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彤勉強想爬起來、爬不動,她邊哭邊說:“謝謝--謝謝你們--嗚嗚嗚---沒想到凌澤雨這么壞---祝福麻煩你扶我一下可以嗎?”
祝福卻已經(jīng)掉頭就往外面走,張凱樂連忙跟上,張彤彤尖叫起來,她完全不明白他們不是來救自己的嗎怎么丟了自己就跑呢?自己一個人好可怕的····她看著還留著的齊曉雪連忙叫道:“齊曉雪你和他們不一樣是不是,我被凌澤雨打了動不了,要是丟下我一個人凌澤雨又回來了怎么辦?你見死不救還是人嗎?”
祝福被張凱樂拉住:“等等老齊吧?!?p> 這時身后傳來齊曉雪的叫聲:“喂——等我啊。”
張凱樂松了口氣,一邊說“我就知道老齊不是那糊涂人”一邊轉(zhuǎn)身,看見齊曉雪身邊還跟著一個張彤彤不由僵住了。
齊曉雪跑近了略帶委屈的說:“你們真的準備不帶我玩了啊?!苯Y(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倆個人都不接自己的話而只看著他身邊的張彤彤,不由尷尬。
張彤彤身上穿了一件齊曉雪的外套,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特意緊貼著齊曉雪,還抓住了他的衣服。齊曉雪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此時心情最復(fù)雜的就是他了,雖然被偷的東西擺在眼前但張彤彤的慘狀讓他無法再生氣,再說這事情主犯應(yīng)該是凌澤雨,張彤彤還是挺可憐的。
“那個,祝福,老張,你們看張彤彤一個人留下確實不安全,而且你們是不是她····告訴你她沒有被凌澤雨那個混蛋OOXX,她反抗了所以才被打得那么慘,凌澤雨還沒來得及那個——”
他的話被祝福打斷了:“我們只有三輛自行車。“
祝福和張凱樂是騎車來的,借口說又找到一輛,三輛自行車都早早擺放在伍爺爺?shù)姆孔痈浇?,現(xiàn)在卻多出一個人來。
張彤彤生怕被扔下急忙說:“我們可以再找一找,這么大的別墅區(qū)總有人家里有自行車?!?p> 祝福想了想就說:“要找就齊曉雪帶你去找,半個小時在這里集合?!?p> 有齊曉雪保駕護航張彤彤還是有安全感的,于是忙不迭答應(yīng)了??催@倆人一走祝福跟張凱樂交待一句就飛奔進剛才那棟別墅把凌澤宇偷走的物資全部收起來,而張凱樂被交待的任務(wù)是找找有沒有金銀珠寶。
雖然過于貴重的物品主人應(yīng)該是收進保險箱,但是金手指·張還是找到了好些金鐲子金項鏈金耳環(huán)什么的,鉆戒也有那么幾個,倒是沒有翡翠,不過有一顆紅寶石吊墜頗為珍貴的樣子;主人家還有一些現(xiàn)金放在家里,只可惜現(xiàn)在和廢紙也差不離了。
別說齊曉雪還真的找到了自行車,還是高級賽車,住戶里有體育愛好者;其實不少人家車庫里都停著汽車,但是沒有車鑰匙也沒用。
四個人就騎著自行車在齊曉雪的帶領(lǐng)下從金衛(wèi)小區(qū)的側(cè)門離開了,這里還有一條以前的老路,自從修了進城的新路后這條老路因為路面狹窄就沒什么人走了,因此遇見人或者喪尸的幾率會相應(yīng)減少。
四人當中體力最差的是張彤彤,她還沒吃中飯又經(jīng)歷了凌澤雨那一番驚嚇,看著前面領(lǐng)先的祝福沒有一點要關(guān)照自己的意思她咬著牙蹬車,在強大的求生欲望之下居然落后得不多。
悶頭騎了二十來分鐘后張彤彤實在堅持不住了,這時她驚喜的看見前面三個人也紛紛停了下來,馬路中間橫著一輛汽車,她驚恐的看到兩只喪尸在車邊徘徊,還有一只卡在方向盤和座位之間,半截身體伸出窗外不停抓撓著空氣。
聞到新鮮血肉的氣息喪尸遲鈍的動作明顯加快,對著幾個人沖過來。“老齊你攔左邊那只,我和祝福解決右邊?!睆垊P樂快速道。
齊曉雪臉色煞白,啰嗦著摸著西瓜刀,半天摸不出來;而張凱樂和祝福已經(jīng)把右邊這只喪尸引開到另一邊,祝福有意識練手,故意不去砍頭而在其他部分感覺著比如握刀的力度、方向,一遍一遍重復(fù)著,張凱樂只在邊上警戒著喪尸不暴走。
“唰”的一聲,一只烏黑腫脹的手被砍了下來,張凱樂用刀背把喪尸磕倒,對著齊曉雪怒吼:“老齊你想什么呢你不是喜歡扮演狂戰(zhàn)士嗎?”
