子最后在床腳把手機(jī)找出來,裹在被子里接了艾瑞克的視頻電話。

  “你怎么了?”艾瑞克尖銳聲音透過電子輸送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看了眼小屏幕上的自己,頭發(fā)一團(tuán)亂,臉還泛著高原紅,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蜷在被子里。

  我吸吸鼻子,然后開口“感冒了”

  說完被自己性感的嗓音嚇了一跳。這兩天都沒什么機(jī)會開口說話,我這一燒嗓子都變成這樣了?

  “史蒂文沒有帶你去醫(yī)院嗎?”艾瑞克問。

  “別給我提他”我負(fù)氣道。艾瑞克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結(jié)果,動了動嘴皮子沒有開口。

  “什么事兒?”我吸了鼻子問他,因?yàn)楦忻罢麄€人昏昏沉沉的。

  “就是到了跟你說一下”艾瑞克說。

  “嗯”我回他,然后想到什么“我們家陸柏青呢?”

  陸柏青接過手機(jī),俊美又清冷的臉一下占滿了整個手機(jī)屏,我看著他的臉,頓時感覺舒服很多。(艾瑞克os╭(╯^╰)╮)

  “你還好嗎?”陸柏青問,我瞇著眼睛看到他緊緊鎖著的眉頭,滿意的笑笑。

  “死不了?!蔽艺f。

  “你……”陸柏青頓了一下“你要不來柏林吧?”

  我好笑的看了下他,確定他沒有在開玩笑后說“我現(xiàn)在這樣要去坐飛機(jī)不出三秒肯定會被海關(guān)扣押。”

  說完看他皺著眉頭,像是把我的心口也狠狠的揪了一下,我趕緊打哈哈道“沒事啦,小病,我吃吃藥就好了,你們到家就趕緊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唐乙”陸柏青說“你真的讓人很不放心。”

  我笑了,“你一小屁孩兒你還教訓(xùn)起我來了?”

  陸柏青有些負(fù)氣道“你不過就比我大2歲而已”

  “不好意思啊,姐姐還有一星期就滿20啦”神氣的向他比劃了一下“大3歲!”

  陸柏青抿著嘴不說話。

  “好了好了,我真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一會兒。”說完不管他擔(dān)憂的神情掛斷了視頻。

  我說想睡覺是真的想睡覺,并不是敷衍。于是又一覺睡到了晚上11點(diǎn),被饑餓的肚子叫醒了。感覺此時迫切的需要一頓麻辣火鍋來散散我身上的濕氣,于是頂著我這三天沒洗的油頭,搜索了酒店附近的海底撈。

  所以當(dāng)我夜里11點(diǎn)在海底撈再次碰到徐一陽時,我是非常絕望的。踩著酒店的拖鞋,裹著大大的羽絨服,還吸著鼻涕。我就是這樣與我的偶像見面的。

  不僅就這么見了面,我們倆還一起搓了一頓火鍋。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海底撈排號的時候看到徐一陽也正一個人吃飯,我本來想就這么安安分分的潛水當(dāng)個高貴的路人,默默的看著他就好。計(jì)劃在我第九次吹鼻涕響遍大堂造成擾民后得以落空。

  我從齊刷刷朝我這邊射來的目光中很理所當(dāng)然的尋到了徐一陽那雙帶有狐疑的眼睛,于是只能硬著頭皮端著手里的一盤西瓜過去請安。

  “徐老師”

  徐一陽微笑著迎我走過來,他一笑起來就特好看,我當(dāng)時跟我?guī)煾瞪磉叴蜣D(zhuǎn)兒,就是被徐一陽的人中和笑起來那一口大白牙迷上他的。后來偷偷跟我?guī)煾嫡f起來,我?guī)煾颠€覺得我特沒出息,說我看上人家哪兒不行,非得看上人家人中和大白牙。

  陸柏青笑起來的時候也露大白牙,可惜他太冷酷了,偏偏還臭屁的愛穿白色,一到冬天就凍得慌。不如徐一陽那么暖洋洋。

  “你好,你是羅楠的同事是吧?”他職業(yè)的朝我笑笑。

  這就要論起說話的藝術(shù)了,我這個輩分兒怎么論也攀不上跟我?guī)煾阜Q同事啊,我估摸著徐老師一定是把我當(dāng)成師父助理了才這么問我,不過聽起來也蠻舒服,可我這長相和我?guī)煾刚疽黄鹗窃趺纯丛趺床钶厓喊。?p>  “您還記得我,羅楠是我?guī)煾?。”我說著,覺得自己的鼻音有些重,于是不自覺的清清嗓子。

  “當(dāng)然記得,拍《青城》的時候誰不知道羅導(dǎo)旁邊有個才華橫溢的小徒弟,坐”

  我聞聲小心翼翼的在他對面坐下,抬頭時候他又向我秀了一口大白牙。完了完了,我總有一天該是會拜倒在這牙口之下的,師父啊師父,是徒兒不爭氣給您丟面兒了啊。

  “嘿嘿嘿,徐老師您是來度假還是出差???”

  徐老師不緩不慢的喝了口水“也不算度假吧,休息一段時間,你呢?怎么一個人?你師父也不看著你”

  “嗨,快別提了,本來是要一起來的,他那邊臨時走不開,就把我一人扔這兒了”我傷心的說著。

  “哈哈哈,那你確實(shí)挺慘的啊”

  我看他瞅我的眼神跟劇組里別的老師看我的眼神一樣,都是帶著長輩對小輩的親切和包容,于是小嘴一嘟,開始有些放松了。

  “可不嘛!”

  我說著徐一陽抬頭招了招手“服務(wù)員,加一副碗筷”

  我一愣,想到自己還拖著個病體呢,有些不太禮貌,于是擺手道

  “謝謝謝謝,不用了,我感冒呢,別把您傳染了”說著朝服務(wù)員揮揮手。

  “是嗎?我也感冒了,咱們以毒攻毒吧!”徐一陽霸氣的說道。

  我不知道原來這也能以毒攻毒?正發(fā)著愣,他已經(jīng)示意服務(wù)員把我的碗筷放下。于是我也就不客氣的接下了。

  徐一陽一邊幫我接過服務(wù)員手里的東西,一邊說“反正我們都是一個人吃飯,搭個伙兒”

  不知道我想多了還是怎么的,我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自暴自棄。

  “你叫唐乙是吧?”徐一陽把筷子遞過來,看著我問。

  我抬頭對上他“對,原來您真的認(rèn)識我”

  徐一陽又笑了,我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愛笑,是所有當(dāng)明星的都愛笑嗎?“那不然我還假的認(rèn)識你?乙是哪個乙?”

  “就是那個,路人乙的乙”

  “哈哈,有意思?!?p>  于是,我就跟我的偶像徐一陽,一起度過了一頓兩個人都沒有洗頭,都踩著酒店拖鞋,都穿的很沒有偶像包袱的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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