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攬風風不住茜紗窗昏
舟上搖波波不停渡影重溫
錯認庭前過馬人醉幾分
一抹笙香吹夢成真
風箏誤誤了梨花花又開
風箏誤捂了金釵雪里埋
風箏誤悟滿相思掛蒼苔
聽雨聲數(shù)幾聲風會來
……
一遍一遍的循環(huán)播放著,音樂聲很大。邊上有個人就像機器一樣,麻木不停的往嘴里猛灌著酒,一瓶比一瓶烈。
不一會兒,邊上已經(jīng)堆滿了一堆的空酒瓶,他人也緊跟著全身不住的抽搐起來,好像壓抑了很久很久……
夜靖涼和白鐸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場景,滿地的酒瓶和蘇澤那張傷春秋的臉,人也蜷縮成一團。
兩人心下一咯噔,壞了。相視一眼,都一副活見鬼了的樣子。
頭發(fā)上全是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淋的酒還是汗水滲透了的,臉頰上不停的有晶瑩狀的滴狀物嘀嗒嘀嗒的往下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反正從來沒見他這么狼狽過。
白鐸把他扶在沙發(fā)上坐好,夜靖涼跑過去也趕忙把音樂關了。
蘇澤恢復了一絲神智,有些顫悠悠的坐起來,舉著手中的酒瓶子,看了看坐在邊上的白鐸,拿著一瓶酒就往他手里塞。
“哈哈哈,今兒個高興、真高興?!?p> 白鐸看著他搖搖晃晃的,連坐都坐不太穩(wěn)了,還高興,高興個錘子喲。
蘇澤見白鐸沒搭配他,晃晃悠悠的伸手指著白鐸說:“是不是好兄弟,是不是好兄弟,是好兄弟就什么都不要問,陪我喝就行了,痛快麻溜的?!?p> 白鐸拿著酒瓶子看了他一眼,就他今天這個反常的樣子,沒事兒才是見鬼了,還高興呢,呵。
白鐸也懶得去點破,懶散的和蘇澤碰了一下酒瓶子,仰著脖子徑直往嘴里嘩啦啦的就是一陣猛灌。
夜靖涼看他倆這么灌,輕微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索性把電視打開,隨意按了個臺。
“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尖叫聲在哪里,讓我聽到好嗎?哦嗬?!?p> “大家期待以久的人體藝術紋身大賽歷經(jīng)三個半月,終于到了最后的決戰(zhàn)時刻了,相信大家和我一樣,非常期待最終的結果吧,現(xiàn)在就讓我們看看是哪位幸運女神有幸得到蘇氏集團子公司重金打造的合約,想必未來必是娛樂圈一顆重量級人物的金星?!?p> 夜靖涼看著上面的名字,不由的呼吸猛的一滯,撇了撇一旁的老白和蘇澤,大氣都不敢出。
季晨?什么情況?快速的想關掉電視,可是已經(jīng)晚了。
看到上面的名字,白鐸的酒瓶子也一下猛的掉在了地上,嘴巴張的老大,一臉愕然的樣子,就像活見了鬼一樣。
兩人同時意識到了什么,猛的齊刷刷轉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蘇澤。
只見他靜靜的坐在那里,不吵也不鬧,安靜的像個洋娃娃一樣,一臉的平靜詳和。
反常,太反常了,兩人都在心里直呼大事不好。
蘇澤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著,最后索性坐在了電視機前,反復撫摸著她腰間雕刻的那三朵薔薇,不仔細看,自己壓根兒就發(fā)現(xiàn)不了。太真實了,簡直是太真實了。
如果自己不知道她那兒有一條那么長的疤痕的話,肯定要被這杰作驚艷到??墒乾F(xiàn)在,心里為什么那么難受。
他一遍遍的摸著那個地方,一遍一遍的,再也克制不了自己了,眼淚也開始模糊了自己的雙眼。
“老三,這個,這個就是同名同姓的人罷了,你別多想?!?p> 夜靖涼看他這樣,知道大事不妙,嘴上說著說著就準備把電視關了。
蘇澤猛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異常清醒的看著夜靖涼,一字一頓的說:“是她,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p> 白鐸一把攬過他的肩膀,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看著蘇澤臉上的表情,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你看錯了,只是名字一樣罷了,你看這人瘦不拉嘰的,哪兒像了,一點都不像。”
蘇澤一把推開白鐸,大聲撕吼道:“這就是她,你看,她手上戴著黑長的蕾絲手套,那是因為她那兒少了一根手指,她一直在掩飾不想要別人知道?!?p> 說著說著就全身開始顫抖起來,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音。
“你們知道她為什么不像別人一樣紋別的地方,偏偏紋在腰上嗎?那是因為、因為她這兒有一道丑陋的很長的疤痕,曾經(jīng)別人就這樣活生生的拿掉了她的一個腎,她在掩飾那些東西,掩飾那些過去……”
聽他這么一吼,兩人都如晴天一個響雷,這、這都什么個情況?他、他怎么……
白鐸也趕忙走了過來,微瞇著眼仔細的打量起電視中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