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的呢?”
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蘇澤只覺得無比的陌生,言語間也透露著深深地?zé)o奈。
季晨看著他一臉的疲態(tài)和無奈,整個人當時都怔在了那里,隨后笑的花枝亂顫近乎瘋魔。
“什么時候?這個樣子?呵,這個樣子究竟指的是哪個樣子?這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們嗎?你們對我做了些什么呀?難不成還要我說出來嗎?這就是你們欠我的,你們所有人都欠我的?!?p> 蘇澤越發(fā)的看不清眼前的人了,她是那么瘋狂,雙眼近乎紅成了一片血色,不由的心底一片森寒,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那么冷冽的不帶一絲溫度。
“呵,好一個所有人,如果你說是因為澄清少不更事的時候做了那些事情,那是我們蘇家的債,我認,我們蘇家還就是了,就算蘇澄清已經(jīng)死了,我蘇澤繼續(xù)還就是了,我把自己的一輩子都還進去,這夠了嗎?”
“這叫說的什么話,一輩子?你的一輩子本來就是我的,傻不傻呀。”
原本還笑嫣如花的季晨一時之間反應(yīng)了過來,季晨腦子轟的一下就炸鍋了,一張小臉片刻之間就一片慘白。
澄清?他忽然提起澄清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和澄清……
慌亂的雙眼四處閃躲著,不敢去與蘇澤對視,人斜仰著我往墻上一靠,別過臉去。
她的這一系列細微舉動盡數(shù)落入蘇澤眼底,他原本還對她抱著那么一丁點兒希望的,現(xiàn)在看來真的如他所知道的那樣,確實是事實了……
彼此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季晨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回過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蘇澤正一臉戲謔的打量著自己,臉上的嘲諷是那么明顯,好像抓著了她的小尾巴,就在等著看她的笑話一樣。
原本冷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躁動不安,慌亂的她不停的攥著自己的衣角,就差沒把衣服給扎成幾個大窟窿,一直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不,不可能的,這一定是他瞎蒙的,他怎么可能會知道這些,那么多年的事了,誰能查的清。
不管了,就算他現(xiàn)在知道了些什么也沒用,反正人都已經(jīng)死了,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季晨這么想著,差點讓他給繞進去了,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人也冷卻了下來。
就像一個成竹在胸的孤傲將軍,雙手往胸前一抱,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的說:“切,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還有,少在我面前提死人,難道你是要拐著彎的提醒我芭比薇的存在嗎?”
芭比薇?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邀功說救的自己,要是沒有她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毀的這么徹底,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就算不是沐塵,也一定不會是她。
“少給我提起那個賤人?!?p> 蘇澤一想到這些就氣血不停翻涌,無比氣憤的他看著在邊上的季晨,忽然,一個回旋轉(zhuǎn)身,一把緊緊的攥著她的領(lǐng)口將她提了起來,季晨看著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和陰狠的眼神,這才開始慌了,不停的掰扯著蘇澤的手,艱難的說:“你要做什么,阿澤,你瘋了嗎?快放開我,我是晨兒啊,我們還有幾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