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樂在祝福這里好似躺平任搓任揉的傻萌二哈,但在其他人面前尤其這種好學(xué)生面前一直保持著狂拽炫酷的二米八氣場不縮水,當(dāng)即就臉一沉:“你誰啊你管我怎么說話。”
齊曉雪和兩個女生連忙插在倆人中間,“都是同學(xué)別這樣”“是啊好不容易幾個同學(xué)能在一起,我們要更團(tuán)結(jié)友愛才對”“大家都沒惡意的,都是太緊張了,誰知道小說里的末世真的出現(xiàn)了啊”。
幾個人拉拉扯扯兩頭勸的把張凱樂和凌澤雨分開,就看見客廳里張凱樂帶著滿臉的不屑一屁股坐在東頭的沙發(fā)上,凌澤雨靠西頭站立著,面色陰晴不定。祝福不聲不響很自然的站在沙發(fā)扶手側(cè)邊,一邊觀察著這些好久不見的同學(xué)們。
她注意到凌澤雨手上的高爾夫球桿就一直沒松開過,他站的位置在客廳的主動線上;兩位女同學(xué)都很自然的簇?fù)碓诹铦捎曛苓?。齊曉雪雖然很高興的在和張凱樂扯淡但是整個身體是不由自主靠向凌澤雨方向的。
黃麗讀書時座位就在祝福前排,雖然祝福不愛說話但點頭之交總是有的,因此就見她走過來挽住祝福的胳膊:“祝??匆娔阏媸翘昧?,這場雨把大家都沖散了,能聚在一起真的是命運的安排?!?p> 這話讓祝福有點牙酸,好在有張凱樂中二情話的轟炸她已經(jīng)很能接受文藝風(fēng)了,她只低了低眼簾,保持著一貫的面癱無語風(fēng)格,聽著黃麗在繼續(xù)問:“你和張凱樂從市里過來的嗎?市里現(xiàn)在怎樣了?什么時候ZF會派部隊接我們回去呢?”
祝福還沒說話張凱樂的大嗓門已經(jīng)扯開了:“咦,政府不是天天在召集大家集中起來安置、你們隨便站到路邊上去就能回到溫暖的大家庭啊。”
祝福按了按張凱樂示意他閉嘴,開口說:“你們想知道我們的情況,那也把你們所知道的交換一下才公平。”
瞬間安靜。凌澤雨從咝了一聲,看上去很想說點能打擊到她的話卻到底忍住了,黃麗有點驚愕又有點難堪,“祝福,我們曾經(jīng)是同學(xué)啊,就算是不熟的陌生人但是卷入了同一場災(zāi)難,相互幫助不是應(yīng)該的嗎?這可是全人類的危機(jī)啊?!?p> “既然是全人類的危機(jī),我們這幾個人能做什么呢,反正事態(tài)就是你想的那樣,越來越嚴(yán)重了。”
兩個女生都被她的話驚得小小的叫起來,“不可能”“是啊明明天氣好轉(zhuǎn)了,怎么可能反而更糟了呢”“ZF應(yīng)該是趁著這幾天出太陽趕快把事情平定下來才對啊”。
“那你們怎么不自己回市區(qū)呢”祝福又補(bǔ)充一句“這里離市中心說遠(yuǎn)也不遠(yuǎn),走路半天也能到,出太陽已經(jīng)三四天了,你們?yōu)槭裁催€呆在這里呢?!?p> “你他媽廢什么話!”凌澤雨揮了揮手里的高爾夫球棍惡狠狠的說“你愛說不說、不說就滾!老子不稀罕你們帶來的消息。“
張凱樂噌的就站了起來、齊曉雪連忙抱住他的腰,女孩子們也都嚷起來,張凱樂就指著凌澤雨點了點,示意這賬他記下來了,凌澤雨報以冷笑,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說:“”黃麗今天該你出去找菜了,張彤彤你臥室都打掃完了嗎?”
