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猛的一把將蘇澤推開,整個人嚇的往后猛的倒退了好幾步,人也差點一個趔趄栽下閣樓去。
一雙眼睛驚恐萬分的看著蘇澤,手止不住的瘋狂顫抖著,狀態(tài)看起來非常不好。
“你你你、一定知道塵出事了對不對?對不對?”
看著她近乎發(fā)狂的模樣,蘇澤走到季晨面前,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胡亂的動彈,眼中的神情卻異常平靜。
“你冷靜點。”
季晨用力的甩開他壓著自己肩膀的手,聲嘶力竭的吼道:“冷靜?你告訴我要我現(xiàn)在怎么冷靜,塵已經(jīng)出事了,而那個所謂的罪魁禍首就是我,我就是一個罪人?!?p> “你別多想,事情跟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很復(fù)雜?!?p> 蘇澤看著不斷掙扎的季晨,此時的她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想上前一步拉著季晨的手,哪知季晨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更加惶恐不安起來,整個人都處于瘋狂的狀態(tài)。
“走,你走開,你走開?!?p> 說著就飛也似的往樓下奔去,蘇澤見她此刻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在書房門口跺了跺腳,還是怕她出事,急急的追了上去。
看著她在外面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四處亂跑著,蘇澤三兩下發(fā)動車子追了上去。
將車子四平八穩(wěn)的停在了季晨面前,十分冷峻的說:“上來。”
季晨惶恐的看著他,思索了一兩秒繼續(xù)往外跑。
蘇澤出奇的冷靜,一直緊跟著她的節(jié)奏控制著車速。
“我不確定你這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今晚能跑出這個地方?!?p> 季晨頓住腳步站在了那里,雙眼迷茫的看著蘇澤,隨即往地上一蹲,掩面痛哭了起來。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p> 蘇澤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敢說也不能說,眼中的痛楚一閃而逝,毫不猶豫的停下了車。
看著身子單薄的晨兒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無助的像個讓人丟棄了的孩子,心里一陣難受。緩緩的蹲下身子,一把將她攬進了懷里,溫柔的安慰著她。
“有我在,會沒事的,相信我好嗎,我會好好處理的,這些也都會過去的,晨兒乖,別哭了,看到你這個樣子沐塵也會心疼的?!?p> “過不去了,過不去了,你不知道……”
季晨一邊抽噎著一邊說,終究沒有將喉間的話說出來。
蘇澤不停的撫摸著季晨的長發(fā),一邊撫摸一邊輕聲安慰著說:“怎么會呢?你要知道沐塵她是多么好強的一個人,這點事怎么會過不去呢,我們要相信她,也要給她一點時間來好好消化,對不對?!?p> 聽著蘇澤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季晨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特么相信了,雖然心底有個聲音一遍遍的在跟自己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墒牵灰撬f了,她就真的信。
蘇澤就這么抱著她,看著她點點頭,隨即又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遲遲不敢開口,就怕說的越多露出的破綻越多,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淚不停的流著……
忽然,蘇澤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特別助理打過來的,糾結(jié)的看了看懷中的季晨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機,神色沉重的點了接通鍵。
“說?!?p> “蘇總,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個酒保是……是……是……”
蘇澤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整個人都嚴峻了起來,周身散發(fā)出一陣陣寒氣,語氣極其冰冷與氣憤。
“是什么?結(jié)巴了?”
另一邊的助理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層層細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這究竟該怎么說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是……是大少爺安排進來的人?!?p> “澄清?”
蘇澤雙眼微瞇成一條縫,里面的陰狠一閃而逝。
見老板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助理大氣都不敢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是……是芭比薇的那個遠房表弟,因為知道大少爺已經(jīng)出事了,所以就……就……”
蘇澤聽他這么說,整個人都冰冷到了極點,連懷中不安的季晨都感覺到了情緒不對,停止了抽噎。
看著他神色異常冷靜,可整張臉都拉下來了,咬牙切齒的說:“什么?你繼續(xù)說?!?p> “蘇總,是……是這樣的,您不在的這幾年,大……大少爺對Kingdom基本上來了個大換血,很多事情也都有計劃和預(yù)料,今天這樣的事就算您沒指示也會發(fā)生,只是還好他們大意了,還好少奶奶沒事,否則后果……”
蘇澤已經(jīng)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滿腦子都是他剛才說的話和蘇澄清,想起了以前的大哥和晨兒幾個小時的話,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什么陰差陽錯,事情也必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吧……
以前的他是那么溫文爾雅,對自己也是愛護有加,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這副模樣。自己對這個大哥還有整日圍繞在身邊的晨兒,又到底清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