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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與女主斗智斗勇的日子里

第31章 鏡中花水中月 2

  自處置了執(zhí)教長老以后,教中對于季子衿的話更是不敢輕易忤逆,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觸了這個女修羅的霉頭,惹了她心頭不痛快,連帶著把自己的小命都丟了。

  這些想法是季子衿所不知道的,哪怕知道她也不在意。

  此時此刻的季子衿,正悠悠然地躺在躺椅上搖著折扇曬太陽呢!

  季子衿穿到翊笛身上的時機十分巧妙,正巧避開了她在萬蟲窟備受折磨的那十三年,也避開了她奪下教主之位血雨腥風(fēng)的那一載。

  除了每到月圓之夜她都要承受一番萬蟲蝕骨之痛,甚至到了后來就連那萬蟲蝕骨之痛,在“鏡中花”落入季子衿心口時也消失殆盡了。

  季子衿覺得自己實在是撿了個大便宜。

  “上次月圓之夜你疼得打滾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系統(tǒng)再次無情出聲。

  季子衿忍著了額頭青筋跳起想要將系統(tǒng)毀尸滅跡的沖動:“你閉嘴吧!”

  如果系統(tǒng)可以實體化,想必系統(tǒng)如今的表情一定很無奈,甚至還在聳肩。

  季子衿也不知道這系統(tǒng)怎么總是越來越不討喜了,一點兒也不給她面子了。

  但是季子衿撿了個大便宜倒不是假的,她承受的那些,和翊笛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些痛苦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也難怪翊笛會變得那么極端,明明對這個曼陀教恨之入骨卻又牢坐教主之位成了她最痛恨的那個人。

  這樣一個人,季子衿都忍不住懷疑當(dāng)初她對那個醫(yī)谷谷主的一點在意到底是不是出于喜歡,還是單純的想要毀滅那點美好。

  但這一切季子衿都不得而知,在沒有見到那個醫(yī)谷谷主之前季子衿都不敢妄下結(jié)論。

  秋分近,后山遍野的曼殊沙華開了漫山,艷紅似驕陽。

  黃昏將近,殘陽斜掛在天邊,余暉透過曼陀教那厚重的殿門灑在殿中央,那似明似暗的光暈映在那斜臥在高座之上的女子面上更顯她嬌艷動人,讓人更是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季子衿左手兩指間還夾著那燙金印蠟的請?zhí)雌鸫浇禽p笑一聲,抬手就將那武林之中尊貴不已的拜帖隨手扔進了右護法千譎懷里:

  “念。”

  說完她便懶懶地放下手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擺,她握著玉折扇輕輕敲著掌心,自始自終沒有給那送來拜帖的君落山莊的弟子一個眼神。

  系統(tǒng):宿主你也太狂了吧!

  季子衿:???不是你讓我按人設(shè)走的嗎!

  系統(tǒng):……打擾了。

  君落山莊的弟子此時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這曼陀教的教主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不將他們君落山莊放在眼中!

  如此女魔頭……

  弟子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里那些怒火。他還沒有忘記莊主給他的任務(wù),為了江湖安穩(wěn),他不得不向這個魔頭低頭。

  那廂千譎接住了拜帖打開念了起來:“關(guān)旭三百二十四年,神物出……”

  “停!”千譎不過才念了幾個字季子衿就不耐煩地抬起手打斷了千譎,她掐著眉心略顯煩悶道,“不用念了,說重點?!?p>  “文縐縐的,不想聽。”說著她的目光還若有若無地掃過了那被迫跪在地上的君落山莊的弟子,季子衿嗤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哈哈哈哈哈哈哈!”曼陀教的教眾也隨著季子衿這句話而放肆地笑了起來。

  他們從來都看不慣那群裝模作樣自侍清高的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在他們看來像他們曼陀教這樣無拘無束以強者為尊的才是所謂正道。

  季子衿也不阻止他們的笑鬧,可以說是縱容至極。

  底下那跪著的弟子臉色都難看了不只一個度,但季子衿也不在意,畢竟她可沒那個和他們交好的閑心,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他們又打不過她。

  “回教主,君落山莊莊主邀您六月十四過府一聚?!鼻ёH簡略地掃了一遍那張拜帖,總結(jié)了一下,說著又補充了一句,“為了神物。”

  “哦?”季子衿挑起眉頭有些好笑地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君落山莊的弟子,紅唇輕啟,本是動人模樣可偏偏那話語卻實在不動人,“你們莊主莫不是老糊涂了?”