祝福就驚訝的看著女同學(xué)們真的就按照命令行動起來,張彤彤對他們倆歉意的笑笑就小跑著拎起撮箕掃把上二樓去了;黃麗明顯的害怕,她個子本就小巧現(xiàn)在更是縮成了一團(tuán),手里提著個蛇皮袋磨蹭著往門外走,路過他們身邊時小聲哀求:“齊曉雪你不能陪我去嗎?昨天你還陪張彤彤了?!?p> “呃,這不張凱樂來了,我得陪我哥們,你快去快回,外邊安全著呢,你想要不祝福他們怎么來的?!饼R曉雪的安慰沒什么效果,就看見黃麗依舊白著臉磨磨蹭蹭的。
祝福:“黃麗你跟我們說會話吧,你要找什么等下我出去負(fù)責(zé)給你弄回來。”
“真的嗎?”黃麗驚喜的問,又本能的回頭看凌澤雨,看到凌澤雨點了頭她才樂滋滋的坐下來,親親熱熱的挽住祝福胳膊:“你可不能騙我啊。”
祝福嘴里答應(yīng)著她眼睛卻看著凌澤雨,凌澤雨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去廚房,表示不屑聽他們說話。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感覺怎么這么怪?他憑什么指揮別人?”張凱樂皺著眉頭拍拍齊曉雪“這到底是你家還是凌澤雨家???“
齊曉雪漲紅了臉:“不是、這不他能力強(qiáng),大家也就習(xí)慣聽他的?!?p> 黃麗也小聲辯解著:“是啊,張凱樂你不知道我們遇見了多可怕的事,多虧有凌澤雨大家才能平安無事,我們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也都虧他能把大家安排得井井有條,要不然我們只知道哭和害怕,現(xiàn)在至少大家都能做一些實際的事情,一個集體總要有一個領(lǐng)導(dǎo)的?!?p> “他有個毛線能力,人不大官癮大”凌澤雨不在張凱樂也不能好好說話,不過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說別的了。
齊曉雪好像恨不能和他變成一個連體嬰兒一樣,黏住他一個勁的問他的情況。祝家太爺爺?shù)墓P記桃核什么的當(dāng)然不會說,張凱樂只說祝福家大雨中被樹砸壞了,沒法住,就一直住在他家了;這情況是齊曉雪知道的,是他親自把祝福爺倆從客運站接回到望江公寓的呢。
齊曉雪就一個勁的點頭表示所言不虛,張凱樂趁機(jī)毫不臉紅的吹噓了一番自己對祝福的感情比山還高、比海還深,比真金還金,機(jī)票不夠所以他寧可放棄去首都的機(jī)會而毅然絕然的留在C市,就為了守護(hù)他心愛的女孩。
齊曉雪嘴巴張成0型看著自己兄弟滔滔不絕的說“這就是愛“、問自己”你知道什么是愛嗎”,傻呵呵的點頭又搖頭。黃麗拉著祝福坐在沙發(fā)的另一頭,挽著胳膊很親密的樣子,女生都是那么的感性,她的眼睛閃爍出了晶瑩的淚花,對祝福羨慕的說:“真好啊,祝福,這盛開在末日的愛之花,是那么的迷人;會有天使守護(hù)你的?!?p> 祝福想了想,再次肯定黃麗是英語課代表而不是語文課代表,從來不知道她還這么愛好文藝的,不過班上的同學(xué)她就沒一個上心的。而張彤彤也早就站在二樓樓梯聽著他們說話,捏著掃把唏噓不已,一時之間大家被這浪漫的愛情感動得忘記了喪尸的存在。
全場沒有被這末日愛之花蠱惑的除了祝福本人就是凌澤雨了,他站在廚房門口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當(dāng)聽到張凱樂放棄了去首都的飛機(jī)心疼得智齒發(fā)炎一樣、他抽著涼氣捂著腮幫子,不停的在心里罵著SB這個大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