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尼可勒梅
在這個不眠之夜，哈利與羅恩罩在了隱形衣下，前去尋找那面神奇的鏡子，而另一邊的阿瑞斯則來到了霍格沃茨城堡八樓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面的有求必應(yīng)室。
不同于阿瑞斯上次看到的房內(nèi)空無一物，只有一個箱子放在正中央，一面畫像掛在墻上，這次的有求必應(yīng)室正中央不再是一個箱子，而是一個身軀傴僂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他的絡(luò)腮銀須拖到了地面，滿臉的皺紋和老人斑在那雙睿智、精神的雙瞳下顯得暗淡不少。
阿瑞斯上前輕微鞠躬，“克里斯長老，辛苦您了。”
老人小幅度輕輕扯動嘴角，露出淡然的微笑，并未說話，只是抬手一揮，猝不及防阿瑞斯瞬間被甩到了大門口，猛烈撞向大門的沖擊力直擊于他的軀體，疼痛從背部蔓延到四肢——全身?！八?！”阿瑞斯輕輕一動便扯動了傷口，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低吟。
“少爺，戰(zhàn)斗中最藉慰毫無防備。無論對誰，都要持有了一顆戒備之心?！笨死锼归L老雙手相握于背后，淡然地看著阿瑞斯。因?yàn)樘弁?，阿瑞斯臉部扭曲到猙獰，咬緊下唇，逐漸忍下這種疼痛，深呼吸平復(fù)自己心緒，扶著門緩緩站起來。克里斯長老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其實(shí)阿瑞斯并不是那種不能忍痛的人，也不是那種會把真實(shí)情緒擺露出來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摔向大門，他肯定會假裝若無其事急忙起身，但讓他承受不了的是克里斯長老那一擊里還包含了一種強(qiáng)大的古魔法——將自身的魔法元素打進(jìn)對方體內(nèi)，達(dá)到破壞對方體內(nèi)五臟六腑的作用，而因?yàn)榭死锼归L老刻意壓低了魔法強(qiáng)度，所以阿瑞斯只是疼痛，還不至于致命。
看著前方那如山般無法撼動的老人，阿瑞斯倍感壓力，一直都知道自家長老實(shí)力深不可測，但是當(dāng)正面對上時，才能意識到那浩瀚的實(shí)力是多么可怕，也更能明白自身與其實(shí)力之懸殊。這無疑狠狠打擊了一番這段時間有些自傲的阿瑞斯。
阿瑞斯一改之前拖泥帶水的慢動作，干凈利落迅速抽出魔杖，“烈焰熊熊！”大火自魔杖前端冒出，隨著阿瑞斯持續(xù)地輸入魔力，火焰越來越盛大，圍繞著整個有求必應(yīng)室，隨著阿瑞斯一揮，所有火焰一齊沖向老人，將他吞噬。老人兩手抬起，火焰像遇到了兩堵透明墻一樣被隔絕開，老人毫發(fā)未損。
老人邁出左腳，用腳尖在地面畫了個半圓。阿瑞斯見此瞳孔收縮，急忙再次施咒：“昏昏倒地！”眼見魔杖射出的魔法元素即將打在老人身上，老人左腳一跺，一個圓形隱隱閃爍著銀光的魔法陣自腳下升起，阿瑞斯施展的魔咒也如撞到隔墻一樣迅速解體。
老人雙手收攏，周圍的火焰紛紛聚攏在他的雙掌中被壓成一個火球，當(dāng)他朝阿瑞斯露出了一個壞笑時，阿瑞斯內(nèi)心暗道一聲不好。
沒有拿魔杖的左掌迅速抬起，“防御罩！”阿瑞斯肉眼可見的魔法元素涌來形成一個魔法盾牌擋至身前。防御罩剛形成，火球也如約而至，狠狠砸到了防御罩上，就如剛剛那些魔法射向老人被隔墻擋住一樣，這個火球也仿佛被透明隔墻擋住一樣。但阿瑞斯的防御罩遠(yuǎn)不如老人堅挺，一會兒便支離玻碎，被削弱了一些的火球狠狠砸在了阿瑞斯的身上。
被灼燒的阿瑞斯忍著痛扔下魔杖喊出“水！，雙手間均出現(xiàn)兩條大水柱，兩條水柱纏繞聚攏成一條水龍沖向阿瑞斯，迅速澆滅了阿瑞斯身上的火焰。遍體鱗傷的阿瑞斯躺在地上茍延殘喘著，老人走到阿瑞斯身邊蹲下，用手在阿瑞斯的傷口上撫過，綠色的魔法在手掌中閃爍著，嘴里吟唱著一長段魔咒，被撫過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
眼見阿瑞斯已恢復(fù)得七七八八，老人才停下吟唱?！吧贍敚腋阏f過，古魔法是咱們的根，你不能本末倒置。也許現(xiàn)代魔法很強(qiáng)，但并適合我們。明天再過來訓(xùn)練吧，不要忘記你能出來學(xué)習(xí)的條件，那就是得一個個打敗我們這些長老，而我，只是里面最弱的?！?p> 疲憊不堪躺在地上的阿瑞斯，閉上了雙眼，老人笑了笑，他知道這是小少爺鬧脾氣想著眼不見心不煩，真是難得一見的小脾氣外泄啊。老人笑著搖搖頭，腳下的魔法陣突然發(fā)亮，光芒照耀在老人身上，當(dāng)光暗淡下來時，老人已消失不見。
老人走后，阿瑞斯才睜開雙眼，目光空洞麻木地盯著天花板，再無任何動作。
第二天早晨，雪還沒有融化。
“想下棋嗎?”羅恩問。
“不想?！?p> “我們干嗎不下去看看海格呢?”