  弟子被氣得半死,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因為一開始聽到莊主這個提議的時候,不只是他們,幾乎是所有門派都覺得喬正青是在開玩笑。

  直到莊主真的派了他來曼陀教……

  他不說話,季子衿也不打算放過他:“不回答?看來本座說對了?”

  說著她便哧哧地笑了起來,笑聲悅耳,落在那弟子耳里卻是極大的侮辱。

  他強忍了心中怒意,咬牙道:“教主慎言!”

  季子衿看著他那副明明已經(jīng)氣得想罵她卻又生生憋著的模樣不由得暗了暗眸子,這人實在是沉得住氣。

  “有點意思?!奔咀玉戚p聲一聲,一打折扇旋身坐了起來,她搖著手中玉折扇漫不經(jīng)心道,“那本座便應(yīng)了?!?p>  這下不只是那君落山莊的弟子,連曼陀教教眾都愣在當(dāng)場。

  “教主!”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季子衿會應(yīng)下這個一看就別有心思的帖子,雖然他們教主為人古怪了一些,但不得不說她的手段和能力還是很大程度的征服了曼陀教中的這一群人。

  如今要他們看著季子衿羊入虎口是萬萬不能的,但曼陀教眾人卻是忽略了一件事,他們視那些武林正派為虎狼,可在這偌大的江湖,他們的教主才是最大的那只豺狼。

  季子衿還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她抬起手輕輕一揮止住了這滿堂喧嘩,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漫不經(jīng)心的吹了吹指甲上并不存在的灰。

  “難不成就憑他們還能將本座如何不成?”

  目中無人,狂妄自大。

  絲毫不將那些武林正派放在眼里,輕狂地讓人看了都恨不得打她一頓,可饒是如此,卻無人可以反駁。

  “教主無雙!一統(tǒng)江湖!”

  “教主無雙!一統(tǒng)江湖!”

  季子衿就那樣似笑非笑的靠在高位之上,靜靜地聽著,直到那跪在的君落山莊的弟子咬緊了牙關(guān)她才揮了揮手止住了這浩浩呼聲。

  一統(tǒng)江湖?

  她可沒什么興趣,她只對那個所謂出塵若仙的醫(yī)谷谷主云經(jīng)知比較感興趣。

  再說了,她的任務(wù)可不是一統(tǒng)江湖,她要做的只是讓自己好好活著護著足夠和女主抗衡的“鏡中花”。

  至于別的?季子衿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想管。

  如果她可以一直做她的山大王當(dāng)然更好不過了??!

  如果系統(tǒng)允許的話。

  系統(tǒng):…………

  系統(tǒng):請宿主正視任務(wù),即使宿主不主動出擊,女主也會找上門的。

  這倒是實話,畢竟女主嘛!更不提還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女主。

  季子衿倒還沒有傻到坐在曼陀教里面等著孟棠和那些個所謂的武林正派殺上曼陀教來。

  “帶著本座的話回去吧,告訴喬正青,本座會如約而至的。”季子衿擺了擺手,趕人的架勢再明顯不過。

  “是。”那弟子也不想再在這曼陀教中自取其辱,得了季子衿的承諾連忙起身就要離開,卻因為跪了太久再站起來那一瞬間晃了晃險些跌倒。

  引來一眾嘲笑聲,弟子恨恨咬牙,快步踏出曼陀教這個讓他多待一秒都反感的是非之地。

  季子衿好笑地看著他那急匆匆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她才斂了笑意,那雙眼底只剩下冷淡。

