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看出來,這么一個柔弱的女人,她到底都經歷和承受了些什么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小戰(zhàn)神呢,你們是不知道……”
蘇澤原本只是隨口的一句感慨,說著說著臉上滿是無奈與悲哀,再也不忍心說下去了。
在場的幾人聽他這么一說,也都沉默的低下了頭,而天蝎始終緊攥著拳頭眉頭緊皺,似乎在深思什么。
“不管那么多了,最起碼還是個機會,以前行,現在也一定可以的。站在醫(yī)學的角度上我現在只能看著她熟睡而無能為力。她還這么年輕,還有大把美好的青春,還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沒去,很多想見的人沒見,這輩子絕對不能就這么過了?!?p> 白鐸覺得有些忽然,驚異的看著天蝎,此時他眼中是那么的堅定。搞得原本信心滿滿的白鐸都有些不太確定,試探性的問:“確定不會變了嗎?即使她醒了以后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知道你?”
天蝎遲疑了幾秒,重重的點了點頭,將手搭在白鐸的肩膀上,別過臉去不敢在去看他,鄭重而痛苦。
“不認識可是重新認識,這一次我一定要我姐過的精彩而輕松,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所以,可不可以……”
白鐸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輕微的顫抖,將他的手從肩膀上移開,轉過身來看了他很久,最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做出承諾。
“我會的?!?p> 天蝎重重的點了點頭,說話都帶著濃重的鼻音。
“嗯,你說的……我信?!?p> 夜靖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話在內心糾結了很久了,看他倆現在這情況說起來好像也不太合適,可這也是關系到小沐沐以后的,實在是憋不住了,有些忐忑的說:“變一個人可以,可是……這么漂亮一張臉在上面動刀子會不會……”
幾人臉上一陣黑線啊,紛紛轉頭一臉鄙夷的看著夜靖涼,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弱智一樣,敢問還能再蠢一點嗎?應該是不能了吧?
夜靖涼看他們都這么看著自己,不滿的叫囂著:“哎哎哎,你們幾個什么眼神,怎么都這么看著我?”
白鐸差點一個吐血呀,這腦子現在都是有坑嗎?讓誰給傳染了的?目光在蘇澤身上游走了片刻才扭過頭來看著夜靖涼,耐著性子說:“一個個的平時比誰都精明,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成二傻子了?我就想知道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菜有多大的坑?你是對小橙子有多大的仇恨還是對我的話有多大的誤解呀?我們誰說要整容了?”
夜靖涼讓他這么一挖苦,整個人都不樂意了,對著空氣好一頓比劃,沒好氣的說:“不是……不是……不是你說要換一個人的嗎?難道就這么……這么換?”
白鐸只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要不是平時良好的素質和心理涵養(yǎng)過硬,絕逼要哭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還是讓眼前這個人給蠢哭的。
此時此刻,不管怎樣看著夜靖涼都覺得這是在看一個二傻子,說話也沒那么有耐性,口氣自然也沒那么好了。
“換一個身份換一個身份換一個身份,不是換一個人,懂了嗎?”
夜靖涼聽他這么一說,不屑的雙手往胸前一抱,還痞痞的吹了個口哨,一臉的不服氣。
“早這么說不就清楚了,何必費那勁,臭顯擺。”
白鐸讓這一說,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指著夜靖涼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唉,我說你蠢你今天還真蠢的清新脫俗了啊,是不是一碰到小橙子的事你就……”
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猛的停了下來,看著夜靖涼黯然失色的眸子和一張蒼白的臉,心里頓時一咯噔。
蘇澤打了個響指,嘴里作出一個bingo的口型,白鐸頓時反應過來,自己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一碴給忘了,他老夜追小橙子可是好幾舞了。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一雙眼睛片刻之間也瞪的老大。
是啊,聰明如他,他怎么能忘了,在小橙子的事情上總是小心翼翼,想靠近卻又不敢靠的太近,也只有在她的事情上,他心甘情愿的當一個傻子一個瘋子。
看著他現在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管自己怎么擠兌笑話他他都能裝得毫不在意,哪怕東西不分,也甘之如飴,噬之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