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沒有什么問題的話,那我就準(zhǔn)備開始了?!?p> 三人心里同時一咯噔,一臉懵逼的看著白鐸。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都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也太快了吧,做事還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干就是干啊?
蘇澤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心里還真是一點底都沒有,因為他臉上隨時掛著的就是現(xiàn)在這副神情,和以前的老白感覺有些不一樣,讓他捉摸不透。
心里不由的有些莫名擔(dān)憂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現(xiàn)在?”
白鐸攤開手看著他,一臉的無奈與心酸,還故意做出一副極其無辜的表情。
“不然呢?你以為我們時間都這么閑,成天泡在這破醫(yī)院呆著?”
納尼?破醫(yī)院?一聽他這么說蘇澤頓時就老大個不樂意了。
先不說這小子在自己醫(yī)院上班瞞天過海,把自己當(dāng)猴耍的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竟然又說自己這醫(yī)院是破醫(yī)院,這明明是L市最好的醫(yī)院了好嗎?
這是侮辱和赤裸裸的蔑視呀,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是可忍孰可忍,叔叔嬸嬸伯伯不能忍。
“唉唉唉,怎么說話的呢?我家醫(yī)院怎么你了,怎么在你這兒就這么埋汰了,還破醫(yī)院,是欠你工資了還是不作為了?”
“說的好像老子差你幾個錢一樣,要不是你爺爺好說歹說我才不稀罕來。在這兒上幾年班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跟我在這兒談作為?摸摸你的臉燙不燙?!?p> “你……”
蘇澤看著老白此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打量著自己,那叫一個憋屈,凈說大實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夜靖涼一點興致也沒有,一想到看到小沐沐的情形,到現(xiàn)在心都還像刀絞般疼痛難忍。
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嘈雜和喧囂勉強拉回了他一點思緒,不過仍舊沒有什么精神。
看著他們就像沒事人一樣,不由的有些煩躁和不悅,說話的語氣也不好了。
“吵吵什么吵吵,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小沐沐還躺在里面呢,就不能都正經(jīng)一點嗎?”
白鐸和蘇澤立馬閉上了嘴,期間白鐸還刻意揚揚眉角,一臉挑釁的看著蘇澤說:“就是,沒點眼力勁兒?!?p> 蘇澤白了夜靖涼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想跟他吵?腦子呢?說開始就開始,我們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從一過來丟份文件在我們面前開始,我們一直都讓他牽著鼻子在走,以后要是有點什么狀況把我們埋了我們喊冤的地方都沒有,開什么國際玩笑呢?!?p> 白鐸心里暗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自己不就是想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嘛,沒想到就那么一丁點小小的心思這時候還讓發(fā)現(xiàn)了,不免有點心虛。
夜靖涼看了看白鐸,一雙眼睛定格在他身上數(shù)秒。仔細(xì)想想,好像是太順了點。
不過他現(xiàn)在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小沐沐能醒過來,別的都好說,自然也就不以為意了。
眼睛盯著桌上打開的文件,有些自我安慰的說:“剛不是都一起看過了嗎?”
天蝎站在邊上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讓蘇澤這么一點撥,也反應(yīng)了過來。
這發(fā)展的是不是太快太順利了點,這么多年過去了,為什么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他就讓自己想起來他是X了呢?難道他是抓住了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會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放手一搏嗎?揉了揉腦袋,簡直是越想越心驚。
“過兩天吧,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具體措施怎么來弄?!?p> 說完就大步往外走,白鐸看著走到門口的天蝎,急忙喊道:“誒誒誒,你干嘛去?”
天蝎在門口站定,言語間滿是蒼桑悲慨。
“我去看看我姐,你這只是最壞的打算。我今晚想陪陪她,也許我可以試一試的,說不定還有機會,我不相信她會這么傻,就這么真的想放棄自己放棄我。一會兒,我會再給她做個詳細(xì)全面細(xì)致的檢查?!?p> 白鐸低頭沉思著,緩步走到天蝎面前,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能他們都覺得自己太心急太主動動機不純吧,不管是出于什么動機,她是自己在意的人,肯定不會害了她不就行了嗎?
“或許你們都覺得我是別有用心吧,是,我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我絕對不會害她的,這就夠了,不是嗎?她是我唯一的小徒弟,她現(xiàn)在變成這樣子難道我就不心痛嗎?可是現(xiàn)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接受現(xiàn)實好不好?你就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就算這樣醒了對她也未必是好事的?!?p> 天蝎聽到他這么說,悲痛欲絕的整個人都快要崩潰爆炸了,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可是我們都不是她,沒有權(quán)利和資格替她做任何決定和要求什么,不是嗎?就算是稀巴爛的人生,那也是她自己選擇的生活,不是嗎?我不要她再放棄我一次,我就想光明正大的對她好照顧她讓她感覺親情的溫暖,不可以嗎?”
看著崩潰的他,幾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是啊,他們都不是她,憑什么決定她的人生和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