“我····我····”齊曉雪坐在地上,那邊祝福已經(jīng)削掉了喪尸的半個腦袋,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老齊你來,你一定要過這一關(guān)的。”張凱樂用西瓜刀把這邊這具喪尸釘在地上,指著它還有車窗里掙扎的那位“這兩個都歸你了?!?p> 齊曉雪在張彤彤控制不住的尖叫聲中把兩只喪尸一一爆頭,然后蹲路邊狂吐。他受到強烈刺激并不在于喪尸的丑陋和殺戮感,而是在于這三只喪尸今天上午還看見真人過。橫在路中的就是來接伍爺爺?shù)哪禽v迷彩涂裝吉普車,車外的兩只喪尸頭發(fā)銀白,是乘車的老人,卡在駕駛位上的一身軍裝,是周寧上尉的那位下屬。
顯然這些人在離開金衛(wèi)小區(qū)不久就遭遇了變故,祝福和張凱樂的心理素質(zhì)比那倆人要強些,他們冷靜的觀察周邊,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遇害者痕跡稍稍松了口氣,這兩只老年喪尸五官雖然變形但是從外套來看都不伍爺爺。
祝福看到車子油門上插著鑰匙,問張凱樂:“你能開嗎?”
張凱樂點點頭,司機這邊的門鎖死了打不開,他打開附駕的門爬過去把喪尸拖出來丟掉;而祝福去開后門,這時她覺得自己腳脖子一緊,一低頭看見一只青黑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踝,說時遲那時快一團黑影從車立下迅速彈起撲向她腦袋、一股惡臭劈頭蓋臉籠罩住了她。
是那個小毛毛!他也喪尸化了并且一直在車底,祝福眼睛一黑往地上一倒,張凱樂看見小喪尸趴在祝福臉上渾身血都涼了,而“喀嚓”一聲響,小喪尸腦袋扭向一邊,手腳也不動彈了。
祝福把小喪尸從身上揭開丟一邊,喘了幾口氣說:“我沒事,它沒咬著我?!?p> 張凱樂腳一軟,往地上一坐半天都起不來,倒是齊曉雪也不吐了,挪過來扯著祝福的手把她扯起來,并且笨拙的放下背包掏水給她叫她洗洗臉。
祝福搓著臉,她有種被糊了一臉屎的感覺,小喪尸離得太近了,腐肉濺到她臉上不少??偹阌畜@無險,她反應(yīng)快,伸出雙手死命端住了小喪尸的腦袋,任它扭動張嘴,然后用盡全力的一扭、扭斷了小喪尸的脖子。
張凱樂不放心把小喪尸腦袋砸爛了,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吉普車確認安全無恙,叫大家上車。張彤彤的膽子早嚇破了,現(xiàn)在這幾個同學(xué)對她來說甚至比喪尸更恐懼,她只要藏好了不被喪尸發(fā)現(xiàn)就很安全,可這幾個人卻能隨隨便便把人的腦袋砸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