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塵看著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揉著頭發(fā)的蘇澤,推了推緊握著自己手的夜靖涼,示意他就在這兒等著,自己過去就行了。
夜靖涼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臉溫柔寵溺的看著她說:“有事兒就喊我,我就在這附近的?!?p> 沐塵看著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原本好看的丹鳳眼此時如月牙彎彎,朝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心情沉重的朝著蘇澤走了過去。
看著還亮著的急救燈,又看了看煩躁不安的蘇澤,心情復(fù)雜的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可以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蘇澤始終低著頭,緊抿著嘴唇幾次想開口,可話到了嘴邊終究沒有勇氣,不得不又咽了下去。
沐塵將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聲音就像副有磁性一樣,吸引著人的思緒。
“我知道晨有時候是無理取鬧了些,但我也看的出來,你蘇澤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是一個面不改色的男人,你有你的驕傲,就算再生氣也會保持理智克制自己不會去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所以我……”
聽著她的話,蘇澤只感覺字字誅心,臉色一片慘白的他無奈的搖著頭,嘴角扯出的那抹笑是那么刺眼和嘲諷。
他始終緊捏著拳頭,就在他抬頭看著沐塵的那一剎那,沐塵驚奇的發(fā)覺眼神中的痛苦與自責(zé)是那么明顯。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一直在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可言語之中始終都帶著一絲輕微的顫音。
“沐塵,你知道嗎,晨兒于我而言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真的看不透她,她做事隨時都能給我丟幾個炸彈,炸的我粉身碎骨的那種,我成天都膽戰(zhàn)心驚的,這種感覺,你知道嗎。包括你在內(nèi),你說她怎么、怎么……”
說著說著蘇澤似乎說不下去了,停頓了一會兒,見沐塵始終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靜靜的聽著??粗p手撐在椅子的兩邊,低垂著頭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蘇澤揚著頭靠在墻上,繼續(xù)自顧自的說:“你說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誤會我們兩個……”
說著說著雙手不停的對著沐塵和自己來回比劃,過了好一會兒又才繼續(xù)說下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了,真的,也沒聽她說,這陣子又看她經(jīng)常出去喝酒蹦迪,所以我根本……”
說著說著還不住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沐塵怕他又出什么事,急急的拽住了他的手讓他冷靜。
“都怪我,都怪我,我該死,我怎么可以這么沖動呢,要是我當(dāng)時再冷靜一點就好了……”
沐塵怔怔的看著他,見他終于冷靜下來了才舒了一口氣??墒钱?dāng)她看到他眼淚滑出來的那一刻,她還是驚住了。
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你知道嗎,當(dāng)時我就坐在那個角落里,我也不知道她當(dāng)時有沒有注意到我,我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她跟別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還時而舉杯豪飲,接連喝了幾杯,我都看得出來她有些醉了。當(dāng)我正準(zhǔn)備起身準(zhǔn)備去找她的時候,我竟然看到她主動拖著別人跑到了舞池中去,還笑的一臉?gòu)趁牡臉幼?。我跟你說,當(dāng)時我就站在她身后,我看著她將整個人都貼在別人身上熱舞,如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竟然就站在舞池中間抱著別人熱吻,你知道的,我也是個男人……”
說著說著止不住的哽咽起來,沐塵看著他濕潤的眼哐,以然明了具體是什么情況了,雖然他足夠理智,但同時他也是個男人。
看來溪兒看的沒錯,大概他們抬起頭的時候剛好蘇澤把她拖進(jìn)衛(wèi)生間,所以他們壓根就沒看到,也許冥冥中自有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