  系統(tǒng):宿主越來越貼近反派性格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季子衿:……

  “教主為何要應(yīng)了那喬正青的帖子?”詭若看著那君落山莊的弟子走遠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嗯?那又與你何干?”季子衿拉長了聲音似笑非笑道。

  “屬下逾越。”詭若當(dāng)即跪下身去請罪。

  季子衿卻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看他一眼,在所有人都等候季子衿發(fā)落詭若的時候,卻聽見季子衿淡淡道:“本座不過有些好奇,這傳說中的兩大神物莫非真有那神力?”

  “神力?嗤——”季子衿念著這兩個字又重復(fù)了一遍,她嗤笑一聲不屑道,“恐怕不過是那些自詡正派人士的貪婪罷了,什么江湖動亂,神物擇主……”

  “呵——,真是本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奔咀玉拼蛄藗€呵欠站起身來。

  詭若連忙移開位置給季子衿騰出路來。

  “起來吧,本座到時候可要好好看看那折騰地整個江湖動蕩不安的神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p>  “鏡中花”的本領(lǐng)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到了,那“水中月”又該是如何的?季子衿自己都把自己說得心動了起來。

  言畢,她一搖手中玉折扇,下一瞬便沒了身影。

  殿中所有人都長吁一口氣。

  沒辦法,季子衿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哪怕她就只是坐在那里,只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膽寒。

  詭若站起身來,抿了抿唇嘆了口氣。

  “也是你運氣好,教主居然沒有和你一般見識?!鼻ёH雙手抱胸譏笑道。

  詭若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千譎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但平心而論,季子衿對他們兄弟二人的確是包容至極,或者說,季子衿對曼陀教所有不冒犯她的人都包容至極。

  還記得當(dāng)初那個紅衣艷艷的女子,她把他們從那些因為他們生來異瞳而將他們當(dāng)妖孽綁起來要燒死的村民手中救出來時,她定定的看著他們的那雙被視為不祥之物的眸子,那玉白的手指輕輕劃過他們眼角。

  她說:“這雙眼睛可真是生得好看啊……”

  那大概是他們那么多年里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來。

  她說站在那堆滿了柴火的高臺之上,一揮手解掉了綁住他們的繩子,她用著那蠱惑至極的聲音問著他們:“想跟我走嗎?”

  想!

  他們重重點頭,可她卻忽地笑了起來。

  她說:“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他倆搖頭。

  她笑得更加燦爛,那笑容中還染上了三分邪氣:“知道曼陀教么?”

  曼陀教三個字徹底怔住他們兄弟倆,互相對視的眼里都露出了不可置信。

  而她卻依然含著笑:“害怕了?”

  “不怕!”他們是這樣回答的。

  也是這樣做的。

  “那好,本座給你們兩條出路。”她揮袖將兩柄長刀拋在他倆跟前,“殺了他們——”

  “或者——,被他們燒死。”

  “本座可不會留無用之人?!?p>  那般輕狂,那般視人命如草芥。

  只那一夜,徹底地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他們提著還在滴著血的長刀,提刀的手都還發(fā)著顫,而她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她笑著站在那里抬起手鼓著掌:“真是好孩子。”

  明明是與他們無二的年紀,說出這樣的話竟也沒人覺得奇怪。

  她給他們起名,一為詭若,一為千譎,為了永遠跟在她的身邊,他們一路從普通的教眾爬到了如今的地位,其間過程不可謂不艱辛,但他們?nèi)匀慌懦巳f難,成了她的左右護法。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月圓之夜被萬蟲蝕骨之痛折磨得死去活來不成人形,也看著她漠視那些與她無關(guān)生命。

  哪怕她在所有人的眼里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修羅,但對于他們兄弟二人言,那卻是救他們于水火之間的恩人。

  所以無論季子衿如何作態(tài),他們都是向著她,一切都是以季子衿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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