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后殿下!救我??!”慕生別過頭,舉著衣服伸到我面前。
“……”就不能看著我說話嗎?
“什么事?”不會發(fā)現(xiàn)我偷偷翻他書房吧!
“那個明天就是阿巧生辰了,本來做好的衣服被勾破洞了!那個明天就要穿了,但是家里除了阿巧就只有您一個女的,所以幫,我補補?”
為什么你要如此羞澀,如此不嚴肅。
“好。”
慕生松了口氣。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他一下。
“慕生你知道阿巧已經(jīng)知道那藥了嗎?她好像在懷疑她對你的感情,你覺得繼續(xù)這樣下去沒有錯嗎?”我總覺得有點不舒服。
“我知道的。”他摩挲著衣服,這衣服款式是幾年前的,但是卻保養(yǎng)得很好?!拔乙仓浪龝煊X到的?!?p> “但是其實時間要到了?!?p> “什么?”
“阿巧她的死期,和我的死期?!?p> “為什么你也會死?”
“因為??!世間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得到的都是有償,有條件的。她這幾年壽命是用我的去換的。”
“跟臨越嗎?”
“嗯。其實已經(jīng)很好了。這屆冥君似乎喜歡收集陽壽,交易起來不是很困難?!?p> “往屆的冥君不喜歡這樣的交易嗎?”
“冥界不喜歡活人,陽壽尤其。不過我想,可能是拿去交換更為重要的東西?!蹦缴归_衣服,指著其中一個衣袖。
“那阿巧在給你相親,好像都要定下來常家那個小姐了。你也不反對?”
“常家?”他苦惱地想了想,“竟然是她。不過阿巧高興就好了,反正我會拖著時間的,不會娶她的。”
“你不覺得那個常家小姐很奇怪嗎?按理來說,你再怎么優(yōu)秀,這樣的門第也不可能讓女兒下嫁給你這個……窮雜耍的。”
“我只是隨便玩耍一下木偶,不是窮雜耍的?!?p> “可能是沖著神卷吧!管她呢!阿巧喜歡就好了。好了,您幫我縫縫吧!”
想到昨天回廊上阿巧跟那美人嬉戲,嗯,她是很喜歡你這個小妾的。也高興得很。
“好!”
幾個時辰后,舉著衣服對著燈火,長吁一口氣。
“終于補好了!”
慕生一看,呆住。
“不好嗎?我還特意繡了花呢!你看這顏色多鮮艷??!”
“那個,你為什么不先說你不會補衣服?”慕生欲哭無淚。
“我是出身名門世家的!衣服啥的,不怎么會縫,不過這點小事還是可以應付應付的?!?p> “您不是流浪在外一段時間嗎?誰給你補衣服。”
“我也不……”誰給我補衣服?終歸是有人的。
“阿瑟你連女紅都不會嗎?”他捻著針對著燭光笑,有些好看啊!
回過神,看著慕生。
“其實許洲針線活也不錯,他小時候特喜歡女紅,我的女紅都是他做的。我給你去找找他幫忙??!”
我奪門而出。
捂著心臟,說好了不再想他的,又不聽話了。
“臨越??!你那藥功效也太差了吧。”
“許洲啊!快給我補補衣服?。 蓖崎T就走進去,水汽氤氳中。
我忘了騷包許洲這個時候會洗澡,據(jù)說很養(yǎng)皮膚。
結(jié)果我就看到王熠也在,而且衣裳半露的,拽著許洲的胳膊。兩個人都兩頰通紅,劍拔弩張的。齊齊望向我,別說還真有夫妻相。
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打擾了!”
快跑!別被殺人滅口了!
……
“昨天晚上……”王熠剛說話。
“咳咳咳!”許洲要被粥嗆死了,看在他連夜幫我補救衣服的份上,還是閉嘴好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很誠懇吧!
“陛下?!蹦缴鷱拈T外走進來,“我穿這身好看嗎?”看著他袖子上補了一晚的地方雖然許洲女紅比我好,但是通常他用色大膽,這紅色小鴨子配著月白長袍有些特立獨行啊。
不過我還是喝粥吧。
“嗯,嗯?嗯。”王熠從看著,發(fā)現(xiàn)補丁,到粉飾太平。
“那就好。我出門了!”
“我們也要出門了!”許洲拉著我,一齊帶著心虛的假笑挪向門口。
“等等!你不想知道覆世崖的情況嗎?”
覆世崖!許洲一見我挪不動腳,一臉失望透頂。陪著笑打哈哈。
“那個我可以去打聽的,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你也不想知道為什么你能回來嗎?”王熠走近我??粗?,心停了一瞬,他總是這樣,嘴上說著不逼我,其實步步緊逼著。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坐下來。恰恰我就是這個性子,好言好語拉不住,威逼利誘才留步。
許洲跟著長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逃脫王熠了,他抓你命門一抓一個準。
“說吧!”
王熠笑著,溫文爾雅的。慣有欺騙性。
“現(xiàn)在仙家和魔族都把守在覆世崖,不過要說真正把住崖口的還是不羨仙,所以我可以帶著你們?nèi)?。?p> 許洲冷哼,“你以為你自己臉多大啊!不羨仙買你面子嗎?阿瑟才是正經(jīng)的不羨仙弟子。還輪得到你帶。”
“可是阿瑟以什么身份去呢?藍瑟可是已經(jīng)死了?!?p> “無恥!”難得許洲罵人啊!
我搖頭站起來,“我想要回去的話立馬就能回去?!?p> 畢竟我雖然和老一輩師父師伯師叔相處不好,但是現(xiàn)在不羨仙都是我那一輩的同門??!關鍵的是現(xiàn)在掌門是我小弟??!
“你是不是想讓無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無秣就是我小弟。
“別忘了我也是你同門啊!”
“小了一輩好嗎?”
“好了,說正事?!蓖蹯谝沧聛恚瑥男渥又心贸龅貓D,是覆世崖附近的地形。
“外層是仙國的來朝陣,非萬人不可破,但是你有我。所以我可以讓你進去?!?p> 嗯,好吧!我乖乖坐下,喝了一口他倒的茶,這王小子一下子就眉開眼笑。許洲沒好氣地冷哼。
“說自己不在意,還不是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救她。”
我一腳就踹過去。
“你繼續(xù)說啊!”
王熠收起笑,指著山崖,“內(nèi)層是當時仙國來不及讓魔族設下的忘神籠,只要一進入這法陣,非心志堅硬,心底無愧的人不得過。”我記得這個法陣。
“但是只有有一個人能過得了就能移開陣中心的忘神杵,忘神籠也就破了?!?p> “沒錯?!卑㈧邳c點頭。
“我有一個人選!”
“我也有!”和王熠一對視都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什么什么!你們在說什么?”許洲大叫起來。
“有一個人天生就是喜歡窺視人心魔的魔族法器的克星!”想起來我就想笑。
王熠也微笑起來,一想到她當時不羨仙沒有人不認識她!
“誰??!有這號人物嗎?”許洲摸不著頭腦。我突然有些可憐他了,摸摸他頭。
“誰讓你當初不好好學習,沒考過不羨仙的入門考試?!?p> “去你的!”許洲嫌棄地推開我,“那去找??!”
“她現(xiàn)在應該是在不羨仙思過壁那里。”
“到底是誰?”
“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練功時掉進師父鎖魔陣中卻毫發(fā)無損地睡了一大覺,后她就經(jīng)常躲進這守山大陣里偷懶直到被師父發(fā)現(xiàn)?!币幌氲剿髦?,師父那臉給黑得跟炭有的一比,我就想笑。
“她就是魚觀山!”