“不去..你去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利，你在想那面鏡子。今晚別再去了?！?p> “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也許我們可以問問阿瑞斯，他昨天就說了鏡子看不到他家人，他肯定知道什么?！?p> “但是我們一直沒有看到他，怎么問？而且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阿瑞斯肯定會來阻止我，但是他沒有阻止，說明沒事的?！?p> “可是阿瑞斯也說過，他的預(yù)知力不是隨時都有的，甚至還有不準(zhǔn)的時候，我們不能依賴他的預(yù)知力。而且，這么多次你都是僥幸脫險。費(fèi)爾奇、斯內(nèi)普和洛麗絲夫人正在到處轉(zhuǎn)悠。如果他們看見你怎么辦?如果他們撞到你身上怎么辦?”
“你說話的口氣像赫敏?！?p> “我不是開玩笑，哈利，真的別去了?！?p> 可是哈利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到鏡子前面。羅恩是怎么也攔不住他的。
第三個晚上，哈利已是輕車熟路。他一路走得飛快，沒有意識到自己發(fā)出了很響的聲音，但他并沒有遇到什么人。哈利一屁股坐在鏡子前面的地板上。他要整晚待在這里，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什么也不能阻攔他。
“這么說，你又來了，哈利?”
哈利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一下子凍成了冰。他朝身后看去。坐在墻邊一張桌子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哈利剛才一定是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的，他太急著去看鏡子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我......我沒有看見你，先生?！?p> “真奇怪，隱形以后你居然還變得近視了。'’鄧布利多說。哈利看到他臉上帶著微笑，不由地松了口氣。
“這么說，”鄧布利多說著，從桌子上滑下來，和哈利一起坐到地板上，“你和你之前的千百個人一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厄里斯魔鏡的樂趣?！?p> “我不知道它叫這個名字，先生?！?p> “不過我猜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它的魔力了吧?”
“它......嗯......使我看到我的家人......”
“還使你的朋友羅恩看到自己變成了男生學(xué)生會主席?！?p> “你怎么知道......”
“我可不是非要隱形衣才能隱形?！编嚥祭鄿睾偷卣f，“那么，你能不能想一想，厄里斯魔鏡使我們大家看到了什么呢?”哈利搖了搖頭。
“讓我解釋一下吧。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鏡當(dāng)成普通的鏡子使用，也就是說，他在鏡子里看見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樣。明白點(diǎn)什么了嗎?”
哈利思考著，然后他慢慢地說：“鏡子使我們看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不管我們想要什么..”
“也對，也不對，”鄧布利多輕輕她說，“它使我們看到的只是我們內(nèi)心深處最追切、最強(qiáng)烈的渴望。你從未見過你的家人，所以就看見他們站在你的周圍。羅恩韋斯萊一直在他的幾個哥哥面前相形見絀，所以他看見自己獨(dú)自站著，是他們中間最出色的。阿瑞斯布爾斯特羅德......”
“阿瑞斯也來看過這面鏡子？”
“是的，但是他是屬于少見的在厄里斯魔鏡中并未得到快樂，反而得到了痛苦。所以這也是他不愿意再來這里的原因?！?p> “難怪那時我提起這面鏡子，他的表情如此糟糕。”
“哈利，你要知道，這面鏡子既不能教給我們知識，也不能告訴我們實(shí)情。人們在它面前虛度時日，為他們所看見的東西而癡迷，甚至被逼得發(fā)瘋，因?yàn)樗麄儾恢犁R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實(shí)，是否可能實(shí)現(xiàn)。明天鏡子就要搬到一個新的地方了，哈利，我請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哪天碰巧看見它，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沉湎于虛幻的夢想，而忘記現(xiàn)實(shí)的生活，這是毫無益處的，千萬記住。好了，為什么不穿上那件奇妙無比的隱形衣回去睡覺呢?”
