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安靜一直持續(xù)到四爺從浴桶走出來。
“去正院?!?p> 四爺也想看看小福晉種植出來的紅薯,能活么……
那么一雙柔嫩的小手,除了捏一下筆桿子還能做什么呢。
蘇培盛低頭跟在四爺身后。
一行人往正院走去。
這讓得到消息的李格格差點兒將一嘴的銀牙給咬碎了。
瞧一眼裹起來的手指,李格格心里就委屈,彈琴那么久如果不好好的呵護,手指就會出來繭子,身為女人手指怎么可以長繭子呢,而且明明被欺負的是自己,四爺怎么就往福晉那邊兒去了。
簡直就是,沒天理呢。
“格格,奴婢從膳房要來一碗冰涼粉,您快些嘗一下,現(xiàn)在府里的冰缺的嚴重?!?p> “這日子還不如……”在自家呢。
李格格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丫鬟艾葉給制止了:“格格,這話不能隨便說?!?p> 艾葉是李格格自小陪在身邊的丫鬟,對于規(guī)矩著兩個字,記得要比李格格深的多。
見李格格出言無狀,趕緊給阻止了。
若是格格這話說出來,還不得被主子爺給惱了,到時候怕是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主子爺了。
這女人一旦被男人給厭倦了,那日子是真的沒有滋味了。
“艾葉你去盯著,看看四爺會不會再正院留宿?!?p> “……”這個點過去,肯定是要留宿的呀!
不然大半夜的從福晉院里走出來,不是在說福晉伺候的不好嗎?
艾葉覺得,伺候這么一個胸大無腦的主子,要被累死了。
只是……
也沒有別的辦法。
自家的格格,又不能換了。
只能好好伺候著了。
四爺走進正院的時候,葉眉正好靠在美人榻上,小窗開著,吹著清澈的涼風,閉目享受。
四爺站在外面,看一眼光禿禿的正院,以往名貴的花確實沒了,那些山茶可是從長沙運送過來的,木棉銀杏也是從紫禁城里移送過來的,小福晉說拔就拔了。
說中紅薯就種了紅薯。
還真的是干脆。
貴喜在院里伺候,瞧見四爺剛想通告就被蘇培盛制止了,小太監(jiān)沒個眼力見兒,還得鍛煉一段時間才能獨當一面呢。
蘇培盛抬手。
貴喜垂下腦袋。
四爺呢,盯著地上的紅薯苗,看一眼貴喜問道:“你們福晉怎么想起來種植這個了?!?p> “……”
貴喜臉一白沒敢接話、
為啥呢……
他早上還聽見福晉念叨什么:貝勒府太窮了,得早做打算,重點紅薯挺好的,產(chǎn)量高有飽腹感,也不會餓到。
貝勒爺可以皇子皇孫,怎么可能窮的沒飯吃。
福晉膽子忒大了。
福晉這身份說這種話沒什么問題,就算有人聽見也不會見怪,畢竟福晉的阿瑪是費揚古大人,滿洲正黃旗呢,這等身份的人只要不去謀反,基本上甭管說什么,都不會被人抓著不放。
自己是個漢人小太監(jiān)。
不一樣啊不一樣。
如果重復了福晉的話,說不得要把小命給交代了。
“嗯?”
見貴喜不說話,四爺不怒而威。
蘇培盛盯著貴喜的目光則是愈發(fā)的陰鷙。
貴喜膝蓋一軟,噗通,跪了下來。
不說也不能說,死也不說。
九月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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