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涼看到他捂著臉,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不,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說話呀,說話,老白。”
看著無動于衷的白鐸,夜靖涼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他迫切的想要從他口中聽到那一句surprise,逗你玩呢,只是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那句話……
“我也想這不是真的,老夜,說句心里話,我愛她并不比你少。”
白鐸又接連嘆了幾口氣,仰著頭繼續(xù)望著她愛的那片蔚藍(lán)的天空,言語中是那么悲哀和不舍。
“我對她其實(shí)算的上一見鐘情吧,當(dāng)時厲秣出了那事兒我也沒辦法,看著她一天一天的越來越虛弱,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我做什么她都無動于衷,那眸子中的痛苦自責(zé)和淚水我這輩子也忘不了……”
夜靖涼看了一眼神色認(rèn)真的白鐸,他竟然破天荒的跟他提起以前,那些自己不曾參與過她人生的歲月……
這一刻,他竟然感覺他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說的是那么認(rèn)真,時而緊皺著眉頭,時而微笑著,有時候一邊笑還一邊無奈的搖搖頭,只是那眉眼間的愁緒與悲傷怎么都驅(qū)散不了。
心漸漸的沉到了谷底,人也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她的身體很健康,每三個月我都會逼著她做體檢的,不可能……不可能會這么忽然的,不可能的……”
說著說著,他哽咽了起來,緊接著,和白鐸一樣泣不成聲……
過了好久,看著頹喪的夜靖涼,白鐸才緩緩的開口。
“我?guī)闳タ纯此??!?p> 夜靖涼雙眼一片血紅的看著他,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終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一路上,白鐸跟他說了很多很多,他始終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的聽著,雙手一直緊握成拳沒有松開過……
白鐸將這一陣子的事情細(xì)細(xì)的跟他說了個遍,包括小油條的離世和蘇澤一時沖動把手指砍了的事情,夜靖涼在也無法冷靜下來。
他抬起頭看著白鐸的那一刻,通紅的雙眼里還不斷的往外溢著淚水,嘴唇不停的顫抖著。
“為什么,為什么又是因?yàn)檫@個女人。”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擋風(fēng)玻璃上,玻璃盡然破了。
白鐸像見鬼了一樣的看著他,要知道這可是防彈玻璃,他喵的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夜靖涼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些,整個人氣憤的不停的發(fā)著抖。
天知道那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啊,自己一個指甲都舍不得碰的人,竟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了,還是因?yàn)槟莻€白眼狼。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是一個禍害,不把她害死是絕不會罷休的,自己竟然……竟然把她放在這里放心的飛去美國,以為有他們在……有他們在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
他猛的扇著自己耳光,一邊扇一邊說:“你說我怎么就這么蠢,我怎么能把她一個人就這么放心大膽的丟在這里……”
白鐸看著他痛苦自責(zé)又崩潰的樣子,只覺得雙眼刺的一片生疼,心口也是不停的抽搐著……
是啊,他們明明都知道那是一個白眼狼,可還是巴心巴肺的對她好,以為她只是小小的任性而已,本性并不壞,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冰冷的一顆心怎么就是捂不熱呢?
如果當(dāng)初他們在上心一點(diǎn),再留意一點(diǎn),結(jié)果會不會就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