聽了鄧布利多的話后，哈利站了起來?！班嚥祭嘟淌?，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那還用說，你剛才就這么做了。”鄧布利多笑了，“不過，你還可以再問我一個問題?！?p> “你照魔鏡的時候，看見了什么？”
“我？我看見自己拿著一雙厚厚的羊毛襪?！惫牬罅搜劬?。
“襪子永遠(yuǎn)不夠穿，”鄧布利多說，“圣誕節(jié)來了又去，我一雙襪子也沒有收到。人們堅持要送書給我。”
哈利直到回到床上以后，才突然想到鄧布利多也許并沒有說實(shí)話?？墒?，當(dāng)他從被子抱出被他藏好的蒲絨絨時，又想到：那是一個涉及隱私的問題啊。
阿瑞斯疲憊地輕微抬起魔杖對自己施了個清理一新，原本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面目全非的阿瑞斯瞬間又回到了那個衣著得體、光鮮亮麗的貴族少爺形象。當(dāng)他走出有求必應(yīng)室時，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熟人站在前方，背對著他欣賞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阿瑞斯也體驗(yàn)了一番哈利突然五臟六腑凍住的感覺，僵在那里。
那人察覺到異常轉(zhuǎn)身，半月形的眼鏡后那對湛藍(lán)明亮的眼睛溫和地看著阿瑞斯，許是這份和藹，讓阿瑞斯回暖不少。
“鄧布利多教授，晚上好?！?p> “如果不是分院帽極少出錯，我一度認(rèn)為你應(yīng)該待在格蘭芬多而不是斯萊特林?！编嚥祭嘈α诵Γ澳闶俏乙娺^最喜歡夜晚出游的斯萊特林?！?p> 阿瑞斯尷尬地笑著不知如何應(yīng)答。
“這么說，他已經(jīng)走了？”鄧布利多說。
“我......”阿瑞斯瞪大眼睛、瞳孔收縮，低頭看向地面，不敢與鄧布利多對視。
“不用緊張，我知道他不會對霍格沃茨造成傷害就行。不過不得不說，布爾斯特羅德家族真的很神奇，在霍格沃茨的保護(hù)咒下都能來去自如，”鄧布利多透過眼鏡對著阿瑞斯眨眨眼，“還有就是，我個人認(rèn)為你們的訓(xùn)練方式是否過于血腥了。你才11歲，這樣的拔苗助長不見得是好事?！?p> “唉.....”阿瑞斯長嘆一聲，一切的無奈都在這聲嘆息里，但并未開口解釋。鄧布利多明白了這是布爾斯特羅德家族的隱私，便不再過多討論。
“對了，還沒有謝謝你的圣誕禮物，非常棒，我很喜歡。這么多年，人人都是送我書，終于有人送我一雙羊毛襪了，先知血脈的確名不虛傳?！编嚥祭嗯R走前，突然轉(zhuǎn)身對阿瑞斯說，說完后又笑了笑離去。
“可你真正想要的也并不是羊毛襪......”阿瑞斯低聲呢喃，原本只是自言自語，沒想到卻還是被鄧布利多聽到了，他的聲音從遠(yuǎn)處飄來，“果然名不虛傳?！?p> 鄧布利多說服哈利不要再去尋找厄里斯魔鏡，所以在圣誕假期剩下來的日子里，那件隱形衣就一直疊得好好的，放在箱子底部。哈利希望他能輕松地忘記他在魔鏡里看到的東西，然而不能。他開始做噩夢。他一遍遍地夢見爸爸媽媽在突如其來的一道綠光中消失，同時還有一個很響的聲音在嘎嘎怪笑。
“你看，鄧布利多說得對，魔鏡可能會使你發(fā)瘋的?！碑?dāng)哈利把這些夢境告訴羅恩和阿瑞斯時，羅恩這么說。
“是記憶，哈利。”阿瑞斯坐在哈利的床鋪上，邊蹂躪著那只他送給哈利的蒲絨絨邊說。
“記憶？”哈利和羅恩同樣驚奇地問到。
“是的。魔鏡讓你看到內(nèi)心最深處渴望的同時也會勾起你大腦深處促生這種渴望的記憶。你們有沒有覺得它好像變大了？”阿瑞斯領(lǐng)起蒲絨絨的后頸，對著哈利和羅恩搖擺它。
“不覺得?！绷_恩說。
“你不要這樣對它，它會痛的。”哈利著急地大步跨過來，接過阿瑞斯手中的蒲絨絨，抱在懷里，心疼地?fù)崦鼊倓偙话⑷鹚鼓筮^的后頸。蒲絨絨親昵地蹭蹭哈利，但奇怪的是這次蒲絨絨并沒有像上次抱怨羅恩一樣抱怨阿瑞斯。
“咦？這蒲絨絨不是很記仇的嗎？”羅恩瞪大眼睛，眨巴眨巴。
“因?yàn)樗€記得我是買它的那個人，哈哈”阿瑞斯說，“哈利，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還沒有，你們覺得叫海德絨怎么樣？”哈利說。
“額...說實(shí)話，并不怎么樣，”羅恩說，“還不如叫毛毛，看它毛茸茸的。”
“毛毛？讓我想到了毛毛蟲......”阿瑞斯打量了一眼哈利懷中的圓球，“不如叫毛球？它就像個圓球一樣，然后毛茸茸的?！?p> “我覺我不應(yīng)該詢問你們兩個的，”哈利朝羅恩和阿瑞斯翻了個白眼，“你們?nèi)∶诌€不如我。就叫海德絨吧，它跟海德薇一樣，都是我的家人?！?p> 阿瑞斯與羅恩面面相覷，無奈嘆了口氣，“好吧。”
“阿瑞斯，你剛剛說的記憶......”哈利說。
因?yàn)楣瓜铝搜酆煟⑷鹚篃o法透過他的雙眼看清他的思緒，但也猜測到他的心情一定非常復(fù)雜?！肮?，不要想那么多，順其自然，你現(xiàn)在的困惑以后都會一一解答的，而且很快便會有答案，不要心急?！?p> “是嗎......”哈利低喃道。
赫敏在開學(xué)前一天回來了，當(dāng)哈利他們告訴她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后，她的心情十分復(fù)雜。一方面為哈利接連三個夜里從床上起來，在學(xué)校里游蕩而感到驚恐(“費(fèi)爾奇把你抓住怎么辦!”)，一方面為哈利連續(xù)幾天做噩夢，并且都是他的回憶而感到擔(dān)憂，再另一方面就是為知道尼可勒梅是誰而感到開心，最后一方面就是見到毛茸茸的海德絨感到激動和心動。
“你們等著?！焙彰舴畔聭阎械暮５陆q交給了哈利，一躍而起，然后飛奔上樓，到女生宿舍去了。哈利和羅恩還沒來得及交換一下困惑的目光，她就又沖了回來，懷里抱著一本巨大的舊書。
“我就沒想到在這里找找!”她激動地低聲說，“這是幾星期前我從圖書館借出來的，想讀著消遣的。”
“消遣？”羅恩說，可是赫敏叫他安靜，讓她查找一個東西。她開始飛快地翻動書頁，一邊嘴里念念有詞。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終于，她找到了。
“我們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吧?”羅恩沒好氣地說。赫敏不理睬他?！澳峥衫彰?，是人們所知的魔法石的惟一制造者!”
“什么石？”哈利和羅恩問。
“哦，怎么搞的，你們倆平?？床豢磿?瞧，讀讀這一段?！?p> 她把書推給他們，哈利和羅恩讀道：古代煉金術(shù)涉及魔法石的煉造，這是一種具有驚人功能的神奇物質(zhì)。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制造出長生不老藥，使喝了這種藥的人永遠(yuǎn)不死。
許多世紀(jì)以來，關(guān)于魔法石有過許多報道，但目前惟一僅存的一塊魔法石屬于著名煉金術(shù)士和歌劇愛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慶祝了六百六十五歲生日，現(xiàn)與妻子佩雷納爾(六百五十八歲)一起隱居于德文郡。
“明白了嗎?”哈利和羅恩讀完后，赫敏問道?！澳菞l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說是勒梅請鄧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yàn)樗麄兪桥笥?，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從古靈閣轉(zhuǎn)移了出來。”
“一塊石頭能變出金子，還能使你永遠(yuǎn)不死!”哈利說，“怪不得斯內(nèi)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誰都會想得到它的!”
“怪不得我們在《近代巫術(shù)發(fā)展研究》里找不到勒梅，”羅恩說，“既然他已經(jīng)六百六十五歲，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